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古斯特……”
看着面前的男子，林霄的心情很复杂。
因为，当初在血灵城时，古斯特算是在血族中与她关系较好的一位。
虽然两人只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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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无表情的对着少年说到。
“喂……你感谢人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吗……”一旁的少年有些无奈。
“不会。”
少年：-_-||
“算啦，毕竟我们都处在整个血灵的最下层，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你的话……好多。”
“得，看样子你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那我走了，下次记得小心点。”被怼了一顿的少年并不生气，耸了耸肩，准备离开了。
林拦住了少年。
“等下，你的名字……是什么？”
“啊？你问我的名字？我叫古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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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古斯特。”林霄抬起头，直视着他。
“你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哈哈哈……”古斯特捂住脸笑了起来，“令我改变的，不正是你的父亲午夜吗？”
“无妨，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十年前，有一个少年，与家人一起寄居在血灵城。在这个极度歧视下位血族的城市中，他们的生活自然十分艰难。
那年，少年十二岁，他没有任何朋友。因为，那些‘高贵’的上位血族，哪怕是平民，也不屑于和下位血族做朋友。
在这平淡而又艰难的生活里，时间一天天的逝去，直到他十六岁那一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某天，少年像往常一样返回家中。但，家里并没有传来熟悉的问候，只有两具早已冰冷的尸体……
少年没有哭喊，他知道，自己根本得不到任何帮助。在这个所谓血灵帝国中最繁华的城市，每天都会有下位血族死去。他们无权无势，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他只想要复仇，但却毫无办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是谁。
令他没想到的是，血族的统治者，血皇午夜，来到了这里。他带走了少年，并成为了他的老师。
午夜待少年很好，他教会了少年很多，正是拜他所赐，身为下位血族的少年如同奇迹般学会了血咒。他永远记得，那天午夜脸上露出的欣慰的笑容。
那个少年，正是我。
但我只是想复仇……
我不止一次的向午夜提起这件事，可每次都被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我开始对午夜失望。
直到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杀掉我父母的人，正是我最信任的老师，午夜……
我不愿相信这一切，但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真相。
正巧，我被派往北部的禁断之墙历练。心中充满了仇恨的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离开血族，积蓄力量向午夜复仇 。
因为，那时的我，实在是太弱了。
当我走出血灵城城门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
那年，我二十岁。”
林霄沉默了，她并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因此，她也无法判断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不得不说，你的父亲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该把我派往禁断之墙的。因为在那里，我遇到了祂。”
“祂？”
“没错，我遇到了神话般的存在，龙皇尼德霍格。是祂给了我强大的力量。也是祂，向我提供了复仇的机会。”
“原来如此……你居然背叛了血族吗……”
“背叛？不，我只是想改造这个肮脏的国家。从此以后，龙皇将会是我唯一侍奉的君主。”
林霄冷笑道：“呵，你不会真的以为龙皇会在意你吧？说到底，你不过只是他的一颗旗子……噗……咳咳……”
古斯特收回拳头，看着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少女，脸上毫无怜悯之色。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林霄的面前。
“废话真多。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而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只蝼蚁。这就是我的差距。
这里可不是血灵城，你也不再是血灵帝国的公主。在这里，没人会看你的脸色说话。
啊，对不起我忘了。就算你还是公主，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混血种，懂吗？”
林霄没有回答，因为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了。鲜血顺着少女的嘴唇缓缓流下，轰鸣与尖啸声充斥在她的耳边。身上的疼痛感逐渐消散，她不清楚自己的伤势，但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呵，真是脆弱。”一旁的古斯特察觉到了林霄的情况，摇了摇头，“既然你已经活不久了，不如让我来送你一程吧。”
古斯特伸手抓住了林霄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我和你之间本没有仇恨。要恨……就恨你的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吧。”
随着古斯特的手不断收紧，少女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我……要死了吗……”
往事如同幻灯片般一幕幕出现在少女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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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没有战斗能力就不要出城门太远啊……”林看着面前的银毛萝莉，一脸无奈。一只狼型魔物倒在她的身边，早已没了生息。
“诶嘿嘿，不是有姐姐在嘛……”白灵抱住林的胳膊，企图萌混过关。
林摸了摸白灵的脑袋，有这样一个粘人的妹妹，貌似……还不错？
“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白灵昂起脸，对着林说道。
“什么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我遇到了危险，你会来救我吗？”
林撇了她一眼，回答道：“不会。每天都要给我惹事，我也很累的好吗……”
“欸？”白灵愣住了，她没想到林会这样回答。
然后……少女成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水龙头……
看着不断掉着眼泪的白灵，林也一时慌了阵脚，她也没想到一个玩笑会被白灵当真。
“你……你别哭啊，我开个玩笑而已……”
“真的？”白灵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
“当然是真的……”
不过白灵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那你怎么证明？”
“证明……有了！我们拉勾，怎么样？”
“拉勾？”
林解释道：“就是两个人许下誓言，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一种仪式……来，把你的手伸出来。”
白灵将信将疑的伸出右手。林微微一笑，同样伸出右手。月光下，两人的小拇指紧紧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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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白灵……
之前答应过你的，恐怕要爽约了……
一滴清泪顺着少女的脸庞缓缓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