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不要不要不要!”
啪啪啪啪啪...
“老实点!”王统握住女人的腰肢沉声威胁,低沉雄浑的嗓音像极了聚气峰的铜钟。
啪啪啪啪啪...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
“闭嘴!”王统的黑脸接连被招呼上几轮巴掌,饶是他皮糙肉厚,也遭不住这般精神攻击,手腕一拧,将那双作祟的纤纤玉手把控在掌间。
“放过我好吗?”
“...”
“我记得没做错什么吧,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王统本不愿搭理她,但此刻饶是他也有些烦了,于是沉声说道,“你投错胎了。”
这女人被架在床上,听到这混账话,又想到每一晚的卑躬屈膝和低三下四不禁崩溃。
“求您放过我,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只要别再折磨我!”
“你这就是在做马。”王统似乎很喜欢践踏她的自尊,“你不像马?”
百里钰听闻这般羞辱,一张秀美温婉的小脸此刻扭曲起来,见王统不把他当人般凌虐,禁不住歇斯底里的喊道,“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废物!是个玩物!”
王统点头默认。
百里钰见状更是想一头撞死这头畜生,“你想想,我也有父亲,我也有母亲!你知不知道!每次在这府邸被你压在下面,我的眼睛里,都是父亲母亲在看着我!”
百里钰能对着人如头母兽般咆哮嘶吼,实属罕见,可能她记事里,从没动过这么大的肝火气。这一刻,又仿佛回到初到寒山郡被一群纨绔嘲笑欺凌的时候,不过此时所受委屈,乃是儿时的数倍。
一双本性温柔,却难免夹带怒火与恐惧的眸子怒目相向,却见他神色淡漠,似乎全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
百里钰怒火焚身,气的险昏死过去。
“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虽然嘴上如何如何诉斥着他的不是,身体却抱住他的肩膀,很诚实的迎接男人的到来。
她怕得要死却不得不面对。
可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这种绝望吧。
这边王统手上动作迟疑,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等到百里钰被“久违”的疼痛感和撕裂感冠袭全身的时候,她那被囚禁到生锈的大脑才发觉自己多此一举。
和一只野兽讲道理。
王统虎腰一顶,张牙舞爪的百里钰顿时六神无主好似三魂只剩一魄,呆滞木讷。
眼波荡漾,一张樱桃小嘴微张,想说点什么却口不能言。
她正抵抗着身体被撑裂的疼痛,毫无防备的樱唇就被图谋已久的嘴侵扰而上。
“!”
百里钰恶心坏了。
怎么可以把舌头伸进来。
让我尝尝你晚上吃的什么饭吗?
抵抗半晌,她被压的喘不过气,实在坚持不住,只得放任王统**。
两人纠缠许久,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也扰的百里钰意识模糊,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两人唇分,百里钰如蒙大赦,剧烈的喘息,随后还不待她有所准备,又是与以往相同的感觉,身子被那不似人器的东西顶的意识涣散。
半晌,昏死过去。
这一夜出奇的漫长。
百里钰梦里身披狐裘登高远赴,却在山顶见到年少时的自己,看见那面色苍白却满身贵气的骄傲少年,一张秀美的小脸不同往日,神色复杂,却又露出一抹怜悯和幽怨。
“你为什么自甘堕落,好恶心。”
百里钰闻言愣住。
“为什么会被人责备做恶心,我做的...可都是对的事。”
“你对在哪里?”那秀美少年似乎很愿意做先生,提问时总是神采奕奕。
“对在哪?”百里钰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想救天牢里被关押的人。”
“真是如此么?”少年托腮凝望着这个女人。
“真的...真的吧。”
“不对!”少年百里钰突然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愤愤道,“你有不想面对不得不逃避的事情!”
“哪有!”百里钰有些次恼了,像是被偷看日记的小孩,怕心底的秘密被挖开。
“恶心!烂货!”那少年骂了她两句,身后泛起水波荡漾,随后面色一变,看见那女人像个“高洁”的**,正含泪撕扯着自己薄如轻纱的衣物。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为什么恶心!还不是因为你无能!”
百里钰伸出指尖,指着那贵气少年恶狠狠道,“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你懦弱无刚才换的我今天的下场!”
那秀美少年吃了一惊,随即慌张的摇了摇头,“错不在我...错不在我...”
波纹回荡,再一眨眼便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百里钰吸了吸鼻子,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委屈的哭起来。
自己的骄傲在哪里?自己的矜持在哪里?我十年来无一不是在痛苦中度过,唯一还算美好的回忆却也是混蛋设计的骗局。
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活着。
是延续百里家的血脉传宗接代,是为了父亲报仇雪恨,又或许是天牢内为救她而牺牲的义士?
我难道有什么高大宏远的志向?有着背负一切的使命?
什么文人风骨,什么庙堂纷争,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都不值钱,也什么都没有。
她过惯了衣来伸手的安逸生活,若现在把她放在寒山郡的街道上,怕是不出几步就晕头转向的迷路。
她的一生,是被洪流裹挟着前进,像是一块没有自我的烂肉。
而唯一能找到归属的,就是那看似宽阔却足以囚禁人一生的小院。
百里钰望着如水面般倒影她温柔脸庞的天空,一阵阵痉挛般的无助和绝望将她最后一抹自尊自信席卷一空。
她头埋得很深。
这时,身子传来疼痛和一缕荒诞不经的喜悦。
她不清楚那是什么,无助的问自己。
“父亲母亲,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