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的一隅,帝国的广阔疆域中,一颗被过度开发的矿业星球马尔德赛上,修建了几个巨大的都市,其通过星际贸易必经之地的位置捞了不少油水,其轨道上本来巨大的空间站和造船厂业已覆灭,混沌已经侵蚀了这颗可贵的行星,亚空间的不洁之力使其留下可怖的创口。其上的帝国部队正试图把这里的所有邪神的手下驱逐出这颗行星。
“帝皇啊,保佑我们吧。”
一名行星防卫部队的士兵这样说。
风卷起沙砾,将它们拍在黎曼鲁斯的装甲板上,刮擦的声音令人不快。
巢都外的空荡的荒野中,一台军阀级的“神之机械”矗立于其上,其精金铸造的数米厚装甲坚不可摧,双臂中蕴含足以使星球倾覆的力量,高达四十米的身体上接合的每件厚重精金装甲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它全副武装。钢铁铸造的猛兽现在蠢蠢欲动,渴望于毁灭胆敢站在万机神对面的敌人。
这颗行星本该在混沌的攻势下化为毫无生气的死亡世界或恶魔世界,但在帝国方面的请求与割让下,以提供一些机械神教需要的物资,与将马尔德赛的唯二两颗工业卫星拱手相让的代价,才让临近的赵-阿卡达铸造世界用他们稀少的运输载具派出了他们防御驻扎泰坦军团的很小部分,来抵御叛变的泰坦军团,这才免于在正面交锋中帝国方被直接的狠狠压下一头。
他们请求这台引擎镇守在进攻部队的右翼阻击敌方的增援部队。以填补先前在正面战场作战时,机械教拒绝贸然支援突出部而被屠戮的帝国进攻兵力的亏空,另外还有一台战犬泰坦和剩下的两个被重创的克里格坦克连残存黎曼鲁斯战斗坦克,三个团的克里格步兵和它一起协同进攻。
整个部队停在充斥着都市垃圾的原野上,克里格的兵士们都习惯了这样恶劣的环境。阳光穿透了这颗星球稀薄的大气,炙烤着大地,榨干了最后一丝水气。装甲板的温度高得惊人。
发灰的沙粒随风飘扬,远处的炮击声大作,但神之机械仍在等待上面的进攻指令,长时间躲在掩体与安全距离内不免让人憋闷,引擎的狂躁吼声震耳欲聋。指挥部现在左右着整个战场的局势,他们让这台军阀泰坦在合适的时机出阵以确保战争结果最大限度有利于帝国。
“外接通讯。”技术参谋官的报告打破了这个局面。
“接进来”机长帕特艾兰说着,合上了他宝贵的白银怀表。
“这里是黑暗圣堂战团,我们即将到来进行我们的圣战,要求地面部队尽可能干掉敌防空系统。。。”
“掐断我们对这通讯的接收”机长果断命令。
机长从来不看好星际战士的到来,他们会抢夺神之机械的功劳,妨碍它的行动,且在神之机械的威力下,他们的力量显得弱不禁风。
一串代码显示在机长的眼前。
“进攻时间到了!以预定的战术发动进攻。”机长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内响起。
“生命猎犬挺进目标侦查。”他兴许是和克里格人相处了不少时间,发出的指令简短而明白。
“了解。”
坦克跟随泰坦神铸前进,步兵团的奇美拉和戈尔贡运兵车紧跟其后,轰鸣的噪声响彻荒原,足以让凡人的耳膜破裂,自动祷告机仆咏唱着赞美诗,他们浸泡在防腐剂中的大脑说出的话语由发声机械发出,从原始扩音器吼出赞美机魂的圣歌,冰冷的机械音里听不出情感。
“主公程师,给我全部动力,让我全速前进。”
活塞的撞击发出有节奏的巨大声响,齿轮尖啸着咬合,等离子反应堆全速运转,共同驱动这样怪诞大小的机械前进,华丽的击杀旗织随着干燥的风飘动,它向周围辐射出磅礴的力量。
神铸迈着优雅的大步前进,它的步伐震撼大地,每一步都扬起冲天的尘土,仅那震颤的大地就让人望而生畏。在指挥台的图板上,泰坦正向偏离主力部队进攻方向的地方走去。
“人皇,请赐至正乎子之怒,请赐至烈乎子之怒。请使我为子之号风,尽散子之仇雠”帕特艾兰高喊。
主力部队已经接敌 ,通讯之中尽是谩骂,哭喊与祈祷的声音,他们应该学学克里格,帕特艾兰这样想,背景中的引擎阵亡的尖啸让他的心抓紧了起来。
生命猎犬的机长切诺指挥他的泰坦马力全开,向目标地点狂奔而去,像一只真正的猎犬一样,它的探测器全力寻找猎物,探嗅着它的踪迹,它唐突的进入了城市的街道,在里面游走,穿过炸毁的居住区,穿过破碎的桥梁,穿过工厂的遗址,差一点踩进一个巨大的弹坑里,这一切太安静了,不符合常理。
任何的动静它都听见了,交战区域如此安静,这着实有诈。
“急停!”切诺说
“了解。”他的调制官说。泰坦在街角停下脚步,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
生命猎犬把它的钢铁之躯掩藏于一个烧毁的商店后,切诺以泰坦之眼看着街道上的滚滚热浪,一排排倒下的路灯,鸟卜仪的示数表示一切正常,但他并不觉得这样。
“增强鸟卜仪的输出。”
鸟卜仪上闪过一个鬼影,让全部机组人员开始紧张起来。
“热讯号,还不少。”调制官说
“重洗它的设置,考虑客观因素。”
切诺切换到一条右翼部队广播频道。“发现敌方引擎处于目标区域中。”
破碎屋顶震落的瓦砾掉落在生命猎犬的座舱上方。
“我认为我们已经接敌。”
“撤退,等待大部队,敌方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战犬转过身去,离开破碎的楼宇。一束威能巨大的激光突然穿过两排楼房,击中了战犬的装甲。
“起盾!”
融化的金属滴落于地面,装甲板被烧熔出一个可怖的窟窿,更多束激光马上击中了它,但所幸被虚空护盾抵挡,这毁灭之力被倾倒在亚空间中。
“确定敌方威胁,一台掠夺者,远处两台军阀,两台战犬在游荡。”
“全速前进。”
战犬开始奔跑,被迫闯入另一个街区,从静止状态到全速不过20秒。不久,两侧的楼房中射出反装甲火力,叛徒伏击了这只战犬,它太大了,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启动火神爆弹炮。”
战犬向周围的楼房射出一颗颗重型爆弹,爆弹彻底摧毁了房间和里面的叛徒,巨大的弹坑分布在接连的墙面,其中掉出阿斯塔特的残肢与破碎的动力甲,他们仅仅离在身边爆炸的爆弹十几米就被炸成这样。几栋楼房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而倒塌,战犬灵巧地跃过废墟,向安全地带奔去,双腿的反曲式关节的零件快速连接又释放。
“导弹锁定!导弹锁定!”调制官惊恐的说。
“回旋阔步!撞入右侧那栋楼里!”
“是,是的!机长!”操舵员说。
机身猛的一转,齿轮遥合时的撞击声不曾间断,泰坦的腰肢嘎吱作响,它低下头,撞穿了那面墙,又从对面建筑撞出,剧烈的爆炸在它身后炸开,黄色的火光映衬了生命猎犬白紫色的涂装,金色镶边如若无物,但一发导弹还是击中了战犬的后背。
“涡轮激光充能,后退到街角后转向突进,向神铸求救。”
爆炸浓烟沿着一个看不见的巨大圆球分散,圆球中的战犬锁定敌方泰坦的方向打出同等威力的激光,光束撕裂爆炸产生的浓烟而去,战犬在射击过程中仍没停止规避的步伐,反击的激光击穿了好几栋楼房,切诺表示了自己对叛徒的“友好”问候。
“撑住,生命猎犬,我们正在前往。”帕特艾兰的回复在废码噪音的影响下严重失真。
敌方的坦克现身于街道尽头,开始炮轰生命猎犬,虚空盾的防御力是帝国防护界最强的,但仍因尺寸限制而承受不住这凶猛的火力。
“虚空盾过载!脉冲调制器失衡!”
战犬的虚空盾被打破,强劲的能量化作一片雷暴,叛徒的电子观测屏中全是乱码。
爆弹和激光马上覆盖了他们的位置,坦克像纸盒一样被点燃,撕碎,一台黎曼鲁斯的炮塔被炸飞十几米高。
“全速前进!让帝国之敌付出代价!”
“了解”
一台兰德运兵车被烧熔,仅剩一些铁渣,战犬踏过它的残骸转入另一个街区。钢铁勇士的战士们早已在那个街区中布下了埋伏,战犬的鸟卜仪蜂鸣。
“帝皇保佑!”
两侧的楼房被猛烈的炮火轰塌,它前方和两侧,只要它的射程能够到的地方都用爆弹和激光犁了一遍,叛徒连血迹都没有留下。
“我们甩掉它了吗?”调制官问。
“我很难说。”
机长靠上椅背,人造荷尔蒙正注入他的身体。调制官啜泣着 ,操舵员大口喘着粗气。
生命猎犬离开那片废墟,转入新的街道。
“爆弹储量不多。”武器官说。
“了解”
战犬的目标照准器没有发现更多的叛徒,甚是万幸,腿部的反向关节缓慢行走。先前的一束涡轮激光击中了战犬的身体,虽所幸没有击中重要设备但仍旧损伤比较严重。
“机长?”
“接下来就待在这儿,这不是我们能搞定的。”
“机长!”调制官怒吼。
“什,,”机长刚要言语,驾驶舱里警铃大作。
“快起盾啊!”
战犬发现了不断突进的掠夺者。它嘶吼着,手里的所有武器都开始充能,大块混凝土与瓦砾乱飞,叛徒在野蛮地开路。
“其实我们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机长平静的说。
六道灼热的射流直接击穿了好几排民房。
神铸驾到了。
掠夺者被这激光直击击中,前三发将其护盾压倒击穿,后三发切碎了它的装甲。伴随着雷鸣的声音,一道光束贯穿了掠夺者的头颅,这其中蕴含着太瓦的能量贯穿了它,这一发是不必要的。失去了头颅的掠夺者踉跄两步轰然倒地,在殉爆中解体。
“感谢你,机长,不过这次击杀应该算在我们名下。”切诺说
“我们来了,你们安全了,如你所愿,但如果还能战斗的话请去帮助那些个愚蠢的克里格吧,他们已经前往目标地构筑防线。”
“了解。”
战犬的被穿甲弹打伤的关节颤抖着,机身上的大洞非常突出,切诺感受着精神脉冲单元连接带来的伤痛反馈,一道神精性伤痕在他的身体上显现。
“重装武器供能系统。”帕特艾兰说,机魂的欢喜让他的心情大好。
“是,重装武器供能系统。”武器官说。
等生命猎犬走到坦克连旁时致电了神铸,泰坦军团第一滴血拿下。帕特艾兰苦笑一声,晃了晃脑袋理清思绪,电子干扰,合成音频,各种乱码占用着他思考的空间。
生命猎犬号已经把敌引擎的位置定位同步到神铸的鸟卜仪系统中,传感图像与目标参数统一。
“三分之一步速,减少引擎运动出力,转移到武器系统。”
“了解。”
泰坦顺着叛徒来时的路前进,比树干粗几倍的活塞在运动时嘶嘶作响,机仆们死去的大脑开始着计算优势攻击方案。
周遭的建筑里,各式反击火力从楼房里射出,神铸的机光爆破者一轮连续射击扫倒了一片房屋,对面反甲火力少了不少。
帕特艾兰和其他的机长不一样,他不想浸泡进钢铁子宫中延缓自身的腐烂,他的泰坦是老式的操作系统,所以他的面前密布着屏幕阵列,接受的神经连接系统的植入系统手术与他人不同,他能执行这次任务已经是帝皇保佑了。他太老了,接近崩溃的边缘,他知道上一任机长的命运,并没有战死沙场,疯疯癫癫的,被强行拖出泰坦驾驶舱处理掉了。
但还好,神铸的驾驶舱装得下他的生命维持装置使他还可以为了帝国而战。他的交互接口要比普通机长的大,反应速度也快得多,但也像星际战士们的一种叫做利维坦的无畏机甲一样,对神经压迫太大了。
“前方强回波,是一台大家伙。”
“把大部分能量转移到前部虚空盾上,准备接敌。”
“了解。”
主工程师为接下来的大战调整了参数,严密检查着反应堆的输出与运转,技术参谋官把所有仪器检查了一遍,武器官反复更改射击方案以确保战局中武器不会出现有枪无弹的情况。
机长听着混沌战犬的废码狂吠,久违的产生了情感,他恼怒着。
“准备超视距打击。”
“了解”
帕特艾兰和泰坦一样抬起了右臂,双肩前倾,以坚定的目光看着前方。供能管路开始发出光亮,闪电在聚焦线圈上聚集。
伴随着雷鸣般的响声和巨大的冲击,几道激光一起射出,越过低矮的建筑,击穿高楼,在常人看不到的远方打中了什么。
“重新充能,快速冷却。”
“明白。”
泰坦提升到最大步速,迅速接近敌方的位置,这样,等离子破坏炮才可以快速投入战场。后方的石化蜥蜴和美杜莎攻城炮不断轰击目标,将那里的地面化为一片火海。
三束激光穿越浓烟与民宅而来,于神铸的虚空盾的表面晕染开致命的紫萝兰色华美光晕,这一次的中弹产生的闪光会在任何没有配带防护的眼睛里的视网膜中留下灼烧的伤痕。
“涡轮激光满负荷击发。”
水汽在炮管上消散,炮口的电流肉眼可见的在扩散,一道道碧蓝的光束直直的击中敌人,它的外形已经可以看见,全身的黑金在粘稠的润滑油的覆盖下仅剩突出的大量尖刺得以镶嵌在腐蚀的外层。
它的虚空护盾开始忽闪忽灭,磅礴的能量在叛徒虚空盾表面翻滚,这都是接近过载的迹象,最终随着一发涡轮激光的直击失去了作用。
“背面发现军阀引擎!”
“火山炮解决这台后迎敌,等离子峰值出力准备,不要考虑过热殉爆。”
正面的引擎已经在挥舞着动力爪全速靠近的同时,以地震炮猛击神铸的下腹部位的虚空盾区域。
“死!”
一道巨大的纯白光束和雷鸣直接穿透了军阀的下腹装甲,击中了后面的反应堆,引起了灾难性的殉爆。
橘黄色的光球在战场上升起,中心爆点的温度不可测,但极高无比,周围全部陷入了火焰风暴,城市的大半陷入爆炸的余晖中。
“阔步回转,调整所有激光武器。”
一台军阀的轮廓已经可以在层层楼宇的间隙间看见,帕特艾兰的等离子破坏炮是他手上最好的筹码。但他不知道对面是什么装备,这让他很被动。两台军阀的距离只有几栋楼,它们已经非常近了,甚至算不上距离。
“它在用导弹锁定我们!”
神铸撞开了一栋,叛徒的导弹扎穿了一栋,猛烈的爆炸顿时炸开了花,神铸顶着这样的火力击发了等离子炮,一团太阳温度的球形电浆拖着炽热光带呼啸着击中了对面引擎的虚空盾,等离子体四处溅射,神铸手上的炮身喷出一团灼热的蒸汽,离子电圈随着射击发光。对面发疯一样向神铸开火,它也击发了它的等离子武器,但它疏于维护的武器连神铸濒临过载的虚空盾都没有击穿。
“涡轮激光最大负荷照准!”机长不去管快速下降的装甲完整度指数,只关注火山炮的充能指数。碧蓝的光束击中敌方引擎的驾驶舱前方虚空盾。叛徒在后退,它在恐惧着神铸的力量。
叛徒的几发加特林炮弹击中驾驶舱,神铸的面甲被打出一个大洞,技术参谋官当场被弹片击中牺牲,武器官捂着小腹,上面有一大块崩落的金属碎片,他也命不久矣,帕特艾兰的全身布满神精伤痕,意志接近崩溃的边缘。
神铸挥舞受伤的机械臂,带动其下的过热等离子破坏炮砸向对手。等离子炮像攻城锤一样直击而去,帕特艾兰可以直接透过神铸面甲的大洞看见叛徒的头被炮口重击的精彩画面。
驾驶舱不停震动着,神铸的装甲已濒临崩溃,坦然,他们在输掉这场决斗。
关键时刻,生命猎犬挺身而出,打出自己所有的火力,坦克连的一排排炮也弹命中了叛徒,终于过载了叛徒泰坦的虚空盾。
“结束了!”帕特艾兰的声调接近于咆哮。
巨大的冲击与雷鸣从炮口迸发,光束直击叛徒的驾驶舱,火山炮的强大热能烧穿了它的头,在巨大的机械身躯上开凿了一条金属隧道。
它倒在了神铸的脚下,神铸的这次命中很准,没有引发殉爆,但神铸已伤痕累累,预应力钢缆随风飘荡,装甲涂层随风剥落,突显全身布满可怖的疮疤,整个泰坦被油烟漂成黑色,其中本来是被火焰烧焦的地方都更加黑暗,没被击毁已是万幸。
帕特艾兰几乎要嚼碎他的后槽牙,他的脸因极端的痛苦扭曲,青筋暴起。他想去拿止痛药剂,但他的双脚不知道去了那里,那里只有血肉模糊的肉块。
武器官把自己的止疼药剂的注射器扔给他,并用最后的力气完成了武器降温指令。
帕特艾兰注射完止痛药后又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带有麻醉效果的糖果塞入嘴里。
一切都结束了的样子,帕特艾兰望着屏幕阵列。
“纵我身已破,纵我血正流,纵我命将息,若我此刻苦痛中,坚忍如常心不屈,人皇不朽将来迎,圣光绕我三尺躯。”
帕特艾兰虔心祷告着,希望这些话语对当下有所帮助。
涡轮激光六根炮管熔毁四根,腿部的毁灭性损伤差一点就让它的双腿断裂,那家伙想让神铸停下,但这不可能。全身的装甲完整度不到百分之四十,这太痛了。
六道光束向神铸袭来,击中了它较弱的背面装甲。
“这个方向是!”机长心想。
神铸转动严重受损的腰肢,一只战犬在趁机射击神铸,用炮弹啃蚀它的残肢。
“不是你。”
说话间,一团炽热的等离子猛轰向火力全开的叛变战犬,整个战犬站的区域都被轰成了等离子态,等离子热浪汹涌翻滚在整个街角。远处,又一台军阀慢慢出现在视野里,神铸想上前迎敌,但奈何双腿无法动弹。
“生命猎犬,带着他们战略性后撤,再次出现了军阀级战力,我来拖延,这是命令。”
“了解,愿您魂归皇座”
帕特艾兰关掉了通讯,深深吸了口气。
“来吧!不管你是什么!你无法撼动万机神力量的具现!”
机体开始被一阵奇异的光芒包裹,神铸的现实存在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