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些卑微的爬虫还挺能干的嘛。”
荒芜之森中，一名小丑装扮的人正低头站立在河流旁独自低语着。
“‘求死之棺’已经到手了，你那边的提偶纵之法完成了吗？”
“……”
“嗯，既然完成了，那就等待节点出现的完美时机。”
小丑低头独自低语，然而这些话语听起来或者更像是在与人交谈。
但四周除了草坪石子、树丛河流之外，并没有其他可见的生物存在着。
“即便有限制也无所谓，以‘它’的实力层次，短时间内便可清除所有目标完成任务。”
“第147层的家伙，迟早死在我手中！”
阴森森地说完最后一句，小丑抬起头抛了抛手中光洁如玉的石头。扭头朝身后的树丛咧嘴一笑，“快点，我急着赶路呢。”
随着他恐怖的表情和话语，树丛中渐渐走出两个身影。
一大一小，恍若亲子。
…
欧洲。
天命自1470年起便开始东征，至今已过去了四年。在这四年间，天命依仗着自身先进的装备与特殊作战部队，如下无人之境般向东方横扫而去。
“这种落后的文明，居然会拥有‘第一规则’持有者，嗯…..”
在大部分兵力都派出去的现在，天命这个组织的总部可以说的上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然而…在西方这一带，从来不会有人试图打天命的主意。
除了，现在这个突然出现在此处的人。
“喂，你知不知道阿波卡利斯家族在哪？”
“啊？不知道不知道！”
一片欧式的房屋，但街道却是这个时代罕见的用一片片瓷砖铺盖而成。就连街道上零零散散的人们，穿着也是极具现代风。
你要说这是中世纪，那估计没什么人信。
“那，天命总部在哪？”
一名双手带着黑色手套的青年正提着一个比他自身还高一个头的壮士大汉询问着。
那么大汉咽了口唾沫，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疯狂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能单手把自己像是提小鸡一样提在手中的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
至少，在他印象中只有军队的那些家伙和女武神才能做到。而且这人还口口声声找天命和主教，怎么想都不可能告诉给他听的，万一给那些猎犬抓到…生不如死还算好的。
所以自己要做的，唯有尽量引起注意，希望那些家伙能带人来救自己！
“尽耍些没用的小聪明。”
黑发青年叹了口气，并没有将四周离去的人当回事。
将手里的壮汉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扔掉，青年转过身，用妖异的红色眼眸看着围观的众人。“既然不想说，那就送你去地狱里和你妈重逢。”
话音刚落，一股无可抵御的恐怖斥力从青年身上扩散而出。
周围围观的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一个个如同“啪叽”一声被捏爆的西红柿一样，为这抽象的世界染上一抹红色。
黑发青年摇摇头，踩着烂泥一般的‘污水’向另一个方向前进。
…
看着眼前的金发美男子，青年笑了。
“你要是早点出来，那些人就不用死了。”
四周浓重的血腥味似乎在配合他说的话，随风飘荡而来。
“……”
金发美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同时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对方的来意。
“把‘虚空万藏’交出来吧，又或者我将整个欧洲屠杀干净你再拿出来？”
青年面带微笑地抛了抛手中的女性头颅。“我不想听见‘拒绝’这两个字。”
“我拿不出来。”
奥托.阿波卡利斯，也就是这个金发美男子的名字。在听见这青年的话后，虽然很惊讶，但依旧是拒绝了。
并不是他不想交出来，而是真的拿不出来。
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已经和自己灵魂绑定了，他根本不可能直接割舍出来，也不会这个操作。
然而即便可以拿出来，他也不会将虚空万藏交出去的。
眼前的家伙嗜杀且凶残无比，拥有着几乎无可匹敌的个体实力，若是再让他拥有这虚空万藏，这世间怕是再无对手。
“哦？”
青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将头颅随手扔在地上，向前走了两步凑到了奥托眼前仔细端详着他。
“真的吗？你可要想清楚，你的回答影响着西方所有种族的存活。”
听见这句话的奥托眼底闪过些许戏谑。
西方所有种族？
也亏他能说得出口。
就算所有人站着给他杀，他都能杀到手软，甚至累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奥托说到一半的话因眼角余光扫视到的些许东西忽然停顿了一下，说完便沉默了起来。
内心重新将眼前这人的危险级别提升数级。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逐渐不敢与对方对视。
“嗯嗯，拿不出来也无所谓，这次来找你是合作的。”青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突然笑了起来。
“什么？！”
奥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抬起头，十分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眼中隐隐透露出愤怒。
屠杀了几乎一个城市的所有人，就只是为了找自己合作？
“问人问路，他们不说，还想着叫人抓我。”黑发青年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他们作出决定，那就要有承受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果。”
“弱小，即是原罪。”
“……”
奥托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卡莲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怎么合作法？”
“我需要你把装在里面的液体研究透彻，最好再提升数个层次。”青年将一个翠绿色的瓶子递给了他。
“好！”
奥托伸手接过瓶子，同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聪明！成功之后我会来找你的。”
青年打了个响指，之后整个人便在奥托眼中消失不见。
“……”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以及地面上那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奥托的脸色很是难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