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端7

作者:言滑稽者 更新时间:2020/8/11 22:10:52 字数:2233

史蒂芬能成为沃克兰邦联地质学界的大佬,并不完全是靠着资历老,他多少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史蒂芬当初在教育机构里选修的主要副专业就是地质学,毕竟他打小就被组织上决定了要多多地出外勤任务。

虽然外勤任务一向危险,但是外勤任务不一定是步步杀机紧张刺激忙得四脚朝天的。更多时候外勤任务相当休闲,甚至可以说是公费旅游,这时学习过的副专业就可以派上用处了,可以在出外勤任务时搞点副业减少浪费。

地质学最早的起源是龙族,用途是寻找龙族喜爱的亮闪闪,不过没耐心的龙族对此不怎么上心,他们似乎更喜欢用“直截了当”的方式,比如抢劫,还有抢劫,还有抢劫之类的方法收集金闪闪亮闪闪的小玩意儿。因此他们仅仅是做出了地质学的雏形便停止了这方面的工作。

他们对此并不上心有另一个例证:他们攒下的地质学理论基础被刚刚结束了“血月政变”的登上政治舞台的高等精灵用看起来像是钻石的玻璃买去了,并引起了伦兹纳德世界首次世界性的经济灾难——高等精灵把他们灭了某个不知名小文明的口抢出来的拿沙子造玻璃的技术拿去卖了。而当时的硬通货,因为龙族的审美观念,是只管亮闪闪,不管是钻石还是玻璃的。

随后那帮自称“先进”,要求抛弃过去一切社会形态的束缚,用理智决定未来、具体地讲是用社会学理论决定社会形态的长耳朵跟他们那些控制了高端战力但是失去了生产资料所有权的法师领主们矛盾进一步激化。但是由于泰坦对精灵的干涉。他们不得不将斗争局现在“文斗”的范围内。

为了筹集足够的资料喷人——我是说搞文斗,他们把包括地质学理论在内的大量理论拿去做了交换。地质学理论便在大陆上扩散开来。

不过在当时,这些理论也就在挖矿的时候可以做点辅助作用,价值不高:要是想找个大号的魔法宝石矿,培养个专业的超凡者用感应能力开挂要比凑一堆地质学专家细细研究要划算多了。哪怕是点了“研究狂热”的月精灵也不过是出于“说不定这些知识那天用得上”的心态有一搭没一搭地投入少得可怜的资源研究。这一半死不活的局面持续到到矮人文明兴起,这个文明的技术路线需要大量的自然矿藏,比如铁矿,还有铁矿,还有铁矿——显然只能感应超自然矿藏的超凡者在这时排不上用处了,自此地质学理论才得到了兴起。

地质科学哪家强?无尽群山找矮人——好吧这不押韵,不过这不是重点。矮人因为其生活环境及生产力限制,社会形态相当落后,在学术上便体现为由于不同矮人“王国”(如果你脑子坏了,或者脑子因为矮人的战锤即将坏了,承认那些几百人的部落也是王国的话)之间天生的地理隔阂,加之因为自然资源短缺与居民流动性差引发的互相敌视,几乎全部的矮人王国都在研究地质学,而且因为近似的生产生活需求,研究的都差不多——比如一些普遍应用的知识被不同的王国各自研究了一遍,这意味着一件事:大量的研究资源因为缺少统一的科研制度被浪费了。

很快地质学的桂冠就给高等精灵摘走了:他们跑到矮人王国那边拿地质学知识加大量人类产的麦酒换地质学知识加铁矿,对铁矿用早期高炉粗加工后转手人类换卖酒与金币,很快就通过这种近乎空手套白狼的方法建立了以矮人地质学为基础的中古地质学。

矮人的生产关系束缚了地质学的发展,不过他们因为日常的挖矿,有着大量的、可以说是极度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一点是任何其他种族都比不上的。因此在生产需求的刺激下,矮人的地质学成果实际上要更多、更有价值一些,只是缺少完善的科研体系,导致地质学支离破碎,成就反而比不过有着完善科研体系整天坐等收购不怎么实际研究的高等精灵,以至于地质学的桂冠流落于他人之手。

直到近代,即圣战前期侏儒的以机械控制为核心的工程学,与地精以能源(爆炸)为核心的工程学结合,在人类的科研体系中爆发了科学革命。加之“铁石战争”中完成初步统一的矮人对人类获得了战术上的完胜(战略上因为补给及地缘政治问题亏大了),产业革命于倪玛帝国开始了。而以工程学为核心的产业革命需要大量的矿藏。人类主导的近代地质学才发扬光大。由于更多的实践经验及克服了生产关系的束缚,近代地质学很快在实践领域把高等精灵主导的中古地质学甩下了,并进一步在圣战后发展为今天的现代地质学。

不过高等精灵不是傻瓜,他们很快发现了这一点:比起自己研究,让间谍机构去偷反而是更划算的选择。然后他们的地质学就转向纯基础理论方面了,重点放到了“大地的起源”之类没有直接应用价值的方面。不过这种研究也持续不了多久,圣战的战火烧到了那些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置身事外的长耳朵身上,然后大量的资源从各研究领域抽调拿去打仗——再然后圣战打输了,研究员死了个七七八八,你确定这地质学还研究的下去?

按照这一行的黑话,地质学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两大领域:实干类、吹比类。前者一般比较容易出成果,而且那些成果往往可以很快投入应用创造利润,因此比较容易拿钱——人类的学术界不是超脱于别的什么之上的,它是资本的依附品:学术界九成以上的资金来源是各大财团的赞助;后者一般不怎么容易出成果,或者说难以出什么可以投入应用创造价值的成果,基础性的理论是要通过实践性的技术才能体现价值的,那些基础性的地质学理论主要的直接用途是在各种聚会、沙龙上作吹比的材料,好显示某人渊博多识。

从这俩名词,可以看出前者才是主流,以至于搞实干类研究的地质学砖家叫兽可以把埋汰后者的言论变成这一行的专业黑话。这就好比倪玛帝国的人类聚居区“铁头矮子”是矮人的半正式称呼;但到了倪玛帝国的矮人聚居区,“铁头矮子”一出口,嘿,小伙子,如果你头不够铁的话,负责任的讲,你走不出半条街了。

从称呼上看出实力对比虽然说不够严谨有点玄学的意思在,但称呼确实是能反映实力对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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