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将目光从那两团白脂美玉上移开,也不觉得百里钰的发言有何不妥当。
他拍了拍大腿。
百里钰正心里打鼓,见此一愣,只得顺从的点点头,小心翼翼挪过身体,跨坐在那男人双腿上。
毕竟是在树上,她低着头,手臂抓住男人的宽大的肩膀生怕后仰落地。
他要在树上羞辱我吗?
我说了这种话,能活到明天吗?
百里钰此刻像是在侍奉一位阴晴不定的暴君,壮起胆子,她抬眸看了一眼那男人的眼睛,发现那双虎目正眺望着远处的烟火。
温顺的好似绵羊,她忍着落泪的冲动,屈辱的软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
“您今天跟奇怪。”百里钰不想在树上被粗暴对待,也便虚情假意关心道,“怎么了吗?”
王统不说话,手掌攀上女人柔软纤细的柳腰,却见这将他视为洪水猛兽的女人随即颤抖起来。
这时,他发觉百里钰被吓得泪流满面,那双温柔的秋水长眸也被绝望占领。
王统顿觉不耐。
她若有些骨气,反倒能高看她一眼。
王统生平最是瞧不起这些吃了些苦就哭爹喊娘的软骨头,平日里看这女人颇有傲骨,觉得耳目一新,但几次接触下来听她求饶,反倒令他徒增不屑。
听着腿上女人梨花细雨,王统眉头微皱,大手捏住女人下巴。
“你为何哭。”
百里钰闻言愣了愣,隐约间似乎嘴角一抽,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抽泣
问这般显而易见的答案,也是为了羞辱自己么?百里钰只觉王统城府深沉至极,心中哀叹自己在他手里定然活不过几回。
大手加重力道,强迫百里钰与他对视。
“疼...”女人晃着脑袋不敢看他,又想挣脱开这只大手,却被王统误以为是对他提问的回答。
王统冷哼。
“要捏碎了。”百里钰心中惊骇,心想今夜使出这么大力气,怕是她当真要被**致死,紧接着悲从中来,上气不接下气哭着更来劲。
王统面不改色,大手下移,两只熊掌揉.捏着白璧无瑕的身体,手上力道不减反增,百里钰身子敏感,满是泪痕的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忍了半晌实在被蹂躏的受不住,抬起一对细腻的粉拳就对着王统劈头盖脸的捶下。
身体的疼痛和丝丝缕缕怪异的感觉,让她的大脑越发不清醒。
心想今晚如若要死,定然要咬这歹人一口,死也要死的壮烈些。只可惜了天牢内的义士们,来世在做兄弟。
“......”王统放开手,任由粉拳挥地虎虎生风的女人借着惯性向后倒去。
“啊!等等?”
百里钰来不及抓住肩膀眼看着身子下坠,脑袋即将撞上铺满整院的石板,男人掌心厚实粗糙的大手就将她的腰肢盈盈一握。
待到两人站定,百里钰这才腿脚一软,一屁股栽倒下去。
这次,她彻底认栽,心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是,一件宽大的外袍就此披在她的肩头。
百里钰心中苦笑。
这种时候,还要做好人吗?
“我此去外朝,悟得了些道理。”王统虽不喜这女人的矫揉做作,但这次却压下心中不快。
“我归程途中命悬一线,但想不到,眼中闪过的竟然是你。”见百里钰不做声,王统说着这般情话,竟丝毫不觉尴尬。
裹紧长袍的女人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那神色明了,全然不信这歹人的花言巧语。
“您...怎样都可以。”百里钰显然不愿相信他竟然会弃恶向善,以为他又哪学来的新把戏要用在她身上。
唉,分明刚才还捏的她痛不欲生,现在倒是装起了正人君子。只能说,他竟还有这般道貌岸然的变态心理。
百里钰摸不准他的喜好,只好抹了抹泪,站起身子就打算配合王统演这么一出戏。
你不是变态么,我满足你就是。
不就是借机讽刺我从前瞎眼喜欢上你了么,我迎合你便是。我这么努力,你又能从鸡蛋里挑出什么骨头。
心里这么想着,百里钰就起身轻轻抱住这高大男子,拿着对方最喜欢凌虐的两团软肉靠紧他的身体。
“您有此雅兴也是好事,不过太肉麻的话我不太敢说得出口。”
王统低头看了过来,心中对这女人的反常略有疑惑。
而百里钰见王统残暴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心肝乱颤,连忙改口,“我倒也是看过几本...几本乱七八糟的市井杂烩,我可以学!”
情急之下,倒是想起了当年在五灵山看过的艳俗读物。
其中主人公正是两人不错。
彼时,还幻想过书中的场景会是什么滋味,如今品来,哪有什么引人入胜,全都是血泪和疼痛罢了。
这时,百里钰百年难遇的读书的天赋就展现出来,只要是扫过两遍的书籍,即便过了许多年,她依然能照着当时的记忆还原出来。
如若不是从小体弱多病精力有限,说不定还能考取个功名。
百里钰脑海中快速翻书,寻找着自认为适于情景的金玉良言,很快,她就灵机一动。
“听闻师兄近日劳累奔波,师弟最是想念师兄了,正巧此处四下无人,师弟...师弟愿为师兄解一解舟车劳顿之苦。”
书中的百里钰此时已是撅起了屁股,但现实中的她实在对此有阴影,也就脑袋蹭了蹭王统的胸膛敷衍了事。
书中说完这句时,百里钰和王统久别重逢的氛围明显好转不少,还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认为这话十分符合王统心中的变态想法。
王统当然不变态,他也没任何想说的“甜言蜜语”,一张古铜色的脸已经黑成锅底。
“你在和我逢场作戏?”
百里钰在他怀里一翻白眼,心想这逢场作戏不也是你逼我的!但话可不能乱讲,她怯懦道,“您对此可满意?”
在百里钰嘴里是低三下四的询问,可听在王统耳中却如擂鼓齐鸣,是对他的不屑和嘲笑。
王统不出意外忍了下来,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脸,可看着怀里女人假惺惺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终是忍无可忍。
一双大手在百里钰的惊呼声中撕碎那件长袍,扛起那纤细腰肢,就向着那女子闺房走去。
“等等...我做错了可以改!”
王统本就视感情为身外之物,成则顺水推舟皆大欢喜,若不成,那自然也有不成的办法。
只见他冷哼一声,“你没错,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