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怎么会算术了?”
我一边换上这繁复的衬裙,一边问莉查拉。在我看来,莉查拉就是个铁丈育——这句俚语就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意思。她喜欢乱用俗语、典故,有时候动词的时态也搞错,虽然她帝国语说得十分流利。
“算日期很简单的啦!每个月三十天,每个礼拜七天,一个月四周多一点,稍微绕一下脑袋瓜就可以算出来哦。”
这丫头说得大差不差。不过月份还是分大月、小月,大月是三十一天。现行历法来源于教会尚未分为东西二派时的正教宗亚历山大一世,因此也被称作亚历山大历法。亚历山大历法还有置闰,这个闰日放在二月。
我年轻时候还跟亚纶老师组织过天文观测,结果发现现行的亚历山大历法越来越偏,现在可能比实际日期晚了五天左右。也就是说今天是六月二十日,但是真正的日期却是六月二十五日。
亚纶曾经将这些写成论文提交给帝国政府,不过当时的普世牧首狄奥多西七世以“修改历法繁杂且易引起扰乱”为由将这条提案给拒绝了。
不过听说圣府方面正在酝酿重写历法……反正跟我们帝国也没关系,大不了在给圣府写外交文书时将日期按照圣府的历法换算一下就好了。
“还有,黛芙妮姐姐真的好小。”
可恶!说谁小呢?
还有,请您不要在我眼前乱晃!您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您知道您在对一名平板萝莉造成多么大的心理打击吗?
我现在一直强忍着!
“那个……莉、莉查拉,咱……你真的吃鸡胸肉吗?”
我的脑袋里打了十几个大漩涡,最后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吃什么鸡胸肉?快点换衣服。”
是女皇陛下。女皇陛下冷冷地瞟了莉查拉一眼,就扭过头去穿裙撑了。
“果然女皇陛下——”
“不可说,不可说哦。”
我立刻捂住莉查拉的嘴巴。相信莉查拉知道女皇陛下的这件天字第一号禁忌。
“姐姐,流鼻血了。”
“蛤?”
吸溜——
我吸了一下鼻涕。果然,口腔里满是腥甜的味道。再用小手抹一下……流鼻血了。
我流鼻血了!应该是房间空气太干燥了。
虽然我努力说服自己流鼻血是因为空气干燥,但我还得偷偷找块纸把鼻血擦掉。
不然被女皇陛下看见,肯定又得说我是什么色萝莉,然后……调教什么的。
总之,我偷偷找了块纸,把鼻血擦掉。
呼。冷静、冷静,黛芙妮·卡弥纽斯。
你不要去看那个,你不要去想什么身材,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只有这样你才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奇怪,我怎么整出大陆那边的宗教哲学了?
我又提起裙子走到另一个角落,将巨大的裙撑固定在腰间。这是一个大骨架,专门用来使裙摆变得蓬松。
啊……腰围正好。果然是定制的呢。
啊、阿嚏。
吸溜……有些感冒。
我觉得有些冷,肌肤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可能是我脱光光太久的缘故。
赶紧换完吧,今天一堆事要做呢。
★
啊……这裙摆真是重到离谱。一、二、三……五层花边下摆?
恁在这叠千层饼呢?
以及这下摆竟然缀有钻石和蓝宝石?怪不得有一股淡淡的蓝光。
我觉得这婚纱差不多得有我体重的四分之一了。虽然裙摆上仅仅是简单的花边装饰,许多刺绣还没有完成,但我差不多能够想象到七月二十日那天我这件婚纱的豪华程度。
大概是……一位高贵的萝莉皇后的感觉吧。
后面还有个大蝴蝶结。这是勒腰的,一会儿叫莉查拉替我勒一下。
看看这里还有什么……这是手套。手套也是经过各种复杂设计的长筒白色手套,我戴在手上发现正好符合手型。
这一套下来,起码得二百个金币吧?
“黛、黛芙妮姐!帮我松一下!”
嗯?那边的莉查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提起厚重的裙摆,奋力迈步。
“怎么了?”
“胸前有点勒……”
……
女人,吃我一拳!
我真想揍她一拳。在女皇陛下面前说胸口勒,您想不想要您的桃子了?
“女皇陛下在这啊!”我拼命暗示,“请您注意一些言辞。”
“不必了。”
完蛋。我为莉查拉捏了一把汗。
女皇陛下差不多已经换装完毕。几名侍女提着她颀长的下摆——差不多就是胸以下全都是裙摆的程度,她的头上戴着缀有大颗大颗宝石的皇冠,手上裹着纯白长筒手套,与我这身婚纱的配饰基本一致。
然后,她对着莉查拉的松紧带就是一勒。
“啊呜!痛痛痛……陛下痛痛痛……喘不过气来……”
“再给你勒紧点,大胸怪。”
莉查拉的脸色像猪肝一样紫。这是要憋死了!
太狠了吧?
“陛、陛下!”
“嗯?小黛芙妮要求情吗?”
“嗯,”我不顾一切地说道,“莉查拉会被憋坏的呀!只要饶了她,小奴干什么都可以。”
“饶了她?我恨不得割下她那对令人作呕的胸部。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我面前炫。”
“别、别别别,千万别,”此时我觉得自己像是劝老伴儿别吃醋的小老太太,“赶紧松开她吧。回去陛下您可以任意调教我,怎么样?”
“总调教也……调教腻了。倒不如割下她的胸部痛快。”
女皇陛下虽然话语十分强硬,但我能读出来她其实只是在开玩笑。
“割下胸部会死的呀!而且莉查拉也快憋死了啦!”
确实。莉查拉现在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啊!
“那……退而求其次。晚上给我洗澡。”
洗澡?这太简单了。我还以为是要鞭打我一个晚上或者滴蜡什么的呢。
“肯定!只要能饶了莉查拉。”
“听好了?我要你晚上给我洗澡。”
我觉得女皇陛下的语气有些不对,但是又想了想洗澡也不能玩出太多花活,就答应了。
“别说洗澡,哪怕陛下晚上直接夺走第一次都行。”
“你说的?”
“我说的。我做人很讲诚信。”
“那我就饶了她。”
松紧带迅速放松,莉查拉总算可以大口大口地喘气了。
一边的裁缝黛安娜倒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一幕坐怀不乱,甚至要助手记下:
“莉查拉的胸围再加大两个尺寸。”
这样的文字。
“我的小黛芙妮~晚上要给我洗澡哦~”
恶魔在我的耳边低语。
“洗……洗澡就洗澡,啊哈哈哈……”
“我要你用舌头舔遍我的全身。这叫洗澡。懂了吗?”
“蛤?”
……
于是直到换好全套婚纱,我都是一直懵逼的。
舌头舔遍全身?
我的妈呀!
这是什么全新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