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列车头舱内，血液飞溅，落在学生的脸上，引起一阵骚动。
一颗烟雾弹慢慢的滚在地上。
烟雾遮住了所有人。
“你们是……”
“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紧跟着一声，“砰！”
老师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一群胆子小的男生女生尖叫。
洛铭寒摇了摇头，诸九暝掏了掏耳朵。
“这表演太拙劣了。”两个人同时想。
这一声，显然是空枪啊。
如果可以，诸九暝想指着车壁上必然存在的弹孔骂所有刚才尖叫的男生一声“傻子”。当然，他并没有在意烟雾弹中所有男生都不会看到。
卡尔斯学院有音乐课，有一个专门讲述枪声区别的单元，包括了怎样的枪发出怎样的枪声，击中怎样的目标发出怎样的回复音。
虽然有时会出现回复音可忽略的情况，但是音乐老师还是一板一眼的让所有学生学这门课。
那节课，对音乐十窍通九窍的诸九暝记忆深刻，没有哆瑞咪发嗦啦西的音乐课真的美妙。
音乐那种东西，想想就觉得复杂。也只有……
诸九暝撇了洛铭寒一眼。
也只有这家伙对音乐那么感兴趣。
不过……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
一连串的开枪声与学生的惨叫、肉体倒地声不绝于耳。
良久，整个列车安静了下来。
“这届学生的防范意识这么差。”迷雾中，一个女生的声音低声嘟囔，按动耳机，“班长，三号厢无生命迹象，完毕。”
“二号厢无生命迹象，完毕。”
“四号厢无生命迹象，完毕。”
“一号厢无生命迹象，全队撤离，完毕。”
“收到！”女生关掉耳机，对着身后的五个队友道，“撤。”
没人回答。
“咔嚓。”子弹上膛，毫不犹豫的一声枪响。
女生应声而倒。
“学姐，下次出任务一定要照顾一下队友。”洛铭寒取下耳机，衷心提醒。
诸九暝拍拍他的肩，递上口罩：“走了。”
“不。”洛铭寒微笑，“还有人呢。各位，现在似乎不是演习呢？这么拿着枪瞄着我们真的好吗？”
“把枪放下。”黑暗中男生的声音传来，“举起手和那两个人站到一起。”
洛铭寒吐吐舌头：“好好好，真是无情呢，咱是要做三年同学的啊，第一天就拿枪指着人家呢。”
他重重扔下枪，瞬间向右倒。
“砰！” “砰！”
烟雾中的男生和诸九暝同时开枪。李宇泽被分散了注意力，被诸九暝一枪毙命。
快速奔跑的脚步声突然响起，烟雾中，两个三个身影都向李宇泽的方向跑去。
“！”洛铭寒伸腿绊倒一个，迅速将他制服，诸九暝想要补枪却是被洛铭寒制止。
“听着。”张圣明被压着疯狂挣扎，洛铭寒很轻，但是很用力的抓住张圣明别在后面的双手，“现在我们不是敌人。”
“这一关的关键不是自相残杀，而是合作，刚才那一队人的射击剩下的人不多。不能再自相残杀了。”话音刚落，那边的枪声响起，洛铭寒咬牙，“现在你打开面板就知道了，这还是演习，我们只是进入了另一个虚拟空间而已。”
张圣明看着眼前的面板，沉默了片刻：“合作？”
“对。”洛铭寒继续解释，“这一关，同一方的人在击杀同队的人之后会被强制行为限制五分钟，被同队击杀的人五分钟后会原地复活。”
“但如果不是同队，那么就是直接淘汰。”张圣明点头，“军师，这还是演习，停下攻击吧。同方的人不会对同方的人造成实质性伤害。”
“张圣明，我知道这次演习的规则，我比你更先预料到这次是个演习。”伍刿的声音从传声器传来。
“不过，没有能力的队友，带着也是拖油瓶，不如就让他们在被同队击杀的情况下，再被对方击杀不就好了。”
“哒哒哒！”
“这两人居然没死透。”从四号厢传来男生的声音。另一个男生附和：“估计是三号厢跑出来的，也是运气好，都晕倒了还能判定成活着。”
四号厢的人要走到三号厢了。
张圣明震惊地看向东南角落。
“没办法，八个人，六杆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