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李霸星拉开窗口，王九鼎一路向东，路边的狂体纷纷避让。
啧，真不爽。竟然让兵级的狂体望而生畏。
命运从来是不公的。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气息，也没有狂体该有的狂躁化。只是他天生的力量，远大于普通狂体而已。
“姐姐，为什么只有我的是普通基因记忆，别人的都是异变基因记忆。” “……你错了。”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女摸着六七岁的小男孩，不再言语。
错了。错在哪里了？皇女姐姐，你告诉我啊。
……
卡尔斯学院，高一三班。
前面的银屏播放着一场浩大的战争，以人类战败结局的津州城保卫战。
那一个个半铜化的狂体，一个一个的踩着同伴的身体疯了般的爬上城墙。子弹打完，来不及换弹，一位战士就被咬断了脖子。
几乎所有同学们在很认真地看，满脸写着凝重。
历史老师打了个哈欠：“千万的兵级狂体，四个将级，一个王级，就将一个特大城市攻下，因为发生突然，王级又是少数拥有智力的个体，卫星捕捉让所有人以为他们要攻京州从津州调走了不少兵力。”
“各位同学，你们看到了四个巨型狂体，都只是将级，而真正的王级。”她将那头最大的象放大，直指最上方，“在这。”
那是一位老人，血淋淋的嘴巴，空洞的左眼，右眼与其他狂体一样散发着红色的光。
不，不是红色，是近乎黑色的光。
“枯树老者，中央于2058年3月命名，是人类目前已知的第7位王级狂体。”
洛铭寒提着笔刷刷写个不停。
为了方便学生听课，书桌是触碰显示器，三层环绕式排列让同学都可以清晰得看见老师和大屏幕，甚至在一些课程会用到3D虚像。但洛铭寒还是喜欢用笔和纸，因为……
“千秋慢慢地靠近万代，他睡得昏沉。在他不知不觉中解开了他的衣服，千秋深吸一口气，轻轻咽了口口水。接着是皮带，然后罪恶的双手伸向……”
“哗。”洛铭寒一把合上小本子，扭头冲着诸九暝龇牙咧嘴，”睡你的觉。”
老师的声音和视频的喧闹刚好盖过两人的说话声。
诸九暝打了个哈欠：“同学，写小h书也是种能力啊，何况你写的还不差，让人读读也没什么嘛。”诸九暝拿起洛铭寒的无镜片眼镜带上，左看看右看看。
“叮铃铃——”老师说到一半的话截然而止，“ok，由于今天是第一节课，所以我就不留除了预习以外的作业了。”
“yeah！”班里爆发了欢呼声。
“哦对了。”老师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倒数第三排的两位同学，对，你们好像是叫洛铭寒和诸九暝是吧。你们放学来我办公室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清楚地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老经典了。
……
“周老师，找我们有什么事。”
周荧摘下眼镜，洛铭寒废了好大的劲才憋住笑。
确认了，是没有镜片的眼镜。
“你们两个是这届的第一吧，上课一个睡觉一个写小说还交头接耳，真当老师是瞎子是吧。”
洛铭寒浑身一震，诸九暝成功地没憋住笑。
周荧当着两人的面翻了个白眼，一点不在乎自己在学生面前的形象。她给了两人脑门上一人一下板栗，说道：“第三周学校被安排去津州的轻度感染区进行协同考察，我担任总指挥，你俩就跟者我去见见世面。那一周的课不算旷。”
两人沉默。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情况，周荧有些失望：“真没劲……所以这两周的周六周日你们就忙一点，先把课程学掉吧。”
洛铭寒表示一点问题没有，诸九暝只是默默地点头。出了办公室，洛铭寒不经意瞥见了诸九暝那一瞬间变得狰狞的脸。
痛苦面具都戴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