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下班的太阳不再兢兢业业的端坐空中，只留下一片红霞伪装自己似乎还在加班的样子。
诸九暝其实都知道，他甚至知道周荧会在那场考察中战死，所谓的轻污染区只不过是重污染区中的一个小绿洲，而刚好就在那时候这片净土也消失了。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就算上辈子到了生命尽头，也再没有思考过。
他装做痛苦的模样，扶着头，感觉自己离影帝的距离只差一个小金人。洛铭寒天真的以为他为文化课而头疼，拍拍他的肩，安抚着，脸上幸灾乐祸着。
“哎，你们两个还没回去啊。”伍德抱着一打研究报告走来，看上去像是刚做完实验上完课。
袖口，有血迹。诸九暝眯起眼睛，这不是动物血的气味。
“既然你们没回去，那就帮我一个忙，把化学实验室稍微整理一下。对了，实验报告按我打的分编好号。”
化学实验室。
“啊你说这3D虚拟技术那么发达了，为什么还要搞一个这样的实验室。”诸九暝在清洗完最后一个玻璃仪器后，脱掉手套扔在一旁。
洛铭寒蹲在地上，整理着杂乱堆放在实验桌和讲台上的试验报告单。“这个是A2档，这个是C9档，这个试验样卷……这个……”
洛铭寒皱眉。
没有评分。
这张泛黄的试验报告是合订本，足足有25页，但是从它一开始的被烧焦的前后来看，原本的，应该足有上百页。
“基因……克隆……人造……狼……L21……这是8还是9啊。”洛铭寒脑内飞速思考，“研究者是……津州科学院？”等等，这个印章。
东方龙一级科研机密，在城主批阅文件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这样的标识，只是一眼，就被管家拉出了书房。
如此重要的东西会被这样烧毁，残骸却放在这一堆不起眼的文件里。洛铭寒直觉这个不简单，但是……
他拿起了火柴，点燃了酒精灯。
“唉，你干嘛。”诸九暝阻止道，“伍老头说了这些都是他要的，他连数都让你标好了，少一个他察觉的出来。”洛铭寒沉默了一瞬，诸九暝拿过他手中的报告看了一眼厚度以及……
津州科学院……
“有了。”诸九暝撕下第一张和最后一张。用标签将两者一贴，扔进教师研究，“这样就好了。”
洛铭寒看着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微微挑眉。
他盖灭了酒精灯：“科学院的研究，就算是残本也有学习的价值——再不及也可以卖钱。”
“……你蛮厉害的嘛。”
实验室后面，女生确定了两人看到了那一份报告，转身离开。
伍德抽着烟等在外面。“万无一失。” “很好。” 伍德像是要去摸女生的头，女生一脸嫌弃的躲开。他呵呵一笑不嫌尴尬：“想好怎么混进考察队了吗？” “我没有问题。关键是你，周荧会让你跟吗？”
“萧儿，不要那么死脑筋。她不让我跟，不代表我就一定不能跟。”
伍德淡定的掏出市政府下发的通行令：“这可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