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展开。
由于特警一方先发制人,打得血月方措手不及,所以战局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但是在Jona强大的武力支援和杰出的指挥下,血月那里也不至于败得太快,还是可以周旋一二。
可是别忘了,要论比时间的话,血月就根本耗不起——特警那边正大肆屠杀着船舱里暂时失去战斗力的伙伴,如果不及时救援的话,恐怕他们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因此,Jona现在面临着一个大问题:该如何迅速击败这些挡在面前的特警们以来援助那些伙伴?
“只能擒贼先擒王了。”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用十字剑挑开了飞来的蓝色圆环。
然而这时,顾武费抓住了她因为格挡而露出的破绽,举枪命中她的左肩。
Jona的左肩绽出一朵血花,但是还没等它飘散,一股强劲的吸力将它重新按回了原来的位置。
而作为中弹者的她则像是没事人一样径直地冲锋而来,举起剑想把顾武费整个人劈成两半。
但是顾武费岂能如她所愿?只见蓝光大冒,他擎起一面蓝色盾牌,稳稳地挡住了Jona的劈砍。
感受着盾牌上传来的大得出乎常人的力道,他暗暗咂舌,心里惊呼吸血鬼猎人的强大力量:“血月的半吸血鬼化技术真是厉害,这一击下去就算是军用盾牌恐怕也会被劈成两半吧。”
而此刻Jona趁他专心防御上方的时候,一脚踹中他的小腿,使对方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同时在他倒地的时候甩出几把血色的匕首,直朝他的空隙飞来。
但是反应灵敏的顾武费当即一个侧滚,堪堪躲过了对方的匕首。
他迅速地爬起身,向Jona挥起盾牌。在盾牌的表面上飞舞出一堆圆环,像是弹幕一般凶猛地朝对方袭去。
Jona见状暗道不妙,连忙迈开腿,离开了圆环的攻击范围。
并且她在闪避的同时,指间凝结出一把把血色的匕首,进行着反击。
不过这点微乎其微的反击在顾武费的盾牌面前实在算不上什么,他就这样用92式手枪和圆环一步步地把Jona逼上绝路。
Jona似乎是被逼急了,甩手把十字剑扔了过去,企图远程击杀对方。
可是顾武费会那么轻易地中招吗?见他侧身一闪,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这招飞剑。
“怎么了,你是要投降了吗?”他用胜券在握的语气刺激着对方,想要刺探出Jona的把戏,“我们这里是优待俘虏的哦。”
Jona对此冷笑连连,却是低头吟唱着不明所以的咒语。
顾武费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举枪射击企图打断她的吟唱。
但是不幸的是,他的92式却在这个时候卡壳了。
“该死!”
他眼看着Jona吟唱完毕后,怒骂一声,收起了手枪,擎着盾牌警戒周围,然而一道剑影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面闪现。
刹那间,顾武费的后背被劈出了一道可怖的伤痕,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要不是有蓝光保护着他的身体,恐怕他会被那一击直接砍成两半。
顾武费一咬舌尖,将自己从刚才的剧痛中拉回神来。他扭过头,想要看清差点把他砍死的人是谁,结果凝神一看,却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在他的后面站着的是一个由血液组成的猩红人影,它没有明显的五官,只能模糊地看得出人的形态。
“这是血族的异能‘血影’,”Jona在远处对他进行着解说,“一种相当于替身的能力。”
“它的发动需要大量的血液,你以为我之前丢出的血武装只是单纯的扰乱你的行动吗?其实它们还起着触媒的作用,我通过它们发动血能,暗暗地收集了大量的血液,才能完成这个异能!”
顾武费依言看向血影的脚下,果然发现那些插在地上的血色匕首散发出诡异的血光,它牵引着地上的血液涌入那道血影的身体里,维持着它的身躯。
“但是它的消耗特别快,”顾武费嘿嘿一笑,指出了她故意没有提及的地方,“只要破坏了它脚下的触媒,没有血液维持的它必然崩溃。”
“是的,”Jona直爽地承认了这一点,“但是你真的能碰得到吗?”
“‘血影’可是有着与我不相上下的力量,更何况它还有这把剑的加持。我再透露一下吧,这把十字剑不仅对血族有伤害特效,而且能精炼主人的能量使其实力大大加强。”
“啧!”他不甘地扭过头,在这场心理的较量上他稍逊一筹。
Jona见他吃瘪,嘴角扬起笑意,她右手凝出一把巨锤,与血影前后夹击,向顾武费发起了进攻。
……
与此同时,在船舱里,一位船员被人掐住脖子,惊恐地说道:“Nella seconda stanza qui sotto, davvero, non uccidermi(在下面第二间房间,真的,不要杀我)!”
John闻言,甩手把对方摔在地上,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就直接跑走。
那位船员趴在地面上,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对着它说:
“È sceso(他已经下来了).”
“Capisco(明白).”
博士面色阴沉地放下对讲机,心里愤愤地想道:
“该死的刽子手,早知道他这么阴魂不散的话,当时就应该催促Jona把他除去。那个Jona也是的,无非就是不忍把他杀掉,居然还编出那么多的理由阻拦其他人去杀他。”
“结果现在对方带着一群炎黄人来了,全部的人都去迎击了,就连我亲爱的也不知去了哪里,真是可恶!”
“Ora puoi lasciarmi suonare solo di persona(现在也只能让我亲自上场了).”
博士撸起袖子,准备亲力而为除去John,但是还没等他凝聚出血武装,只听肚子一阵叫唤,他的脸色瞬间变青了起来。
“Cosa sta succedendo, cosa sta succedendo.(怎、怎么回事)?”他捂着肚子,感觉自己莫名地无力。
他忽然想起之前Luca的话,脸色大变:“Qualcuno è davvero avvelenato, come ha detto Luca(难道正如Luca的话一样,有人真的下了毒)?”
“Oh, tutti sono stati avvelenati(糟了,所有人都中招了)!”
“Accidenti, questo è l'ultimo passo.(该死,那只能执行最后的下策了).”
他转过身,面对着一台庞大的设备,按下了其中的一个按钮。
“Svegliati, l'antenato della famiglia del sangue(醒来吧,血族的始祖).”
博士狂热的眼里反映着一个巨大的培养舱,在这台培养舱里沉睡着一个金发的小女孩。
而随着那台设备的启动,那位小女孩睁开了猩红的眼眸。
“Cain(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