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你只是一个邪教的头目,”邓楠临的墨镜映着教主的身影,“却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鸟人。”
在邓楠临的面前,教主稳稳地现在祭坛上,在他的背后长出两对洁白无瑕的翅膀,在半空中缓缓拍打。而在教主的胸口里,一枚子弹被其中一对翅膀的末端所化的丝线给扯出来,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同时丝线涌入教主的胸口,痊愈着子弹造成的创伤。它的效果之好,甚至连胸口上的伤疤也一同消失不见。
“这就是吾等之主赐予我的力量,”教主张开双臂,企图蛊惑对方,“如果你乖乖束手就缚,那么吾主或许还能赐予你以无尽的生命!”
“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你都敢搬出来啊?”邓楠临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反唇相讥道:“这样吧,如果你能当场自毙,我可能会考虑一下。”
教主的脸色阴沉下来:“你这是在拒绝吗?”
邓楠临嬉笑地说:“没想到就连圣明的教主也知道这事是不可能的啊?那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教主听懂了他的意思,脸上羞怒不定,喝道:
“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武装教徒何在!”
然则现场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场上一度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武装教徒!”教主不信邪,再次重复道。
“别叫了,他们不会出现了,”邓楠临打了个哈欠,语气颇为戏谑,“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就敢随便上来吗?他们再也没法回应你的号令了,亲爱的教主大人。”
“你让我刷新了对你的看法。”教主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男子不仅解决了追捕他的四十名武装教徒,甚至连护卫在祭坛周围的武装教徒也被他悄无声息地扫除干净。这让教主一度怀疑炎黄的特务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恐怖如斯。
正当这个时候,远处忽然喷涌出两道光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残翼主教的力量,”教主望着那两道光柱,不由地喃喃道:“他们这么快就动用底牌了?”
当教主怔住时,邓楠临抓住机会,从衣袍里抽出一把MP-5,朝教主宣泄火力。
教主的反应倒也迅速,背后的羽翼化为众多丝线,在教主的前方组成密不透风的丝墙,防御住了子弹的冲击。
“你这个卑鄙小人!”教主的脸色愈加阴沉。
邓楠临对此笑嘻嘻地作出回应:“无毒不丈夫嘛!”
邓楠临一边说着,一边抽出别在腰带上的军用匕首。身躯向教主突进十几步,在快要挨近丝墙的时候脚步一扭,竟挪移到教主的身侧——那道丝墙所照顾不到的地方。
他手中的军用匕首变成了阴冷的毒蛇,吐着信子朝教主的脖颈等人体脆弱的地方发起猛烈的进攻。
而教主显然应付不了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惊慌失措地挥舞着丝线挡住邓楠临的进攻,同时乱扭着身体企图躲过他那个招招致命的匕首。尽管他这般努力,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挂了彩。
邓楠临的攻势越来越快,然而教主的防势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甚至在面对本可以挡住的攻击也无法进行有效的防御,教主开始疲于防守了。
邓楠临窥得时机,在教主不注意之际,脚步暴涨,绕过重重丝线的阻扰,逼近教主!
他的头掠过教主,在教主的耳畔上轻轻说道:
“现在,该回归你的主的怀抱了。”
在教主不自觉扩大的瞳孔里,邓楠临狂笑着勾动MP-5的扳机,枪口喷涌出一梭子弹,击飞教主,坠入黑色长匣里。
……
将视角转到警方战场,此时如同战神一样所向披靡的牛大力终于遇到了他真正的敌人——两位各长一只翅膀的白袍人。
他们合力形成的光墙不仅能正面抵挡牛大力的攻击,而且还能进行反击,有效阻挡了牛大力前进的步伐。
“此路不通。”长着左翼的郭主教指挥光墙加强防御,重点防御牛大力拳头落下的地方。
“速速远离。”长着右翼的丁主教则控制光墙,在牛大力攻击后防势较弱的时候化为尖刺进行反击。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郭、丁主教两人同时说道。
“一唱一和的,”牛大力皱着眉头,伸出左手把尖刺拨开,“不就是欺负俺人少呗,得意什么劲哪!”
在他们的周围,特员与武装教徒进行着激烈的枪战。在他们交战的中心地带,唯有子弹在纵横飞舞!
不过他们在交战的时候十分默契地只攻击双方彼此,而并没有把主意打在牛大力三人身上——一个是皮糙肉厚,子弹打不进;另外两个则有光墙的阻挡,不要说是子弹,就连蚊子也穿不过去!
牛大力控制着身躯进行富有规律的颤动,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然后往光墙上狠狠一砸。
光墙表面泛出阵阵涟漪,抵挡住了牛大力的全力一击,同时它的一部分化为尖刺,朝向牛大力的腹部刺去。
然而牛大力对此却是不理不睬,任凭尖刺刺中自己的腹部。
当尖刺碰到他的腹部时,只听“铛”的一声,尖刺只在接触到了牛大力的腹部就停下来,无法再前进一步。同时牛大力腹部一用力,那根尖刺居然被他硬生生地夹断了!
这个场景让两位主教看得眼皮直跳。这个家伙是怪物吗?不仅力气大得离谱,而且防御还那么恐怖。两位主教互相对视一眼,交流着彼此的惊疑不定。
“呵啊!真麻烦啊!”牛大力怪叫一声,同时后退几步,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发出有规律的颤动:
“既然一拳打不动,那么两拳、三拳、无数拳呢?看俺不把你们的乌龟壳打烂!”
两位主教闻言,纷纷加大了对光墙的支持力度。
“喝啊!”牛大力大喝一声,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整片战场。他向前大跨一步,拳头仿佛那漫天的冰雹,无不凌厉地坠落在光墙上。
光墙被牛大力打得摇摇晃晃,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草,可是即使这样,也依旧不见倒下的迹象。
丁、郭两人见状大喜,暗道:“只要撑过了他这一波的攻势,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牛大力对那两人的想法毫无察觉,他一心全部集中在他的双拳之中,似乎将要与他的拳头融为一体。他打着打着,一时竟然游神心外,一段封存已久的记忆悄然浮上心头。
那是一个雪花飞舞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