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太虚山的宇智波久我却觉得身体没由来的涌出了一股饥饿感。
“什么鬼?”
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周围除了程凌霜之外的其余六剑都站在了自己旁边,身后就是赤鸢仙人。
宇智波久我对于自己这个秽土转生还能感受到饥饿感的设定真是吐了,不仅饥饿感,甚至还能感到味觉、触觉之类的。
跟活人的差别就在于血肉之躯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
他mua的,死就死了,还给自己搞个不死不活的样子,活没活人样,不死者没有不死者的样子。
就跟自己跟苏湄说的那句话一样,不阴不阳,整就一个阴阳人。
“师公?你怎么了?”
“师公师公!”
“……”
五徒看他睁开眼说了一句话后又在那发呆,不由得纷纷开口。看她们的样子,完全是将身后的符华当不存在。
不过此刻符华也空理会自家徒弟,正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虽然被占了口头便宜,但她从来不是很在意。
宇智波久我看着她们眨了眨眼,“你们的师公我饿了。”
众人面面相觑,接着秦素衣便举手提议道:“那不如,我们下山去馆子?”
正巧她们一大早被拉起来,什么都没吃。
“不不不。”宇智波久我闻言伸出一根食指摆了摆,脸上露出欠揍的微笑。“是我下山,不是你们下山。”
“……”
看着呆滞的秦素衣,他站起身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子,大步从她们身边走过。
“好好领悟吧。”
…
某人溜下山了,但包括秦素衣在内的太虚七剑只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秦素衣则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下山的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她们不敢跟过去,也不能跟过去。
自己的师傅还在后面呢,真要跟过去了,估计回来就是挨骂,甚至会被罚。
瘪了瘪嘴,秦素衣直接转身。
不能跟着他去,难道还不能向师傅求情吗?不管怎么说,人都是要吃饭的鸭。
“师……”
“嘘!”
然而,她只是吐出了一个字便被三师姐四师姐合力捂住并控制了。
一人捂嘴,一人直接拦腰抱住。
秦素衣瞪大了眼睛:“唔?!唔唔!!”
“小声点,不要打扰师傅。”江婉兮双手捂着自家小师妹柔软的小嘴,低头凑到了她耳边轻声道。
江婉如则是环抱着小师妹,嗯,连带手臂也抱在内,根本不给秦素衣挣脱的机会。
可怜的秦素衣除了眼睛能转动,和身体在不安分的扭动之外毫无办法。
“好了,三师妹四师妹,别捉弄小师妹了。”林朝雨看着被两人紧紧束缚住的素衣眼泪汪汪的,不由得开口。
江婉兮闻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既然大师姐开口,那就放过你了。”说完,她就撒手了。
随着姐姐放手,作为妹妹的江婉如也同时收手而立。
一得到自由的秦素衣‘咻’的一下从两人身边蹿到了林朝雨身后,似乎觉得安全了才将小脑瓜子伸出来对两人扮鬼脸:
“略略略略~”
林朝雨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的动作,刚被人捉弄完还敢去挑衅人家……
江婉兮和江婉如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某种决定与默契。
“朝雨,宇智波久我呢?”
就在两人打算把小师妹骗过来蹂躏的时候,师尊的声音忽然回响在耳边。顿时肃然起敬,将小心思收起来转过身,“师尊……”
想回答师傅的话,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这‘宇智波久我’是什么东西。
她们也没往名字上想,谁的名字五个字的?而且还是那么偏僻的姓氏。
“宇智波久我……是个什么东西?”
林朝雨和秦素衣也不甚明白,所以也在眼巴巴地等着师傅的回答。
什么东西?
赤鸢也被徒弟直白的问话问到了,她愣了一会才说了一句:“宇智波久我,他不是东西。”
四人面面相觑,不是东西,那是什么?
“不对,他虽然不是东西但却是个人。”赤鸢有些头疼,她感觉自己貌似被带歪了。“就是刚刚教你们的那个家伙,他人呢?”
“哦!”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奇怪的名字原来是师公的真名!
“师公的话,他说他下山去找饭馆吃饭去了。”秦素衣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师傅师傅,不如也让我们一起去吧?”
“……”
符华一听这话,就知道宇智波久我肯定是嫌麻烦跑了。
不过…
“师公?”她皱着眉头。“你们为什么叫他师公?”
赤鸢并不知道‘师公’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
“呃…师傅和师公他不是…不是那样的吗?”这回轮到秦素衣她们愣了,好一会她才憋出这句话。
毕竟自家师傅身边那么多年都未见过有男性,而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并且为了介绍他甚至还将徒弟们召集到一起。
这…难道不是那种关系?
赤鸢闻言也是怔了怔,想起刚刚自己因某人的话而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那种感觉…确实像是被人指导然后突然明悟一样。
这么说来…自己的徒弟们喊他师公也没错?
她沉吟了一下,便作出了决定。
“你们要喊,那便喊吧。”
秦素衣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会错意了,没想到师傅和师公果然是那样的关系。
林朝雨和江婉兮姐妹也是面面相觑,对于自己的师傅承认了这种事感到了不可思议。
仙子,也终究堕入凡间了吗?
…
奥托手里捧着那个翠绿欲滴的瓶子,脸色十分难看。
“少爷,没事吧?”
站在他面前的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亲卫队队长,虽然不是专属保护他的,但他的任务是包括奥托在内的整栋房屋。
“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奥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抛出了另一个疑问。
亲卫队队长闻言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很明白少爷为什么要问这问题。但出于两者之间的关系,他还是恭敬地回答:
“我看到了少爷您从屋里出来,便带人跟了过来。”
“你确定?”
奥托重复了一遍。
“当然!”
亲卫队队长确凿的回答,让奥托叹了口气。
目光扫视了一圈对方身后的地面,些许血迹正在缓缓沉入地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