“那个火,不晓得从哪儿烧起来勒,一哈子就烧旺起来!”
“就是从四楼烧起来勒嘛,我在gai上瞧到勒。”
“四楼?那是不是那个前些年家里就......”
“不好意思,这里危险,不要靠近。”维持现场的警察将正在嚼舌根的大妈们驱散开来,但是却很不满地瞥了守在楼道口的郭滔。
宁远府是小城,但是依山傍水,出城走个20公里就是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所以防治火灾一直是宁远府基层工作的重中之重。事实上,不要说火灾,就是较大的火堆都有20年没见了。
然而今日,一场不明原因的火灾毫无征兆地袭来了。
这件事情立马惊动了区警察局,一路上报到市公安厅。市公安厅立马采取了行动。
应该说,采取过行动。因为他们的行动,被带着省公安厅命令的杨钰辉截胡了。
于是这些人只能看着杨钰辉一群人进入了火灾现场并以保密理由封锁了现场。
四楼是起火点,罗笠然的温馨宅男小家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
杨钰辉捡起门口的一搓灰,在手里一捻,说:“是符咒,果然不是简单的火灾。”
白英在一旁操纵着灵具状态的昭心——一个金色的球体加上外壳,悬浮在她旁边。
杨钰辉走到罗笠然被刺处,地上是一摊暗红色的被烧干的血迹。
“这么大的出血量?”白英捂住小嘴,吃惊地说道。
“没有?”杨钰辉喃喃道。
“什么?”
“没有尸体。这样大的出血量,应该是被利器洞穿而死。但是这里却没有尸体。”
“会不会是被人给带走了?”白英猜测到。
杨钰辉摇了摇头:“杀人和放火这两件事一起发生,你能想到什么?”
“毁尸灭迹?”
“正是,所以尸体根本没有被带走的理由。这尸体为什么会消失呢?”
这是,从门外的楼梯传来一阵咚咚咚的爬楼声,来人还大喊着“组长!组长!”。
杨钰辉寻声向门口看去。一个棕色短发的少女从门外冒冒失失地窜了进来。少女皮肤白嫩细腻,一看就是久居闺房不善外出的人。一双棕色大圆眼,鼻梁上架着金丝圆框眼镜。
她便是207小组中的一员——边熙茹。
边熙茹小跑到杨钰辉面前,将一踏文件递给她,说:“这个房子的房主名叫罗笠然,是个灵武者。火灾之前和另一个叫杨曦的灵武者有过密切接触,但是火灾发生时她有不在场证明。我尝试过联系罗笠然,但是联系不上。”
“罗笠然?”杨钰辉思索着这个名字,“那个没有和野灵解除契约的人?我听白英说那天他擅自跑掉了。”
“他失踪了吗?会不会这血迹就是他的?”白英说道。
“不要妄下结论。”杨钰辉说道,然后朝着房子的一个角落里看了一眼,“颖颖,你调查到了什么吗?”
白英和边熙茹一愣,都朝角落看去。角落里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一个穿着夜行衣,身材纤细的少女从阴影中浮现出来。
“不亏是头儿,每次都能被你找到。”
“李颖颖!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边熙茹指着她吃惊地说道。
白英见怪不怪地摆摆手:“她总是这样的,来个两三次你就习惯啦!”
“我才不想习惯这种事呢!”
李颖颖也不管边熙茹,自顾自说起来:“周围监控拍到三个记录在案的乱党,罗笠晨、程五月、班志豪。有意思的是,罗笠晨和罗笠然是堂兄弟关系。”
“不会吧!堂兄弟居然要手足相残?”白英皱了皱眉,“果然那些乱党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杨钰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向新人们公布,但是要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小心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那罗笠然怎么办?总不能人没了就没了吧?”白英问。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你跟乱党也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做事风格。行了,收工吧。”
207小组都默默地离开了,只有白英在跨出门之前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还是间房子的地方,发出一声长叹。
长叹回荡着,回荡着,仿佛有什么力量给它留在了这间房。但最后还是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