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的女子，零晨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你也是 一点没变。说起来，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吧……”
“十多年了……吗？”雨幕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对时间的概念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零晨揶揄道：“也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也算个老妖婆了。”
“你再叫我老妖婆，我就跟你急！”听了零晨的话，雨幕瞬间炸毛。张牙舞爪的朝着零晨扑过去。
如果这一幕让基地里其他工作人员看到，怕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在他们的印象里，会长一直是一个沉着冷静，平日里还带有一丝霸道的人，何时露出过这种神色？
零晨一只手按在雨幕脸上，把她按了回去。
“别闹了雨幕。我这次来，是和你讲正事的。”
“正事？”雨幕看着零晨严肃的神色，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是关于那个小家伙，没错吧？”
“没错。”零晨点了点头，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怒意。
“雨幕，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计划什么？”
看着零晨带有怒意的脸庞，雨幕有些不敢直视。自从她们认识以来，从未见到过零晨发怒的样子。
嗯，虽然她此时还没完全发怒。但雨幕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果一定会很恐怖。
毕竟，曾经的零晨，可是一个很特殊，也很强大的存在。
看着雨幕不断躲闪的眼神，零晨叹了口气。
“我已经……做错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够摆脱这一切。”
雨幕沉默许久，才再度开口。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为了那个目标，我们……”
“够了！”零晨打断了她的话。
“契机？难道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别忘了，你之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所谓契机？呵，简直可笑！”
零晨怒了，银色长发无风而动，不断有轻微的破碎声响在她的身边响起，她身旁的空间甚至出现了些许的扭曲。
这座位于地下的基地开始晃动起来，警报不断响起。
面对着发怒的零晨，雨幕只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这就是半神的力量吗……仅凭威压，就险些毁掉了整座基地。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仅过了半分钟，威压便逐渐消失了。
“冷静下来了？”雨幕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问道。
“并没有，只是此时的我并没有多少力量而已。”零晨淡淡的回答道。
听着门外传来的骚动，雨幕的眼角抽了抽。
“嗯，没多少，也就险些毁掉整个基地而已。的确没多少……”
不过就是让基地百分之八十的系统瘫痪，百分之十的机器受损，顺便毁掉大部分电力设施嘛，多大点事！
“零晨，你能护她一时，但以后呢？你自己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吧？”
零晨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我……我明白的。”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再为她留下些什么，仅此而已。我亏欠她的，太多了……”
“放心，我们会保护她的。”
零晨苦笑道：“你我都很清楚，成功率根本不足一成。而失败的结果，无疑是……这让我如何放心？”
“总之，如果她受到任何伤害，我一定会拆了这里。哪怕……付出的代价是我的生命……”
“你……好自为之。”零晨后退一步，她的身体逐渐化为无数细小的银色光点，在空中飘散，消失。
“另外，如果可以，给那家伙带句话。告诉他……我很生气。”
零晨的身影消失，只留下了雨幕一人。
“走了吗？”
雨幕伸手，拿起了桌上一个倒扣的相框。
里面有一种照片，是她和一个银发女孩的合影。
“嗒”
一滴泪水从雨幕眼角滚落，滴在照片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抽噎道。
·
“已经这么晚了吗？”另一边，林霄从一家咖啡店走出 ，这家咖啡店便是巡猎者基地的地上部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连林霄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废话，昏迷怎么可能意识到。）
林霄走到家门前，却迟迟不敢开门。
“不知道白灵会不会生气啊……”
许久，林霄才鼓起勇气，轻轻将钥匙插入锁孔。
门开了。
林霄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好在林霄夜视能力还算不错，使得她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娇小身影。
看着熟睡的白灵，林霄松了一口气。
少女转过身，轻轻关上门。
“你今天去哪了？”
一个清脆而又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危！）
林霄僵硬的扭过头，刚才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白毛团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白……白灵，你醒了？”
“与其说醒了，倒不如说我一直没睡。”白灵的声音越发冰冷：“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林霄扭过头，避开了白灵如审讯般的目光：“在路上摔了一跤而已。”
白灵冷笑，围绕林霄转了一圈：“摔了一跤？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怎么摔，能摔到后脑勺。”
林霄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谁干的？”白灵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霄装傻：“什么谁干的？”
“我问你肩膀上的伤谁干的！？”白灵声音抬高了一个度，身体不断颤抖，隐约有红光在她的眼眸中闪烁。
“贯穿伤，还带有下位血族的气息。”白灵的怒气几乎要实质化。
“我们血族天生对气息敏感。姐姐，你骗不了我。”
要告诉她吗？
林霄犹豫了。她清楚以白灵的性子，知道了这些怕是要直接去找古斯特拼命。
如果我有力量，能够保护家人的力量……
“至于你会不会使用它，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记忆中，雨幕的话再次在她的耳畔响起。
‘呵，选择……吗？’
“呜呜呜……”
白灵突然扑了过去，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抱住林霄哭了起来。
林霄抱住白灵，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我……我有多担心你……”白灵抽泣道。
“我……”林霄欲言又止。
“对不起，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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