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力量的本质是超自然现象,更确切地说,是受智慧生物主观控制的超自然现象。
关于超自然现象,笔者之前已经提到了,是“非正常”的规则导出的现象,其能源来源是高规则扭曲度物质向低规则扭曲度物质转化,而规则扭曲度守恒(物质总量上升,根据质能转换原理,总能量上升,多出来的能量就是超自然现象的能量来源)。
超自然现象受环境影响,根据之前的设定,发生超自然现象的物质(能量算作物质的一种表现形式),它的变化方向基本是由环境决定的。智慧生物控制超自然现象,使之形成超自然力量,靠的就是这一点。具体地讲,就是在体内形成特定的环境,从而控制超自然现象。
超自然现象是日常违反各种基本物理定律的,是极端不稳定、具有破坏力的。如果超自然现象不能得到控制,生物随时会死于超自然现象,也就是说,活得越久越可能死于超自然现象。同时,越是高级的生物,其内部生命系统的精密程度就越高,换言之,对不受控制的超自然现象耐受力越低。因此,高级生物都有一套处理超自然现象的系统。该系统的核心是一种叫做“灵魂”的特殊器官。
以灵魂为核心的超自然现象控制系统,工作模式就是上文讲过的在体内形成特定的,引导超自然现象向不危害生物体的方向发展的环境。然而,我们都知道,生物相互竞争的进化制度,决定了生物几乎是必须利用每一丝可利用的资源。超自然现象,尤其是其背后的庞大能源,也是一种资源,而且是高于其他一切资源的(正常生物利用的能源无外乎就是电磁能、化学能,但是超自然力量背后的是质能转换)。进化出能够控制超自然现象形成超自然力量的生物,将在竞争中获得压倒性的优势,结果就是几乎所有的高级生命都拥有能够使用超自然力量的灵魂。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根据封闭体系内物质平均规则扭曲度下降的自然定律,超自然现象从上古时期的满地爬,变得越来越少见。在这样的背景下,维持灵魂使用超自然力量的功能,变得越来越接近于生存的累赘而非助力。同时灵魂要保持各种功能,是需要能量的,一般越强大的功能需要的能量越多,而灵魂的能量来源是超自然现象——超自然力量少了,灵魂能源少了,只能选择性关闭一些功能。上述两点意味着生物拥有的超自然力量越来越弱。
灵魂的能量来源一般是生物组成身体的物质,规则扭曲度下降引发的总能量增多。需要指出的是,灵魂也是身体的组成部分,灵魂本身也在发生规则扭曲度下降的现象,灵魂本身就可以给自己供给一部分的能量——但是主要还是要靠身体的其他部分规则扭曲度下降提供。这就是为什么灵魂在脱离身体后会很快消散——能源不足,也是为什么尸体上灵魂能够存在——尸体和别的什么物质一样,存在规则扭曲度下降的特性——甚至会有巫妖利用尸体上残余的灵魂制造亡灵。不过,有些生物,他们的灵魂平均规则扭曲度特别大,以至于脱离身体也能维持存在(也可能是进化出了及时地关闭灵魂的一些功能,从而降低能耗的功能)。甚至有一种操作是灵魂脱离身体后,赶紧和别的物质集合体对接,从而利用“附身”的物质规则扭曲度下降提供的能量维持自己的存在。
灵魂有超自然力量提供的能量,自然会发展出各种功能,这些功能虽然主体是控制超自然现象,但也可以形成别的功能。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就是进行计算,原理类似量子计算机。换句话说,灵魂本身就具有或多或少的思维能力(完全没有计算能力也不可能控制超自然现象)。不过一般来讲,灵魂在因为缺乏能量关闭功能时,一般优先关闭“不必要”的功能,比如多余的计算能力,这意味着缺乏能源的条件下,灵魂很快就会失去维持“自我意识”的多余计算能力。
很多高级的智慧生物都有两套思考系统,一套是以大脑为核心的思考系统,另一套是以灵魂为核心的思考系统。因此比如高等精灵中的月精灵,脑容量和人类差不多,但是智力比人类高很多,就是因为灵魂提供了大量多余计算能力(月精灵是智力专精,本质上就是灵魂能源供给大幅度向计算能力倾斜)。
低等巨人、亚巨人、低等巨龙、亚龙等种族,智力普遍低下的原因,就是缺少多余计算能力,毕竟智力的本质就是多余的、可利用的计算能力。那些种族,他们的大脑-身体比例远远低于人类等种族,他们的神经系统几乎不能提供多余的计算能力,这些种族的灵魂也因为退化,不能提供多余的计算能力。
灵魂的四大指标:精神、智力、意志、感知。本质上就是灵魂的四个主要功能:使用超自然力量、计算能力、维持灵魂及各功能稳定、对外界交互。然而,在能源就那么多的前提下,一个功能摊上的能量多了,其他功能摊上的能量就少了。所以拿主角所属种族举例,灵魂的能源全面向计算能力倾斜,导致智力奇高,但是精神、意志、感知远低于正常水平。
主角的族人一直觉着主角是憨憨——疾风剑圣对其他属性的强化拖累了智力,主角的战友一直觉得主角是拖油瓶——高智力拖累了疾风剑圣必要的意志、感知等属性。搞学术研究嫌弃智力不够,编进战术集群嫌弃战力太差。于是只好丢去执行对智力与战斗力都有一定要求的外勤任务了——主角在圣战前有丰富的外勤经验,不是他强,而是他弱。
另有一点需要指出:修炼体系的出现,会使得生物更容易接触超自然现象,也更容易得到超自然力量,这会在一定程度上挽救灵魂退化的趋势。但是封闭体系内平均规则扭曲度下降是客观的,不可抵挡的规则;加上生物之间彼此竞争的一般规律,结果会是这样:某一种族大部分成员力量衰弱得更快一些,与之相对的是少部分力量衰弱地较慢。具体地讲,就是大部分种族分化出了“高等”与低等“,比如龙族出现上位龙族与下位龙族的分化、巨人出现高等巨人和低等巨龙的分化、精灵也分化出了”高等精灵“与普通精灵、至于人类——想想那些动不动辉煌几千年的家族靠的是什么。
当然,区别也是存在的,高等精灵发现了这些规律,以及隐藏在这些规律后的原因,并且有意识地利用这些规律;其他种族最多就是发现这些历史规律,却因为基础法术理论不足没法发现这些规律后的原因,更没法利用这些规律了。结果就是精灵中这种分化更加严重,“高等精灵”基本维持了上古时期的模样,普通精灵除了一贯的长寿带来的优势,跟人类差不多,精灵文明在内部与经济、政治、文化上都出现巨大的区别,是彻底地决裂了。其他文明被高等精灵利用这一点坑了一把,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剥削制度及相应的政治压迫(这种经济、政治上的不平等,会极大压抑内部成员的主观能动性、极大地限制内部成员的发展,从而拖累整个文明的发展)。
“经济上的剥削制度、政治上的压迫制度,是文明发展必须跨过的一道门槛。这个”人吃人“的压迫体系在文明的早期,是文明维系自身的必要手段;但是它实实在在的是限制文明发展的巨大枷锁。于是在文明发展起来,这种”人吃人“的压迫体系失去其必要性后,便成为文明发展的一个巨大累赘。这个累赘的组成是旧时代的各种压迫者、既得利益者、奴化思想。当他们得到超自然力量的加持后,将会难以甩掉,以致文明发展陷入泥潭。这一点是需要重视的,一方面是我们不能陷入这个巨坑之中,另一方面是我们可以诱导其他文明陷入这个巨坑之中,并阻止他们爬出来的努力。这样一来,我们在发展速度上将会对其他文明形成优势,从而有效规避来自本世界其他文明的威胁。这样一方面是利于文明的延续,另一方面是利于节约在维护文明安全上投入的资源,从而促进解决‘终极问题’。”——月精灵专(砖)家,卡列尼娜?地平线。
高等精灵蓄意在大陆上挑起纷争,就是为了吸引其他种族将灵魂能量投入到使用超自然力量上,从而降低在计算能力上的投入——面对因为不稳定的规则疯狂反常识的超自然现象,智力不够高,是不可能发现超自然现象的一般规律的。
月精灵的天赋技能——思维加速。本质上就是手动调节灵魂的能源分配,临时关闭包括感知外界、控制身体、使用法术在内的各种功能,从而增加计算能力上的能源投入,以获得一个短时间的智力buff——时间久了不受控制的超自然现象会破坏身体。其他种族的天赋技能,但凡是临时加buff,原理其实都差不多,后果也差不多——比如兽人开狂化后智力下降就是因为原本用于支持计算能力的能量被拿去加战斗力了。
另外,超自然力量根本上是由身体决定的。具体地讲,就是组成身体物质与外界物质平均规则扭曲度差,和身体质量。因此找一个七阶的剑圣(人类)过来,斗气储量也就是一阶的剑士(人类)的十几倍——这是因为两者质量差不多,虽然剑圣身体构成的规则扭曲度比剑士高,但因为身体构成与外界的规则扭曲度差越大,维持这个差值需要的代价越大,剑圣身体构成的规则扭曲度相对剑士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找一头体重一吨半的只有三阶的亚龙过来,体内的超自然力量总量甚至大于上述的剑圣人类(身体质量是二十倍)。
那些天生强大的种族出生率低就是因为先天身体构成的规则扭曲度高,维持这个差值付出的代价大。实力强大则是因为身体构成的规则扭曲度与外界的差值大,与外界的规则扭曲度达成一致变出的物质总量大,可转化的能量多。
因此,上位种族的优势在前期(先天身体构成的规则扭曲度高),中后期和普通种族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就是他们的灵魂更适应高规则扭曲度的环境,使用超自然力量时更适应一些。比如主角打架的时候,只是手段多点,操作多点。实际的斗气储量还比不上同阶剑圣——两腿不能使用,是包含构成两腿的物质规则扭曲度下降产生的能量无法被利用这一层意思在的。
另外说明一下,为什么强大的种族寿命长。虽然这已经成为平衡机制的重要默认组成,但是也是有原因的。本作设定中,实力强大与寿命长没有直接关系,那些强大种族本身的强大与他们寿命长没有直接关系。
根据上文的解释,那些先天强大种族出生率低下,那么,我们做个假设吧:这里一个强大的种族,就叫A种族好了,这个种族出生率低下,就假设人口出生率千分之一每年吧。那么,这个种族在没有任何意外的理想条件下,其成员的自然寿命也得有一千年才能保证不灭绝。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死亡率必然会大于千分之一——这个种族要是想保持基本的延续,自然寿命怎么说也得超过一千年,如果这个种族在本作中经常出现(说明这个种族经常搞事,经常搞事会提高死亡率),那么自然寿命肯定要远远大于一千年,甚至两三千年,才能保证不灭绝。那么,我们再假设一下,这个A种族的自然寿命只有一百年,得,每一代人口不到上一代十分之一(考虑意外死亡),用不了多久就灭绝了。
那么结论就很明显了:不是先天实力强大的种族寿命长,而是至今尚未灭绝的先天强大种族寿命长。先天实力强大、但是寿命不长的种族肯定是有的,不过由于世界环境的平均规则扭曲度下降引发的出生率下降,都灭绝了。
嗯,残酷的冰冷事实,不过很合理,对吧?
另外,本作中也提到,高阶的大佬寿命长,比如和主角一个水平的七阶圣域人类,平均寿命过两百,远超他们同族不到五十年平均寿命。这个并不是说强化本身实力可以提升寿命——没这回事。事实上,那些大佬活得久,是因为他们能够更容易地拿到各种延长寿命的东西,使用各种延长寿命的办法。此外,那些大佬并不是生下来就是大佬的,要成长成大佬本身就需要不少的时间。比如要成为大佬平均需要一百年,那么大佬平均寿命就是百年走起,比普通人零岁走起,自然要高。
另外,大佬们多多少少可以部分地掌握自己的命运,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规避成为炮灰的命运,所以大佬们死于意外的概率要低一点。综上,形成了各种族的大佬活得比下边的小老弟久得多的事实,形成了“强者寿命长”的假象。
不过例外也是存在的,有些超自然力量与生命直接挂钩,比如自然阵营那一大票自然系职业者——他们本身就掌握着延寿的手段。对于这些人,就是真正的“实力越强活得越久”了。
至于在高等精灵那边,则是看给你延寿的性价比,以此决定给你延寿到什么时候。一般来讲高阶的单位劳动能力强,延寿价值比较高,更容易活得久——所以哪怕你是高阶单位,一旦不能劳动(失去劳动能力或者政治上不可靠被剥夺劳动资格),就切断一切服务,比如说我们倒霉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