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是有点眉目了。”
洛铭寒点头，正常使用的钛合金不会吸引狂体，除非……有其他放射性物质让狂体注意到了这个地方，又发现了钛合金的大量存在。
但是一般来说，能吸引狂体的放射源一般都会放在专门的防辐射实验室里。除非操作失误，而且是那种重大的失误。
“这种任务是怎么会批给学生的。”诸九暝咒道，“甚至没有军队来保障安全，那些人都是猪脑子吗？” “……他们想的可能你无法理解。”
洛铭寒很清楚——父亲曾经说到，现在的战场上只需要两种人，1%的英雄和99%的炮灰。再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在机甲被撕的支离破碎的时候也是徒劳。
因此，只有绝对的自保能力才能当上那1%的英雄，而这1%的英雄，也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这些高层练出来的听话的狗熊。
而最终，损失最大的，是军方。
“……无法评价。”就像当年的北宋一样，皇帝毫不犹豫地除掉岳飞。只不过前人是莫须有，后者是毫不掩饰的忌惮。
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弊端吗？那他们可坐不上那样的位置。
是该说他们可笑吗？还是愚昧吗？除了他们自己可能都无法评价。
“到这了，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
1月的津州覆盖在雪中，登上内城的城墙，内部的繁华与外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银装素裹中唯一的一座大楼，闪烁着断断续续的灯光。静，又被雪笼罩遮掩看不透那废墟——可即使是看不透，那遍地干涸的血迹也在诉说着这座曾经繁华的一座城市经历了怎样的一场灾难。
诸九暝叼着三明治看着地图，防毒面具脖子上恰好提醒他别老低着头。
“……奇怪了。”诸九暝将地图正过来反过去。没看反啊，洛……
“……你咋了。”
洛铭寒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却仍还是不断的抖。诸九暝顿时感觉到不对劲：“你！我勒个乖乖……”
血，洛铭寒身下有一滩血。
诸九暝拿起止疼药就奔过去：“先吃了。”又撕开左袖手忙脚乱地包扎。
洛铭寒不能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流血的地方，是小腹。
也就是每个月都要来访的那位亲戚不知道是因为怕见不到她了还是咋滴，提前了。
疼倒是没什么，家族遗传的症状从第一次来红就知道了，她的身子在同龄人中算不上差的，再再加上本来就喜欢吃红枣啊什么的甜食，气血很足。
可关键是这个时候来，该怎么解释？
刚才跳车的时候刮伤肚子了？刚才吃饭还好好的！诸九暝背了自己一路也没粘上血迹。
所以……
这想得，她开始痛起来了。
作为纯爷们，到现在都没有随身带卫生巾习惯的洛二小姐遇到了一个难题——有一个大男人要给自己处理这玩意儿。
“……谢，谢了。”洛铭寒后退几步，拒绝了诸九暝的殷勤，同时转移话题的能力瞬间封顶，“地图不对？等会大部队就跟上来了你啥都捞不到。”
“……咋搞得我像个盗墓的。”诸九暝撇嘴，这些资料在暗网上确实能卖个好价钱——尤其是对东方龙之外的国家而言绝对是重磅消息。
不过呢，诸九暝没想过当卖国贼。“你可别跟我说你没打过那些数据的主意。”洛铭寒脑海中浮现出来一个想法。
“地图是不是不对。”这是陈述句，诸九暝点头，猜到了，废墟一般的津州怎么可能和地图上一模一样。
可是如今，实验室的常规入口，毫无疑问，被堵住了。不仅是因为倒下的楼房与路标，还有那大雪的覆盖。
洛铭寒喝了几口热水，让水流的流动和温度盖过身体带来的不适：“去中心大厦。”
作为政府与暴力机构的聚集地，中心广场和那唯一不倒的大厦，必然有通往实验室的暗道。
“要是脱离队伍的时候顺点手雷就好了。”诸九暝看着堵住的大门，暗暗叹气。
“……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