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没受伤吧!”阿月拖着受伤的腿紧忙靠了过来。
“恩,没事……”看着桌面上四溅的玻璃碎片,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应该如何处理。
应该先收拾碎片还是应该先处理淌了一地的酒精,酒精的话好像还不能直接用抹布擦的样子……
但是,现在应该是考虑这事情的时候么。
阿月抓起我的手仔细观察起来,也亏得这点时间的缓冲让我有了缓冲的机会。
“没事,没有受伤。”
我说着,将手从阿月哪里抽出来,转身找起了扫帚。
不管怎样,还是先收拾了碎玻璃吧。
转过身后,我能感觉到阿月愣在了原地。
……是不是,稍微有些过分了?
我拿起了放在门后的扫帚,停了下来。
“我并不是讨厌你,只是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而已……”
实际上,我也确实没有有和妹妹坦诚沟通的经验。
但是我知道,阿月她是期待着这个答案的。
“原来如此!”
就算背对着阿月,还是听得见她雀跃的声音。
“那么,让我们更加亲密吧!”
拖着受伤的脚过来的阿月,再次抓起了我的手,用着闪闪发光的眼神看过来。
……
“恩!”我展开了,我能表现的最好的笑容。
******
“……已经这么晚了么。”反应过来时,窗外的世界已经彻底沉入夜色。
应该回去了……
我从床上站起,拿起书包,确认一遍没有遗落物品后离开了保健室。
大概发呆了一个小时吧,这期间想了什么也记不清楚了。
总觉得自己并不在状态是怎么回事。
从保健室出去时,走道上意外地竟然还有人。
“藤堂奈奈,我有些事找你。”
正好走过来的岸边将我堵在离开的路上。
“我没空。”
“你和柳叶是什么关系?”
“我和新月同学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说的是柳叶同学的哥哥。”
“……”
我用锐利的眼神逼视上去,看见我神色的转变,岸边那仿佛万年不变的呆板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这家伙,像是阴谋得逞的小孩一样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但是岸边这家伙明显没有接受我的说辞,自顾自地越过我,推开了我正准备锁上的保健室的大门。
“进来谈,对于你来说应该也不想被别人听到这些事情吧。”
……
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心生不爽,可是,这里也只能妥协……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而言,我也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跟入保健室后,我反手关上了门。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已经说过我只想知道你和柳叶君是什么关系?”
“都说了我不认识那个人。”
“你在来间桜的第一天将柳叶同学叫做‘阿月’是吧,但是这个称呼就我所知只有柳叶同学的哥哥会这么叫她。”
“我给人去昵称的方式比较特别而已,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叫你小边什么的。”
“早上的时候你还和全二说过帽子事件是吧,全二已经说过,那是他以前被柳叶同学的哥哥狠狠教训过的事情,这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那是他听错了,我只是说那家伙的脸长得很欠揍,想让他吃点教训而已。”终究不是岸边亲耳听到的事情,我只要坚持否认就好。
“那天被黑川老师喊走的时候,你叫了声‘峡山老师’,你是怎么知道她全名的?”
“我只是听围观的学生这么喊的也就这么称呼了。”
“这不可能,这个学校里敢称呼黑川老师为峡山的,一直以来都只有柳叶同学的哥哥。”
这么说来,我以前确实因为执拗地喊她峡山而体会过所谓的“究极的暴力”,也没有听过身边的朋友称呼她为峡山,这么一想,峡山她说不定真的不喜欢别人用姓叫她。
……
一定已经给峡山留下破绽了,可是到如今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会将我这个连性别都不一样的人联系到之前的我身上。
“你被广播叫到保健室的时候,专门挑了人少的路走吧,刚转来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熟悉这里的路况。”
“……我还是不明白,这和你将我和新月同学的哥哥联系到一起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很像他。”
“从性别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吧。”
“不是指相貌之类的,而是感觉上的问题。”
岸边不痛不痒地丢出了这个答案,却让我不由得太阳穴一紧。不管我怎么从事实上否认,不过岸边这家伙就是一副坚信自己心中所想的模样,虽然看得出这家伙到底有多以自我为中心,对于我而言这种笨蛋应该是相信最差的对象。
我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且不说你调查了我多久……你的结论是什么?”
就算被识破,和这家伙又有多少关系?
“你是柳叶君的女朋友吧。”
“噗——!”虽然口里没东西,但我还是喷了出来,“纳尼,你是有多脑残才推出这个结论的啊!?”
“如果不对柳叶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根本就不可能模仿到这种地步。而且,会对学校这么熟悉也是因为柳叶君带你来过这边玩的缘故,黑川老师和佐藤的事肯定也是柳叶君告诉你的。”
“你这种自圆其说的推理根本就没办法让人接受好么,再说,就算我真是你说的那人的女朋友,这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要知道关于柳叶君的一切,所以希望你能够将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
扑腾一下诚意十足地跪下磕头,让我根本没办法及时作出思考上的反应。
这家伙,到底准备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