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深夜——
江宁使劲地敲了三下房门。
陆天远很快打开房门,一只手支撑在墙上,像阿波罗复活一样出现在视线里,有点迷人。
“喵酱,这么晚了,有事吗?”
眯着双眼,打量着她全身上下:乱蓬蓬的银白色长发,发丝还打着结;以粉色蝴蝶结做点缀的蕾丝边吊带睡裙;两只手紧紧地相互攥着。
“请你解释!”江宁眼神里闪烁过的一丝心慌和纠结。
“总之,先进来吧。”陆天远摸摸江宁的脑袋,露出披着羊皮的微笑。
果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稍微敞开房门,里面却只开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台灯。
江宁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直接走入房门,直到陆天远锁上房门。
“咔嚓”一声,江宁的心也咯噔一跳。这才发现,似乎中了他的圈套。
大半夜穿成这样,特意来这里,是要乖乖被吃掉吗?
陆天远心想着,却还依然绅士般地对江宁说道:“请坐。”
江宁坐在窗台上,两只手依然紧紧地相互攥着,没有放松。
房间里拉上窗帘,外面的光一点也没有透过来。仿佛里面的人可以在房间里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
一个只摆着笔记本电脑和台灯的书桌,看上去一尘不染;书包放在一旁的地面上,看上去根本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床上的深灰色被子铺得没有一点褶皱;床柜边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相册和各种乐谱,被整理得很整齐;整个房间的黑白灰的色调给人一种冷静的整洁感。
甚至猜不出他在之前正在做一些什么事情。
一个被整理得看不出破绽的房间,好像在刻意地隐藏什么东西。
陆天远也紧接着坐在江宁的身边。
“喵酱想让我解释什么呢?”恶作剧一般的假装遗忘。
“那个……就是……”江宁低着头,一下子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况且,这怎么能说得出口。
“你今天晚上的行为非常过分,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我觉得……非常地……非常地……过分!”
支支吾吾地说罢,眼眶里委屈地噙着泪花。
道德心这么强吗?
陆天远突然用黏性的小鼻音,轻笑了一声:“喵酱,不可以这么狡猾哦。”
“你什么意思?”江宁一下子懵坏了。
“那个时候明明嘴上说不行,可是却表现得那么高兴。我会误会的哦。”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毫无说服力地反驳道,脸颊又涨红了。
总是以“这个”,“这样,“这种”的代词作为反驳,不敢说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关于触摸、亲吻、压制、侵犯……这些长在羞耻的节骨眼上的词汇,统统变成了隐喻,寻求解释、道歉,也因此消解又模糊了。
江宁紧张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太羞耻了,就连说话都觉得让人置身雪山,步履艰难。
“我不会骗喵酱的。”陆天远温柔地反驳道,话语体系已经被彻底模糊,而一只手悄悄地在她的背后靠近。
明明道德情操那么高,一被逗弄,却又破绽百出,所以所谓自尊心,一点都无所谓。
陆天远心里暗忖,策划接下来该怎么吃她。
“我不接受!”江宁也反驳道,试图要做出强硬的质疑的语气。
“是吗?”陆天远冷笑道。
都怪小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进自己的卧室。都怪小家伙总是不节制地靠近自己的身边,蹭在自己的腿上,臂膀上,怀里,笑逐颜开,毫不防备,每一天都是故意的诱惑。
陆天远无奈地一笑,至少今天就原谅小家伙,原谅她的到来,以及她和别人的亲亲我我。如果她仍旧无法接受这一切的话,只能说是恶魔的诱惑力还不够强大。
而且——
要先让她怀疑自己,用疑惑迷惑她,慢慢地让她的心理防线崩溃。不是强要,是她也愿意的。
暂时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才行,不然生理上是忍不住了。
江宁趁着他松手的时候,赶紧跳下床,差点一下脚软。发现自己全身像是烧炭一样通红。
不过总算脱离了险境,刚才是不是差点要……
不敢接着往下想。
陆天远揉揉她被自己逗弄得一团糟的长发,也紧接着起身了。
“乖,快回去,我会忍不住的。”陆天远走到门口,先打开房门。
迟早有一天,她自己会明白的。
无奈地耸耸肩,自己先走到浴室里。
总之这阵子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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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囚禁】的朋友
妹妹被关了好几年,彻底自闭了。
有一天选择了割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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