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人,也会死?”
听到符华的话,宇智波久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搞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随后便怒视回去。
“我是人,不是神,会死很奇怪吗?”久我很干脆的回答了。
毕竟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
对于这个回复,符华是完全没想到的。不,或许是早就将其忘却了。
“死亡即是永恒,也是短暂的。不过我完全没想到,我会被人用这种方式复活而已。”他确实是敞开了说,也不管眼前的少女能否消化。“秽土转生之术,那个村子里的人创造的禁术,用与死者相似的活人作载体以及一点死者的身体,召唤死者的灵魂附身吞噬祭品。”
“从而达到死者复生的目的,除非施术者死亡或者自动解除,亦或者是秽土转生者知道了施术手法,不然无法解除。”
“这……”符华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只能说不愧是禁术吗?强行将死者在现世复苏,并为其战斗。只是……过于残忍邪恶了点。
不论活着的时候怎么样,但死去的人的灵魂都不得安生。不过若是在当时拥有这个禁术的话……人类是不是就有了获胜的希望呢?
“别想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对我用的秽土转生让我保留甚至超越了巅峰时期的实力复活。”见到发愣的符华,宇智波久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遇到终焉律者可能会没事甚至反杀她,但你们用秽土转生,估计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他在和那个家伙交手一番后便猜测对方无法奈何自己,但无法奈何的是他,而不是这些原居民。
不说本土克制、异界体系克制,就算她们能施展秽土转生将死去的超级基因战士复活,估计也是来几个死几个的情况。
符华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光溜溜地暴露在某人眼中,“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而且为什么那么清楚我……这些事?”
这家伙,该不会是有读心术吧?
宇智波久我闻言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甚至还因此抖落了不少纸屑。
“你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毕竟我当年可是忠实的符华吹!见到谁都得来一句:先有符华后有天,寸劲开天日神仙!”
符华:“???”
赤鸢仙人懵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当年还有狂热粉丝?
当年?
“神州平板,绝妙手感。谁操作谁知道,横扫八荒六合,脚踢深渊拳打律者。”眼前的家伙说着还摇头晃脑,一副陶醉无比的样子。
只是说的话……却莫名令她很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她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很是令人难受。
就像别人说着只有自己懂的术语暗语,自己则是看着别人沉浸在这些术语的快乐中仿佛一个外人。
而且……
自己有那么厉害吗?
符华看了一眼这个一脸犯了花痴的家伙,那兴奋劲就差没拿个喇叭在嘴边宣扬了。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厉害……”
她想了想,自己完全承受不起这些赞美之词。自家事情自己知,她不过也只是一个上世纪文明的末裔罢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正回顾着自己曾经操作三蹦子成为一名兔子舰长大杀特杀的久我回过神来。“我觉得你强无敌,那你就是强无敌!”
末了,他还高呼了一句:“先有符华后有天,寸劲开天日神仙!”
不知为何,符华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这行为过于羞耻,脸上有些微烫。
“那你现在…”
“无法使用瞳力也无法使用仙力,只有靠体术和身体的不死性。”
宇智波久我抢在符华询问之前将答案说了出来。
饶是赤鸢仙人面容冷漠、对一切都懒得去多想多接触,这也着实有些令她震惊。
“心灵的力量,希望有一日你也能做到猜测到我的想法。”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而说的话就是小母牛在天上飞,人在下面吹。“人类最重要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和感情。”
符华看着他的左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映射心灵之眼?
就在她沉默着思考时,久我却不想让她思考。或者说,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思考。你怎么也要找个酒楼什么的吧?
“别想了,我一天没吃东西都快饿死了~”
“符华奶……乃是天下第一仙,不会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吧?”
他差点就把符华奶奶给喊出来了,幸好机智的改了口。虽然活得久的家伙一般不会在意年龄问题,但怕就怕万一呢?
反正只要眼前的是符华,吹就完事了。
…
天下第一仙?
符华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家伙不会马屁精吧?但一个强者……的本质居然是马屁精,这不觉得有点荒唐吗?
还有那句“先有符华后有天,寸劲开天日神仙”,她听着都觉得有点羞耻,也不知道这种话那家伙是怎么喊的,跟不过脑子一样。
但内心深处听着这些话,却有一股道不明的意味。
所以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宇智波久我口中的‘符华吹’。
“那就随我回太虚山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事。”她站起身,灰紫色的秀发从发端那开始一点点变化。
不多时,一头白发且发梢处鲜红似火的少女出现在眼前。
宇智波久我隐隐看到有一只全身上下燃烧着火焰的鸟飞过。
“太虚山……吗?”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
…
“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明天了…”
“但是我也一定要走出去,如果这样做有意义的话……”
“那曾经令世界永空之物...”
湛蓝的天空下,一道“扭曲”的色彩正随着阴影而蔓延。
灰色的身影在不断爬行着。
它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在流逝,那是它赖以生存的邪影之力,那是它游历诸多世界层的保障。
如今,他能感受到在一点一点的离他而去。
随着他的缓慢爬行,灰色的不明之物顺着痕迹而留存在地面上。从天空看下去,似乎有一支灰色的笔歪曲地画了一条线。
一条,
灰色的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累了。
如风中残烛的他,眼中隐约地浮现曾经老师的教诲:“我们不管身处哪里,看到什么景色与生灵,只要抬头望去,天空依旧是连在一片。”
“世界已然永空,我们已无需再信仰神灵。”
“只要坚定地向前走,吾等眼中,便映射着未来。”
“吾等不会迷茫,天明即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