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成为小说标题的问题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没听明白,谁现在听明白了可以告诉我。
我当然有舌头而且知道字母圈,但把这两个合在一起说出口的,山零还是第一个。
答案是某天晚上山零告诉我的。
搞笑的是,她的答案和Steins;Gate的含义一模一样。
“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啊?”她歪头回答,仿佛只有我对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无比在意一样。
“要是没有聊起来,我就换个问题啦。”她轻描淡写,“问你‘魔女星期一为什么不骑吸尘器’之类的。”
所以,魔女为什么不骑扫帚呢?
结果,她少见地笑得前仰后合,笑骂我太正经。
但她最后还是给了我解答。
“你想啊,辣不是痛觉吗?那喜欢吃辣的人不就是舌头喜欢疼痛吗?”
听到答案的我并没有豁然开朗,只是被无聊和羞耻的无力感包裹。
或许我不该问的,那样山零就是完美的电波系女孩,而不是一个会知道辣是痛感的普通人。
我转念一想,山零的问题或许只是为了缓解气氛。因为一个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涨红脸的人实在太可怜了。
什么问题都无所谓的。
想到这一点后,那段从图书馆走到宿舍的路就很煎熬。他妈的你要怎么和一个情商碾压你的人平等对话?
我和山零都是会去图书馆学高数的人,我当时其他课都草草了事,唯独听了老乡学长的话,对高数极为上心。
我是一个害怕不合群的人,所以不喜欢学生组织和社团,也硬着头皮加了七七八八。最后居然还混着当上了某组织主任,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山零和我差不多,但她什么都学得好,之后某一学期还取得了仅差2分满分的神迹。
我们两个人偶尔会在图书馆闭馆时碰见,因为在一个组织又是同专业的同学,也会一起聊上几句。
上面的对话就是其一。它和其他的话题一起成为了我对山零的大多数回忆。
一提起山零,我想到就是和她的对话。她就像个文字组成的NPC一般,我如今已快忘了她的样貌和笑容,但和她聊过的天我依旧能将它付诸于笔。
我和山零也不是除了说话全无交集。在一个专业里又都是想刷绩点的人就那么多,有什么比赛项目都是几个人一起搞。
我们就一起做过一个项目,最后那些项目里的人都升学读研了。
为了庆祝,几个人一起吃了包贝尔代言的火锅,吃完了不想直接回去。我随口一提“要不看电影”,结果他们就当真了。
问看什么电影,我说“要不看《罗小黑战记》”,结果他们也当真了。
然后就真的去看了。诶我开玩笑的兄弟。
其实我和室友阿伟看过一次,不怎么想二刷,并且我知道山零不看动画。所以我为什么要提议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活动呢?
用乔治·马格里的话解释,因为电影就在那里。
看完出来后,有一成员由衷地感叹:罗小黑和他师父好基啊。
山零附和:最后和他师父抱在一起那段是不太对。
我只能面红耳赤地反驳:
“你们不能放下成见好好感受师生情吗!”
那时已经是离毕业只有半年之遥的时候,冬日的寒风吹得人头疼。
我们四五个人缩着脖子裹着围巾,一边吐槽华为P30拍的月亮是不是P的,还有项目指导老师是不是单亲爸爸之类的无聊话,一边从清冷的后街溜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