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简单的洗漱之后,张深将三件套收回系统准备回去睡觉。
结果一转身就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过来,他下意识就躲了起来。
见鬼,自己为什么要躲?
不过既然已经藏好了,也没必要蹦出来吓人一跳,先看看情况吧。
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男人趴在张深即将就寝的房间的门上,贼兮兮的说着些什么。
张深忽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寒意。
韩月给自己这么多钱是打算干什么的?
莫非,并不是她看上自己的身体,而是她认识的某个人好这一口,于是她决定把自己介绍给对方?
有钱人都这么爱玩的么?
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张深捏紧了拳头。
既然他们待我不仁,那我也不义了,干脆拿着钱跑路,反正她也不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到时候查都没处查的。
正准备翻墙跑出去呢,张深突然听清那个男的在说什么了。
“月儿啊,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只是……你也是时候找个好人家了,上次的孙家的公子我看就挺不错的,你要不再想想?”
这是韩月的父亲?
张深又转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不远处传来韩月冰冷的声音。
是在说自己么?
张深正打算站起来告诉她自己是在这里赏景,韩月的父亲先开口了。
“月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孙家的那个孩子?”
“我不是说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么?父亲你不是也答应我了不干涉我?”
“为父确实是说过那话,可是月儿你真的有心上人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埋头研习医书,哪里来的时间去认识什么心上人?为父当时顺着你说话罢了。”
“我怎么没有!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
看样子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很差啊,张深一边吃着从系统里买来的瓜,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争吵。
“你要是真的有,带过来让为父看看,人要是不错的话就随你了。”
“哼,他现在就在我们家里。”韩月冷笑一声。
张深吃瓜的动作稍有停顿。
……也许另有其人呢。
“嗯?!什么时候来的,为父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今就是晚来的。”
瓜皮掉在了地上。
啊,原来花了八千两是为了让自己干这个事的啊。
这事要让小桃和师尊师姐她们知道了,积分能扣到地心去。
张深转身准备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的那种,他甚至都打算掏出丧门剑御剑飞行了。
可是造化弄人,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他一脚踩在瓜皮上滑进了湖里。
“扑通”
韩月和她的父亲同时扭过头来看向张深这边。
“哈、哈哈,今晚,月色真美啊。”张深从水里爬出来,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md好想死。
……
换上新衣服的张深这才搞明白韩月之前给自己准备地铺的原因。
原来是打算和自己睡一个房间的啊。
他瞥了一眼正在和父亲激烈争吵的少女。
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居然想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看她的一直认真读医书的样子,应该也是一个本分的乖乖女,怎么这个举动会这么叛逆呢?
“月儿你看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就算是一个垃圾,只要我喜欢就好,要你管!”
张深在一旁有觉得自己被伤害到。
自己怎么就这么差了。
他照了照镜子,
挺帅的啊,至于这么损我么?
父女之间的争吵他这个外人自然是插不进去的,只好坐在旁边观看。
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再吃一个瓜合不合适呢。
两人吵了半天,张深其实挺同情韩父的。
韩月的逻辑基本上就是我喜欢就好,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韩父无论怎么论证张深这样的二流子不适合结婚韩月都不肯听。
话说回来,怎么自己又变成二流子了?不就是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狼狈了些么?
“他是有正经工作的,不是什么闲散人等!”
这……张深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之前身为一介剑仙,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闲散人等。
现在的话医馆的生意差成那个鬼样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来说。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考虑这些东西,又不是真打算做人女婿。
“是么?那你告诉我他是做什么的?”
“他、他……”韩月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编才好。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张深之前画的小鸡啄米图。
有了!
“他是一个画师,水平很高的。”
张深正在走神,听到这话以后指了指自己。
是在说我么?
“哦,是么?”
韩父走了过来,站在张深的身前仔细打量着他,“你……真的是个画师?”
韩月在一边疯狂的给张深打着手势,示意他只要答得不好,银票就给撕掉。
“我是。”张深义正言辞的回答。
“哦,那你给我画一幅吧,随便画画就行。”
啊?真的?张深睁大了眼睛看着韩父。
大叔你可真不害臊啊,让画风景自己都好理解,画你?
韩月有些慌了。
她只知道张深画小鸡啄米有一手,剩下的那些什么热爱艺术啊巴拉巴拉的基本上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压根就没向张深求证过。
现在只能祈祷这个少年是真的正经学过画画了。
看见张深沉默不语,韩父轻笑一声。
“月儿,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清楚么?”
“你不就是想随便找个人应付一下为父,等到为父不提这件事情之后就继续去读你的医书么?”
韩月说不出话来,一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方案被父亲一下说破,她不禁心如死灰。
“别啊,我早就有意见了,”张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谁说我不是画师了?你拿纸笔过来。”
韩父盯着张深看了一会,“我不知道我女儿给了你多少钱,但是你最好不要逞强,骗我的下场不会很好的。”
“我真的会画,你快给我纸笔就行了。”张深不耐烦的说道。
“好,韩某平日里附庸风雅,对书画也有一些浅见,今天就要看看这位先生是什么水平,”他拍了拍手,招呼来门外的下人,“来,把我书房内上好的纸笔拿来给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