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你姐说好了,”楚慎言放下手机,对着躺在病床上的罗小羽说,“你在这里休整一个星期,等你伤好了再回去。”
此时罗小羽他们正位于一家军医院里,经过医生的专业治疗,他们的伤情得到了缓解,只要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那个,谢啦,”罗小羽有些羞涩地感谢他,随后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跟姐姐说的?”
“外省旅游。”
“啊?那学校怎么办啊?现在刚放完暑假!”罗小羽顿时惨叫起来。
“没事,一个大学而已,”这时已经彻底成为木乃伊的邓楠临坐着轮椅过来,“等下我叫小李过去跟那个校领导说说,保证你这几天不上学也有学分拿。”
罗小羽一听,眉头直跳:“那个‘一只耳’?完了,我根本不敢想象校长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他只是想了一下满脸横肉的李奎站在那个小老头面前的场景,便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这家伙没大没小的,”邓楠临很无奈,“他要是听到的话绝对会把你打进急救室的,‘一只耳’是你能喊的吗?”
“这个外号也只有我和……我的队友们才能喊的。”
话说一半,他莫名地停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叹息。说完他就摇摇头地走远了。
“他怎么了?”罗小羽有些不解。
“他是想到他的队友了。”楚慎言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的松动。
“他的队友和他不在一起?”
“不,准确来说他们大多不在了。”
“不在?都死……了吗?”
“……”
“你不是他的队友吗?”
“不是,那个时候我还不在,我是作为他的辅导员才来到他身边的。”
“辅导员?你是教育他的?”
“不,准确来说是作为国家的眼睛来监视他。”
“为什么?”
“罗小羽,”楚慎言忽然叫起了他的名字,面容十分严肃,“你要知道国家政府的思维方式是绝对理性的,它不能参杂任何情感。”
“它做事的依据都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安定,任何可能危害国家安定的因素都必须得打压。”
“你扯这个干什么?”他突然不敢看楚慎言的眼睛,其眼神莫名地让他害怕。
“无论是邓楠临也好,还是你也罢,你们体内的神奇力量都是可能危及国家和社会稳定的不可控因素,因此国家政府都会有一系列关于你们的控制手段。”
“只要你们有失控的苗头,国家政府便会毫不犹豫地采取措施,彻底灭杀你们。”
虽然楚慎言面无表情,但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令罗小羽毛骨悚然起来。
“你这么直白,不怕我害怕了就不加入了吗?”罗小羽强颜欢笑道。
他瞥了罗小羽一眼,其眼神饱含深意。
“不,你迟早会加入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置身于外,你是如此,我们也是一样。”
……
傍晚时分,医院天台门口。
李奎看着敞开的大门,陷入了沉默。
平时医院天台的大门通常都上了锁的,据说是为了防止病人抑郁自杀。但如今长满锈迹的大锁却被人撬开,连大门也毫无顾忌地大张着嘴,一副尽吞天下的模样。
李奎悄声走进天台,刚进天台,一幅景象映入了他的眼帘。
以残霞为幕布,扯出了一缕余晖,在被四四方方的防护栏围住的天台里面,屹立着一位“木乃伊”。
“木乃伊”抬着头,遥望那个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夕晖,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而在“木乃伊”的旁边,一辆轮椅像是忠厚的猎犬,静静地守候着他。
“木乃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望向大门口:“原来是你啊,一只耳。”
“你来这里干什么?”见自己被发现,李奎耸耸肩,拎着一大白袋走了过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后护士都差点报警了。”
“哈哈,”邓楠临挠了挠头,“就是突然想看一看落日而已。”
“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看过落日了。”
“那邓兄你还真是忙啊,”他放下袋子,并从其中拿出了盒饭和啤酒,“该吃饭了。”
“哦,好的。”
说罢,邓楠临伸手去拿啤酒,但却被他一手拍开。
“医生说你伤没好不能喝酒。”
邓楠临目瞪口呆地看着拿着啤酒痛饮的他,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腾:“那你还买?还明晃晃地在我面前喝?!”
“哈哈哈,”他闻言,爽快地笑出了声,将青色包装的啤酒送到了邓楠临面前,“不怕死就喝!”
“呵,区区小伤,说得那么严重,”邓楠临一把夺过啤酒,拉开拉环,小口啜饮着,“我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个还严重得多呢!”
“别光喝酒,多吃吃菜。”李奎打开盒饭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菜香传遍整个天台。
邓楠临急不可耐地扳开筷子,夹起菜往嘴里送:“这里伙食不错嘛!”
看着他大口吃饭的模样,李奎吹了一口啤酒,看向绚丽的晚霞,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听说……‘龙爪’要重建了?”
邓楠临的动作为之一顿。
“是啊。”
“顾老大他们怎么了?”
“死了,”邓楠临灌了一口啤酒,醉醺醺地回答,“三个失控,一个被暗杀。”
李奎停住了摇晃啤酒的手,沉默了好一会才回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嗯。”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恰在此时,雁声乍起,声音凄凉委婉,引得二人抬头注视着那只孤雁在绝美的晚霞中越行越远。
“该走了。”正当李奎看得入迷的时候,邓楠临却起身回去了。
“诶?这么快?”
李奎一愣,随后跟上了他。
在临走之际,邓楠临忽然回头,只见那天台上:
残阳上天衰,孤雁徘影陌。
……
更不出来了啊啊啊啊,想诗都要在下的脑细胞死亡一大片了!
关于诗有什么问题还请多多关照,我会虚心接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