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卡洛斯描述的那样,幸运六号能在任何地方起飞以及降落。幸运六号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最终顺利降落在了一块相对开阔的平地上。
几个从镇上一路追过来的男孩立刻凑上前去,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参观一架飞机。
“欢迎来到黄昏镇,老板们。”见有人从飞机上走下来,男孩们立刻打起了招呼。“这里有最美味的食物和最软的床垫,金钻酒店一定不会让老板们失望,一张票子,我这就带您过去,您的行李全交给我我们就好,保证一件不落。”
贝格尔深吸了一口那片既熟悉又陌生的空气,对着男孩们摆了摆手。
“不必,我在四海饭庄订了房间。”
“那我可以看看那飞机吗?就看看。”男孩们也没追问,只是用期待地目光看看贝格尔又看看幸运六号。
贝格尔只是沉默了一两秒,男孩们立刻就将贝格尔的行为当做了默认,随即便脚底抹油似的冲到幸运六号跟前,有的观察起了还在旋转的螺旋桨,有的伸出手去掰机尾的扇叶。
“喂!哪来的野孩子!滚!滚!”庞顿从机舱里跳了下来,挥舞着扳手驱赶着好奇的男孩们。
男孩们四散奔逃,但贝格尔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行为,当一个男孩从自己身边跑过时,贝格尔猛地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把男孩的手腕用力一扭,趁着男孩痛得龇牙咧嘴无力反抗的空当将自己的钱包从他手中夺了回来。
“哈,一点都没变,这黄昏镇。”贝格尔将钱包掂了掂,不禁感叹道。
“我……我只是捡到了老板的钱包,想还给老板而已……”扒了贝格尔钱包的男孩转转贼溜溜的眼睛,双脚迈着小碎步迅速拉开着与贝格尔的距离。
“坏孩子!敢偷钱包!”伴随着一声怒喝,奥利弗一个箭步冲出机舱,径直冲向那群坏笑着的男孩,他正准备给男孩们上一课,但却被贝格尔拦了下来。
贝格尔只是轻笑一声,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将钱包丢给了那名男孩。
“里面的钱你们自己分。”贝格尔一边说一边示意男孩们打开钱包看看。“但作为回报,我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男孩们利索地打开钱包,当他们看到里面那厚厚的一摞钞票后,脸上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从怀疑到惊愕再到死心塌地的转变。
于是男孩们立刻又围了上来。
“老板您开口,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咱兄弟们办不到的。”
“我要你们在镇上高调地传开我们到来的消息,告诉所有人,镇上来了不心疼钱的公子哥,他来这里是要做生意。”贝格尔说着摆摆手,示意男孩们立刻出发。“如果有人问起来,就从钱包里掏张名片给他,办好了还有额外奖励,快去。”
在一阵阵“谢谢老板”中,男孩们以好似被野兽追赶般的速度向着镇子的方向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贝格尔的视野范围之中。
“放心,这是必要开支。”贝格尔将奥利弗搂进怀里,又将脸埋进绒毛中猛吸一口。“不过你的反应值得夸奖。”
谈话间,卡洛斯和庞顿已经卸好了行李,卡洛斯举着一张写满了数字的纸片来到贝格尔面前,向贝格尔申报需要的资金。
“如果要在这里待一阵子的话,我们需要在这里建一个临时机库,还有……各项零件以及保养设备……还有……”卡洛斯说着用笔在纸片上圈圈画画。“大概需要这么多,后续可能还会加一些。”
“机舱里有一个装钞票的箱子,尽管拿去用。”贝格尔看都没看那张清单,只是伸出手在卡洛斯的肩头拍了拍。“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最可靠的飞机。”
“放心老板,我必安排妥当。”卡洛斯点点头,又举起拳头在空气中挥了一下。
“哦等等还有。”贝格尔说着拉住了正准备转身的卡洛斯。
在卡洛斯疑惑的目光中,贝格尔从随身的挎包里又掏出两捆钞票塞在了卡洛斯手里。
“如果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可以随时打个牙祭。”贝格尔说着指了指摞在上面的那捆钞票,紧接着又指向了垫在下层的那捆钞票,同时压低了声音。“镇上有不少姑娘,所以这里就不要用杂志啦。”
卡洛斯一惊,原本就因高度烧伤而有些泛红的脸顿时又涨红了几分,看上去像是戳一下就能爆出血浆来的样子。
“黄昏镇的姑娘最喜欢脸上呆疤的硬汉。”贝格尔又补充道。
虽然贝格尔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方才与卡洛斯的对话还是叫庞顿听了去,坏笑着的庞顿凑上前来,飞起一脚踢在卡洛斯小腿上,这才把卡洛斯从错愕与羞耻中拉了回来。
“我说啊,卡洛斯。”看着正在招呼其他队员准备出发去镇上的贝格尔,庞顿又在卡洛斯肋骨上补了一肘子。“我们这次还真是遇到了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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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们——!尊敬的贝克先生——”
在四海饭庄的牌匾下方,贝格尔见到了曾经陪伴自己深入地下的那位胡义,此时的他正带着妻子和儿子一同在门口欢迎着来客。虽然距离贝格尔还有好一段距离,但胡义还是双手抱拳深鞠一躬,待贝格尔抵达跟前后胡义又是一鞠躬。
“梅普勒王子殿下——卡尔老爷——”
胡义对着贝格尔身后的队员们又是两鞠躬,僵硬的谄媚笑容极度不自然地挂在他的脸上,让贝格尔感到了一丝无所适从。
“这位一定是奥利弗先生——”
胡义又是一鞠躬,待打完招呼,他便立刻示意胡玮乐上前搬行李,胡玮乐也没含糊,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就呼哧呼哧地跑向二楼。
胡义则招呼着客人们进屋,又和领队的贝格尔搭上了话。
“说起来,贝克先生,我年轻的时候就曾与一位同样也叫贝克·兰利的先生一同战斗过,哦那位贝克·兰利·先生,简直是一位勇武过人的猛士,我们一同参与了对地下王宫的那场战斗,那位先生,您会不会……”
胡义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贝格尔。
“呃,是我的祖父,他常向我讲起您的事迹。”贝格尔对胡义回以微笑。“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果断选择四海饭庄,而不是对面的金钻。”
“豪气!不愧是老贝克与他优秀的后人,您将您祖父那股义薄云天的气质继承得简直可以说完美!”胡义竖起一根大拇指,在贝格尔面前疯狂晃动着。“这么看来我们两家简直是生来就有着缘分,那么接下来就请您放一百个心,尽情享受在这里的时光便是,您的舌头和胃袋就放心交给在下照顾便是。”
谈笑间,胡义就已经带着众人来到了二楼的客房门前,虽然贝格尔预订了三间客房,但胡义早就提前将一间额外的客房也一同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毕竟贝格尔的团队有四个成员。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尽管和在下讲。”胡义说着将房间钥匙分给众人。“任何需要都可以讲,在下将尽一切可能为大家满足。”
“谢谢。”贝格尔接过钥匙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那么我的第一个请求,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让任何不是我团队成员的人进入这个的房间。”
“照办。”胡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再又将晚餐与用水等一系列生活问题嘱咐了一番后,胡义才恭敬地抱着拳走下了楼梯。
贝格尔与队员们进入贝格尔的房间里并关好了门,贝格尔这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贝格尔压低声音,用一根手指指向了窗外的金钻酒店。“我还以为那家才是四海饭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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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格尔在房间里的墙上挂了一块木板,随后又取出一摞已经写好了内容的纸片,并将它们按照一定的顺序用钉子固定在了木板上,有些内容存在关联的纸片之间还被贝格尔用丝线连接了起来。很快,一张密密麻麻的信息网络就出现在了木板上,小队成员们凑到木板前观察起了那些纸片,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已知的情报。
贝格尔还在继续忙活,他正在将另一摞纸片钉在木板的另一端,但那些纸片没有用丝线进行连接,因为那上面记录的都是目前存在的疑点以及一些猜测。在那些记录着疑点的纸片下方,是一张伊特诺大陆的简略地图,并且是几十年前的老版本。
最后一步,贝格尔掏出一张大大的白纸,将它挂在了木板最顶端,那张纸上记录着那则关于魔笛、恶龙、诸神与国王的古老预言。
“完成。”贝格尔搓着下巴与木板拉开距离,端详了一阵后点了点头。“我们该开始工作了。”
卡尔、梅普勒与奥利弗一人占据一把椅子,期待着贝格尔为他们讲解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首先,卡尔,我可能需要借用你的情报网络来调查一些东西。”贝格尔说着用手指向一张记录着疑点的纸片。“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那个,我们在日出河谷遇到的马戏团,我想要知道他们的背后是谁。”
“是共和国海军。”
贝格尔话音未落,卡尔就为他送上了问题的答案,一时间整个房间内的焦点立刻就从贝格尔转移到了卡尔身上。
“请为我们讲解一下。”贝格尔咂着嘴站到一边,在木板旁为卡尔清出了空间。
“谢谢你,贝克。”卡尔整整衣领,走到木板跟前并把那张纸片摘了下来。“就像我说的,是共和国海军,确切地说应该还有两个分别叫做星火之路与人民阵线的民间组织。”
卡尔说完停了停,但见其他三人没有提出问题,只是聚精会神地期待着自己的讲解,于是便继续讲了下去。
“在不久前,重锤堡那边有几座城镇爆发了革命,农民义军推翻了当地的领主罗曼诺夫大公。”卡尔说着在地图上的那片冰原上圈出了重锤堡。“我曾经以为那只是一场简单的农民起义,但现在我可以断言那背后一定有来自海军的支持。”
“你们就没有联想到什么?”卡尔的目光扫向三人,期待着来自他们的回应。“真的没有?想想我们在缠桑看的那场演出,那个歌声很美妙的女人,她叫什么来着?”
“辛西娅·罗曼诺夫!”奥利弗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猛地一拍大腿,将正确答案报了出来。
“但是……”贝格尔把半张脸都捂在手掌中,刚刚从沉思中浮出来的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他们选择革命,为什么没有清算掉这个……辛西娅·罗曼诺夫?而且……这个辛西娅,为什么会和革命势力混在一起?这不合理,或者说……难道……”
见贝格尔也正在接近正确答案,卡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
“说出来,说出来,贝克。”
“那场革命,是由辛西娅·罗曼诺夫所领导的?”
“正是。”卡尔轻轻鼓了几下掌。
“请继续吧。”贝格尔盯着地图,再次陷入了沉思。
“在回到平斯堡后,我继续了对这支剧团的调查,我查到在背后为这支剧团提供资金支持的是诺尔逊家族。”卡尔从沉思的贝格尔手中接过笔,在一张空白的纸片上简单地写了些什么。“诺尔逊家族是共和国海军建立的资助者之一,不仅如此,你们猜猜,共和国海军建立时的其他赞助者,他们还赞助过什么?”
“金钻酒店?”贝格尔的想法脱口而出。
贝格尔的想法逗笑了在场的其他三人。
“不错的猜想。”卡尔忍住笑,将写好了的纸片钉在了木板上。“但正确答案是一些沙龙与一些杂志,你们猜其中包括什么?蹦!‘星火之路’与《真理月刊》。”
“可是,诺尔逊家族是共和国的开国助力之一,他们为什么要……”梅普勒挠着头皮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卡尔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看向了贝格尔,他希望贝格尔能够将一切联系起来,此时的贝格尔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把脸埋进手掌中沉默了半晌,过了许久又猛地将头从手掌中抬了起来。
“黑金!”贝格尔离开座位,抄起一支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诺尔逊家族控制着目前伊特诺仅有的六座黑金矿中的一座,这六座之中也只有四座处于共和国的控制下,而控制着这四座矿井的家族……正是曾经出资组建海军的四个家族。”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副完整的画面开始呈现在贝格尔脑中,他顺着卡尔为自己提供的思路讲了下去。“除此之外还有一座位于卧龙,共和国和大帅的条款谈崩了所以他们占不到便宜,但是……还有一座储量极其丰富的黑金矿……”
贝格尔说着将卡尔画在重锤堡的圈又加粗了几圈。
“为什么他们有能力发动革命?因为幕后有着海军为其提供支持。为什么海军要资助革命?因为一旦这帮海军推翻了利安德尔家族建立起新秩序,它们背后的四大家族便能够依靠其控制下的五座黑金矿基本实现黑金资源的垄断!”
“没错,都是生意。”卡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极了,那么这件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贝格尔拍拍手,把那张写有对迪布瓦剧团的疑点的纸片从木板上扯了下来。“革命什么的,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
“革命或许与我们没有关系,但那个剧团,却与我们有着很大的关系。”卡尔一把抓住贝格尔的手腕,把那张纸片又放回了木板上。
“你可曾记得,剧团里有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子?”卡尔松开贝格尔的手腕,用手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地下的时候,你的那位老相好,她身边的那位?”
贝格尔皱起眉头陷入回忆,看上去他很快便回忆起了什么,他的额头上的皮肤立刻因为难以置信而挤作一团。
“这不可能。”
即便自己的记忆已经确认了卡尔的话,但贝格尔还是无法相信。
“这都已经……”贝格尔掰着手指数了数。“至少30年了!我可以确定那孩子不是精灵。”
奥利弗开始越来越听不懂贝格尔与卡尔在讨论什么,一阵阵困意不断涌上脑袋,但他依然强撑着,试图从二人的交谈中提取尽可能多的信息。
很快贝格尔便不得不屈服于事实,于是将那张纸片重新挂上了木板。
“那支剧团将会在一个半月后抵达这里,黄昏镇。”卡尔说着将手指点在了地图上。“这里可是我们的主场,到那时,我们有的是机会调查清楚。”
“那么就按你的来。”贝格尔拿起一张空白的纸片,在上面写下了小队的下一个目标。
“但这样就迎来一个问题。”卡尔看着木板上的纸片,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在那之前的这一个半月里,我们是否要前往下一个地点进行调查?”
卡尔看向贝格尔,但没料到贝格尔只是轻松一笑。
“我们,已经身处下一个需要调查的地点了哦。”
“这黄昏镇?”梅普勒替卡尔问出了那个疑问。“我在这里住了不下半个世纪,这里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吗?而且我的印象中这里没发生过什么地震。”
“好问题。”贝格尔点点头,在地图上用笔花了一条直线,直线的一端是最北部的龙岛,另一端则是众人身处的黄昏镇。
“我在龙岛调查时得到过一个有趣的信息,那条苏醒的龙王不断尝试往南飞,我们不知道预言中那条恶龙的身影要飞过哪道山梁,但同样的,我们也不知道那龙王是不是预言中的恶龙。”
“或许,预言中的那条恶龙……”贝格尔说着转向梅普勒。“回忆一下,王子殿下,那是98……不,新历3年左右。”
“啊!”梅普勒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惊喜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梅普勒的惊呼把一旁的奥利弗从瞌睡中拽了出来,奥利弗赶忙眨眨眼,试图搞清三人的讨论进行到了什么地方。
“我认为这两条龙一定是受到了什么的吸引才会选择飞往南方。”贝格尔一边讲解,一边在纸片上写写画画。“那条小龙是正在前往目的地的半路上,还是当时飞过头了正在修整,亦或是已经抵达了目的地,都是我们无法知晓的事情,但我们能做的便是把这条线调查清楚。”
贝格尔说完将那条线的南段延长了下去。
“除了这黄昏镇,这条线上每一个发生地震的地方,都有可能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完美,不愧是你,贝克。”卡尔鼓着掌,双眼却没有从木板上移开。
梅普勒与奥利弗见状也跟着鼓起掌来。
“那么接下来……?”终于,卡尔的目光离开了木板上密密麻麻的信息网。
“接下来吃饭!”贝格尔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他一把抓住过道上的栏杆,向着下方喊道。“胡老板!做些捞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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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
卡洛斯和庞顿的临时机库已经竣工,幸运六号因此有了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小棚子。
庞顿、卡洛斯和一位镇上来的女孩围在一只木箱边,一盏微弱的灯火立在木箱上,隐约照亮了摆在它周围的烧鸡与猪肘们。
庞顿正抱着一条猪肘风卷残云,他的脚边还散乱地摆着几根巨大的骨头。
“哦谢天谢地,我都没想到我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老板。”在又消灭了一整根猪肘后,庞顿终于有机会腾出嘴来赞美贝格尔。“嘿,卡洛斯你再不来吃我就都吃完了!”
卡洛斯的嘴正忙着和女孩的嘴唇进行亲密接触,那些烧肉此时对自己来说毫无吸引力。
“别腻歪了,我们快开始吧。”卡洛斯将舌头从女孩的舌间拔了出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拉开了夹克的拉链。
“别那么急,老板。”女孩从卡洛斯腿上坐直了身体,又将手放在卡洛斯口袋上拍了拍。“我还没吃晚饭呢老板。”
卡洛斯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随手一扬,紧接着那些钞票就像雪花一扬从半空落在了女孩头顶。
女孩看着漫天飞舞的钞票,满意的笑容爬满了整张脸。
“我会给老板留下最美好的回忆,但老板下次再来,不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哦~”
“我只属于老板,所以……”女孩在卡洛斯耳边吹了口气。“老板也只属于我。”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卡洛斯不耐烦地把夹克随手一丢,一把抱住了女孩纤细的腰部。
很快卡洛斯和女孩的欢呼声就传遍了整个机库,看着眼前免费的助兴节目,庞顿又把一只烤鸡和一条猪肘消灭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