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一声。
而是间隔甚远的三声。
左相府的炸弹,皇宫的“金色传说”……皇帝的气爆弹,以及……太子府?
张奕休迟疑了片刻,转身向太子府飞去。
而此时的伍左相府,破碎的灵木碎片四散飞溅,一片狼藉。伍伤显然没有想到伍左相会在自己家装炸弹,真是个狼人,不怕把全家炸死。
收气过猛的刺痛还在,伍伤也没法动用弥气,所以……
撒呀子就跑!
却不看路的一头撞进某人的怀里。
……
伍舞年是被蒙着眼睛提着走的。一米四的个子被一米八的大汉提着,毫无违和感。
就像一个卖大米的提着一袋小孩;卖小孩的提着一个麻袋。
伍舞年感受到长达半小时的颠簸,随后便被扔在了坚硬的地上。她突然有点想念脂肪了,这个瘦到没肉的身体这样一下真是疼得想跳。
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听到了伍左相离开的脚步声。
“丁姐,帮我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房梁上打瞌睡的丁冷月揉揉眼睛:“小小姐你这样配合我真是看不懂。明明绳子都已经解开了还跟着他走到这里。”
“我自有我的筹码在,他们动我的后果也由他们承担。你且帮我看看,他们想怎么样,把我这个极阴鼎炉卖给谁。”
“好吧好吧。”丁冷月又打了个哈欠,“我去看看你第一家主人是谁。”
“……?”问题巨大。
丁冷月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超级期待。
小小姐穿女仆装会很好看吧,应该……
丁冷月不再笑了。
以小小姐的心思,应该会比当年的小姐自在许多吧。
待丁冷月走了,伍舞年四顾而望,确认无人,便……
“咔嚓!”“嘶……”
她重重扭断自己的左手,右手离开绳索,再慢慢的抽出左手。
再用弥气修复自己的断手。
她故意让丁冷月离开,这样才不会让她起疑,这是他前世逃生的极其狠辣的手段,伍舞年原身就算再厉害再怎么心思缜密,也断然不会这招。
要是被猜到是身体里的灵魂被换了一个,不知道会多麻烦。
只是她没想到。
“……徒儿何时学会如此伤身的手段。”
她顿时回头,僵坐了许久的身体不听话的向后跌倒在地。
“砰!”却是被一只手臂护住了脑袋。
张奕休让伍舞年靠在墙上,浓厚又柔和的弥气把她的左手包住。
伍舞年很不淡定,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让一个除了哥哥以外的人碰自己的脑袋。
男人最不能碰的地方,一个是那里(虽然她已经完全丧失了),还有一个就是脑袋。
“砰!”
伍舞年作死般移开脑袋,终于讨到了本就该有一下的,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这个举动落在张奕休的眼里,或者被任何人看到都估计会觉得。
这个女孩子的脑门上,大写着沙雕二字。
“……你是魂全了,还是魂没了?”张奕休空着的手按上伍舞年的脑袋,“……没毛病啊。”
“请你把手拿开。”伍舞年冷冷道。张奕休笑道:“怎么?这是用不到我的安魂草了要把我一脚踹开。”
伍舞年一愣,算是想起来了这家伙是谁。
啊!原身抱的大腿,哭着也得抱住是吗?
为什么要找个王爷?首辅不香吗?公公不香吗?那些忙的没时间管徒弟的大官他们不香吗?
找个吃饭睡觉逗徒弟的表面闲散王爷?还是阴的天下无双的那种,真的是没事干想早死吗?
估计原身如果没有因为伍左相的原因死掉,怕也会被这个男人整死。
淦!
伍舞年脸色很不好看,张奕休也只以为是她断骨解绑的后遗症。
光系弥气治愈能力很快,一会,伍舞年的手便好了。
“……师傅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这是哪里。”
“东宫。”
什么?!
伍舞年嘴角一抽。得,主角军团全出来浪了。
先是姐姐姐夫,然后是太子,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姐夫称帝以后还被其处处牵制的“游散王爷”。
一个深藏不露的资本家,阴谋家,还有一只自己的军队。
还是一支实力不容小觑的雇佣军。
不得不说,原身是真的……能惹大人物啊!但是这个惹的真的妙啊。如此为何不能利用那淡淡的师生关系做点有利之事呢?
伍舞年敲起算盘
“哟,现在就知道怕了。”张奕休看着伍舞年变化的脸色,呵呵一笑,“还以为要等你那个父亲把你卖掉的时候……”
“怕?”伍舞年歪起脑袋笑道,“我为什么要怕?”
哦?张奕休也笑了:“徒儿可有妙计?你现在可是阶下囚。”
“当然有。不过师傅也不能只看戏对吧?”
“当然不会。”张奕休想了想,“放心吧爱徒,我绝对会让你的计划实施的很不顺利的。”
“嗯,那就拜托王爷给我姐……哎?”伍舞年抬头,不对呀,剧本不对呀。
姓张的王爷单手撑在窗户上,一跃而下:“别让我再看到你用蛊,我说过了,看到一次,我坑你一次。”
伍舞年哑口无言,是了,她就只能靠自己,两辈子不会有改变的只能靠自己!
伍舞年习惯了安排好计划行事,既然不能走捷径,那就一步一步把对面走死。
蛊术那么强,不用?太可惜了。
等等,明明手已经不疼,为什么?
她这才想起来,这个看似11岁的身子,其实已经……
“不是吧葵水来那么早?”
痛经的某只小狐狸,在穿越的第二天迎来一血。
和从天而降的一张巾。
“……谢谢……师傅。”
ps:有幸成为一只鸽子,咕咕咯。
月更的亲们举爪爪!
作为没有大纲也不怕写崩的本猛宝,答应大家只会拖更不会断更。
(爷爷,你爸爸追的作者又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