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浪得虚名

作者:那个异乡客 更新时间:2021/3/31 21:12:47 字数:6174

在激流堡有一个古老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激流堡还没有出现,霍斯帝国也没有建立之前,在那片叫罗伊高原的地方,生活着一群高原野狼。

当时的人们曾试图驱赶或驯化那些野狼,但一次次的被狡猾到可怕的他们溜走,戏耍,击败。

慢慢的,人们开始尊敬起这些野狼,放弃了对他们的驯化。

人们把它们的雕像立了起来,还定期为他们献上贡品。

时间久了,有些野狼开始自愿帮助人类,他们在夜间为人类的聚集地巡逻,驱赶其他不怀好意的野兽,或者在牧人放牧时,保护他们的羊群。

据说,现在激流堡的牧羊犬,身上都有着那群野狼的血统。

什么?你不相信?

也是,激流堡牧羊犬以温顺著称,如果你是牧民,那只需要稍微吆喝一声就能把它们镇住。

但是如果……

嘿,看到那条正在保护着羊群的温顺牧羊犬了吗?

你去踢那些羊一脚试试。

……

喂。

喂!

我开玩笑的别真去啊!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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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贝格尔的手指滑了一下,手中的酒瓶立刻脱了手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玻璃片。

那片树林在夜色下显得更加静谧。

贝格尔呆滞的望着那片熟悉的树林,他知道自己不该来,但当自己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我就看她一眼,看一眼我就走,立刻就走。”

酒壮怂人胆,贝格尔借着酒精对大脑的麻痹的力量走进那片树林,熟练的绕到了那座小木屋门前。

咚咚咚。

“你在吗?”贝格尔敲了敲门,整个人趴在了门上。“我只是来看你一眼……我很快就走……”

“贝格尔?”婕揉着眼睛打开了门,显然她刚刚还在睡梦之中。“很晚了诶,你搞什么?”

贝格尔一把将婕抱进了怀里。

“我只是来看看你……很快就走……你知道我不能久待……”

“我不明白,还有……”婕把手捂在了鼻子前。“天啊臭死了,你喝了多少?”

贝格尔没有回答,他松开婕的身体,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向着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婕没有跟上去,他知道贝格尔不用走太远就会停下来。

贝格尔确实停了下来,因为此时梅普勒正站在那条小路的路中央。

“晚上好!”贝格尔立刻清醒了过来,但还是摆出了一副醉态,同时手已经搭上了腰间匕首的刀柄。“梅普勒老兄,这是哪?我溜达溜达就到这儿了,走,带我……带我回旅馆……”

梅普勒活动了活动脖子,把披风撩到了肩上,藏着披风下面的那四把手铳被亮了出来。

“我要一个解释,贝格尔先生。”梅普勒左手摘下一把手铳,右手拔出了一只细剑。“关于……北方和帝国的复兴者,不仅在与南方合作,而且还私通魔族。”

“哈,昨晚的事你都听到了吗……听着,我可以解释,但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不需要动刀动枪。”贝格尔脸上的醉态消失的无影无踪,被汗湿透的手心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关于南方的问题我或许可以原谅你,但是,”梅普勒恶狠狠地盯着婕,并把手铳的枪口对准了他。“我永远不会放走任何一个魔族,他们都是敌人,不会有例外。”

贝格尔突然大吼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匕首并向着梅普勒掷去,这一掷虽毫无准头可言,但还是让梅普勒手中的枪失去了准头,梅普勒不小心扣下了扳机,子弹打在了婕身后的木屋上。

“躲起来!”贝格尔对着婕喊道,并指了指那座木屋。“我来处理这个!”

“可是你根本.......”婕本想劝说贝格尔,但此时的贝格尔已经拔出了一把短刀冲向了梅普勒。“......你根本打不赢他......”

婕叹了口气,没有选择进屋里躲着,而是看戏似的在屋外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贝格尔高举着短刀,一边嚎叫一边用一个蹩脚的攻击动作冲向梅普勒并砍了下去,仿佛自己拿着的不是一支只有小臂大小的短刀,而是一杆可以一口气砍断七八个敌人身体的战斧。

梅普勒吃了一惊,但只是一侧身便躲过了贝格尔的攻击,刚刚的攻势让他不能理解,思考着那是不是贝格尔的障眼法。

贝格尔稳住重心,收回了砍空的短刀,紧接着又一次抡起短刀砍了过去,并再一次被梅普勒轻松躲开。

梅普勒脸上出现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已经确认了贝格尔只是单纯的不懂战斗,他那蹩脚的战斗方式已经不能用大开大合来形容了,那简直可以说是浑身都是破绽,自己不用手都可以轻松将他制服。

但贝格尔那傻瓜还是再一次攻了过来,即便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刀不可能砍中那个已经训练了一百多年的精灵。

“嘿,你在哪里学的战斗?你的老师是谁?”梅普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凡是学过一点剑术的都不会这个样子。”

“没有人……教我啊!”贝格尔嘶吼着砍出了又一记必定落空的攻击。“谁他妈的!肯教我!我他妈的!又能求谁!”

梅普勒丢掉已经打出了子弹的手铳,拔出了又一把手铳对准了攻来的贝格尔,贝格尔立刻歪头试图回避,但却被惯性一直向前拉去,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梅普勒抓住这个机会,握着枪管用枪把砸在了贝格尔头顶,铛的一声贝格尔面朝下应声倒地。

“好了。”梅普勒把手铳在食指上转了一圈,并把贝格尔手里的短刀踢向远处。“接下来去处理那个魅魔。”

梅普勒正准备向前走,突然察觉到了身后细微的声音,转头一看才发现满脸是泥的贝格尔已经爬了起来,手里还又多了一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短刀,正在向自己刺来。

梅普勒被吓了一跳,一闪身躲开了短刀,紧接着顺势抓住贝格尔的手臂,将他摔翻在地,随即又猛地一扭他的手腕。贝格尔哀嚎一声张开了手,短刀从手里掉到了地上,梅普勒立刻捡起短刀丢向了远处,短刀与刚刚被丢在一边的另一把短刀撞在了一起,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

“搞什么……?”梅普勒用枪指着在地上握着手腕打滚的贝格尔,松了口气。“你是怎么那么快就爬起来的……”

梅普勒扭头看向那只魅魔,她正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看的津津有味。

就在梅普勒回头的一瞬间,贝格尔咬着牙爬了起来,并从两个隐藏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只手刺,第三次对梅普勒发动了攻势,梅普勒连都头没回,飞起一脚踢在了贝格尔脸上,贝格尔又一头扎进了泥地里,手刺也脱手飞了到了不知哪里。

“你这家伙,带了多少暗器……”梅普勒一只手持枪抵着贝格尔的后脑,另一只手在贝格尔身上摸索着,试图搜出那些他藏着的武器。

梅普勒刚把从贝格尔身上搜出的五只飞镖和三把匕首丢在一边,贝格尔突然一翻身滚到了一边错开了梅普勒的枪口,紧接着又爬了起来向梅普勒发起了进攻,这一次他的手上又多了一枚指虎。

毫无悬念的,贝格尔又被打翻在地。

“我甚至开始期待我下一次回头之后会看到你拿着什么武器了……”梅普勒苦笑了一声。

于是梅普勒回过头去,再转回来的时候贝格尔已经爬了起来,挥舞着一只随地可见的粗树枝。

树枝?你在开玩笑对吧?

一瞬间,梅普勒对上了贝格尔的眼神,那张咬牙切齿的脸虽然已经被泥巴糊的满满当当,但那两个眼眶里却在不停的散发着低级的杀意,便是那种……心里没有别的杂念,只是单纯的要置面前的人于死地的杀意。

这样的表情梅普勒还是第一次在贝格尔脸上见到,这是他第一次见贝格尔如此愤怒。

梅普勒一把掀翻贝格尔,贝格尔的脸又一次埋进了泥土里,这一次梅普勒没有让他再爬起来,他用脚踩在了贝格尔的头顶上。

“天啊,那个魅魔对你下了什么魔法?”梅普勒的脚开始用力,把试图抬起头来的贝格尔向下压。“你怎么会为了一个魅魔这么拼命?你真的是魔族的卧底?”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这个世界……”

梅普勒听到了贝格尔断断续续的声音,于是松开了脚,想听听贝格尔究竟想说什么。

“你们!”在梅普勒的脚离开贝格尔头顶的那一瞬间,贝格尔飞快的爬了起来,挥舞着一块随手捡到的石头向着梅普勒抡去。“不要……不要再从我身边夺走什么了啊!!”

声嘶力竭的怒吼并没有给贝格尔带来什么帮助,毫无悬念的,石头只砸到了空气。

贝格尔趴回了地上,瘫在泥地里气喘吁吁,他已经几乎没有力气重新爬起来了。

梅普勒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细剑对准了依然坐在那里的婕。

“接下来就是你了,魔族。”梅普勒迈开腿向婕走去。“你的存在玷污着神圣的魔法,不仅如此你还蛊惑联盟的复兴者,罪该万死!”

“等等……”

梅普勒突然感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小腿,回头一看果然是贝格尔,虽然他的脸还留在泥地里,但双手却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一条腿。

“求求你……梅普勒……有什么冲着……我来……求求你……”

梅普勒一脚踢开了贝格尔的手。

“精灵与魔族已经交战了至少千年,无论如何,我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有好魔族。”

梅普勒说完便举起了细剑,但婕并没有躲避也没有防御,只是对着梅普勒抬起了一只手,一缕金色的光芒顿时出现在了婕的指尖。

梅普勒没有多想,他的剑已经向着婕刺去,但怎料还没等梅普勒看清那缕金光,那光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因为一团黑影猛地把婕推到了一边,梅普勒的剑径直刺进了那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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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整个伊特诺,若要问什么东西最尖锐,那必然是精灵的细剑,它可以刺穿一切防御装备。

找遍整个伊特诺,若要问什么东西最坚硬,那必然是矮人的秘银背心,他可以挡下一切攻击。

那如果……用精灵细剑去刺秘银背心……会怎样呢?

事实证明,细剑最多可以刺穿秘银背心的一面,但无法将两面同时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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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内,又似乎完全超出她的意料。

贝格尔还保持着把婕推开的姿势,鲜血正在从他那张似乎还在憨笑的嘴里缓缓流出。

细剑从背后刺进了贝格尔的身体,但在秘银背心的缓冲下没有将他刺穿。

梅普勒惊愕的松开了剑柄,他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何会为了一个魔族拼命上自己的生命。

“嘿……你……”贝格尔试着对婕挤出一个笑,但失败了,只是咳出来一口血。“咳……你还好吧……受伤了没?”

贝格尔刚说完就晃了晃,瘫在了地上。

“这……这……”梅普勒惊愕的目睹了贝格尔倒下,但他立刻就回过了神来,恶狠狠地盯住了婕的眼睛。“这都是你害的!”

婕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了梅普勒面前,轻松地接住了梅普勒挥来的拳头。

梅普勒大吃一惊,他又看到了刚刚那种金色的闪光,只不过这一次,金光将自己和婕包围在了里面。

婕抓着梅普勒的胳膊,看样子并没有多费劲,但梅普勒却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自己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嘁,区区魅魔……”

更令梅普勒震惊的是,面前的这个一言不发的魅魔突然开始在金色的光芒中变换起了外形,金色的光芒笼罩了二人,梅普勒眼前的那个人影时而是男人,时而是女人,时而是魅魔,时而又变成了精灵,时而又是……

梅普勒突然意识到了面前的人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杰斯塔罗!”梅普勒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爱与希望之神……杰斯塔罗!是……是您吗!?”

金色的光芒慢慢消散,梅普勒从幻像中回到了现实,婕也变回了魅魔的样子。

“真的……是您吗?”梅普勒喘着粗气问道。

“是。”婕敷衍的答道,显然此时的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她抓着梅普勒的胳膊,指了指贝格尔。“救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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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法术起了作用,贝格尔背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贝格尔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中,婕和梅普勒坐在床边守着。

“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现在问。”婕面无表情的说道。

“唔……”梅普勒稍作思索,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您……为什么要扮成魅魔的样子?”

“正巧在研究魔族的艺术作品而已。”婕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那些画布。“魔族也是有他们的艺术的。”

梅普勒惊愕的看着那些画,不敢相信这些作品是出自自己所认识到的魔族之手。

“我原以为……魔族是肮脏邪恶的物种……”梅普勒盯着画布嗫嚅道。“我一直以来也是这样被教育的……”

“小家伙。”婕看着目瞪口呆的梅普勒笑出了声。“你觉得当初人类与精灵联军为何要剿灭魔族?”

梅普勒刚要开口,婕就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别说了,我大概能猜到你的答案。”婕神秘的一笑。“你还是去寻找真相吧,你亲自发现的真相会远比我直接告诉你要震撼得多。”

“懂了。还有……”梅普勒瞥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贝格尔,有些嫉妒的问道。“您为何留在……您为何让他留在您身边?”

“我只是合适的日子碰巧遇到了筋疲力尽的他而已。”婕温柔的看着贝格尔说着。“我只不过是把希望放在了他的面前,他自己抓住了而已。”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梅普勒苦笑了一声,不解的看着贝格尔。“刚刚的战斗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

“他呀……”婕沉思片刻,开始给梅普勒讲起了一个贝格尔没有和其他任何人讲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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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在第一纪元的最后时光,

丑陋扭曲的邪恶大军来到了地面上。

精灵们自身难保,

矮人们闭门不出。

王国的军队撤退到了最北方,

隔着大海远眺那风暴之墙。

人们绝望的放弃了抵抗,

事已至此,

没人可以再带来希望的曙光。

这时,一位骑士出现在了一旁的山顶上,

他挥舞着马刀冲下山坡,

古老的军号声如同炸雷般响亮。

……

停,停一下,这里有点地方不正确。

————

三年前

山坡下面是丢盔弃甲的帝国军和乘胜追击的魔族军。

山坡上的贝格尔吓得双腿发软,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即便羊群已经四散奔逃,贝格尔还只是呆滞的看着山坡下面的惨状,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

“咴---”阿特拉斯不满地叫着,并用头撞了一下贝格尔的后背。

贝格尔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翻上阿特拉斯的马鞍,并催促着它赶紧离开此地。

突然,阿特拉斯脚下的土堆一滑,阿特拉斯的整个身子向山坡下面滑去,虽然贝格尔和阿特拉斯及时掌握住了平衡,但阿特拉斯还是无法在这样的山坡上刹住,只能一口气冲下山坡去。

贝格尔感觉时间变慢了,那些狰狞的魔族的脸正在与自己无限接近。

突然,阿特拉斯刹住了脚,贝格尔没抓稳缰绳,整个人径直飞了出去,在失去知觉之前,贝格尔只记得自己撞到了什么。

贝格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激流堡的一张豪华大床上了。

贝格尔环顾四周,发现复兴堡领主卡恩元老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

“醒了吗?”卡恩转过身来,把一枚勋章丢给贝格尔。“恭喜你,你成了帝国军队的榜样。”

“可是……”贝格尔疑惑的看着勋章。“我只是个……放羊的……”

“无所谓。”卡恩凑到贝格尔面前,冷笑的声音让贝格尔不寒而栗。“从今天起,你就是传说中的复兴者了。”

“可是……”

“我总不能告诉我的人民,”卡恩把一只匕首架在了贝格尔脖子上。“是及时赶来的南方叛军的大炮帮我们击退了魔族吧?”

“那我该做什么?”贝格尔看了看匕首,只好答应了下来。

“你只管在四处游说即可,但你要注意一点。”卡恩的匕首向下压了压,匕首下面已经有血液渗了出来。“你现在可是所有帝国子民的希望了,你若是,露馅了,那……”

贝格尔打了个寒颤。

“伊特诺就那么大,无论你逃到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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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上泛起了鱼肚白,慢慢的开始有光照进木屋。

贝格尔从床上醒了过来。

“我记得我好像挨了一剑。”贝格尔扭过头扫视着屋内。“我竟然没死吗?”

“你没死。”婕弹了一下贝格尔的额头。“你赢了。”

“那那个臭精灵死了吗?”

“我也没死,贝格尔先生。”梅普勒礼貌的回应了一声,然后便继续埋头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搞什么?”贝格尔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但一阵来自后背的剧痛让他重新瘫了下去。

“行了行了已经不用打了。”婕把贝格尔按了回去。“问题已经解决了,我都和你说过了不要打,你偏不听。”

“嗯……”贝格尔将信将疑的重新躺下,盯着梅普勒的眼睛还在冒着杀意。“你们没睡吗?”

“没睡,我们两个交流了一宿。”

“嗯?”疑惑的表情爬满了贝格尔的整张脸。

“啊是的,贝格尔先生。”梅普勒挥舞着写的满满当当的笔记本,兴奋的说道。“杰斯……您的爱人,她好厉害!她真的很厉害!她什么都知道!”

“嗯???”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贝格尔惊愕的盯着梅普勒,梅普勒疑惑的看着贝格尔,婕在一旁尽力的憋着笑。

贝格尔突然跳下床,手里攥着一把不知一直藏在哪个口袋里的匕首向梅普勒刺去,嘴里高喊着“爷扎死你个老不死”。

————————————

“你们两个不可以打架哦——”婕挥了挥手,送别着远处正在离开的二人。

“听你的——!”贝格尔回过头招了招手。

曙光透过树叶洒在了林间小径上,二人踩着干枯的落叶走出了树林,不远处的城镇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接下来我们去哪?以及做什么?”梅普勒活动了活动肩膀,坏笑着瞥了贝格尔一眼。“放羊的胆小短命鬼?”

“去看看风景,吃点好吃的,然后顺便复兴霍斯帝国吧。”贝格尔用拳头在梅普勒面前晃了晃。“吃肉的尖耳朵老不死。”

二人同时笑了起来,并向着不远处的城镇迈开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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