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逢春客栈,老车夫马上走上前来对着陆非行使了个眼色说道,“小心,回去之后主动跪下,家里的婆娘总有这么几天是比较急躁的。”
陆非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师傅,你别乱黑,在我家里一直都是我当家的,我家娘子怎么可能凶我呢?”
他一副被冒犯到了的样子,心里想着我就长得这么像妻管严吗?
老车夫叹了口气道,“刚刚你家夫人问我你去哪了,我说不知道,她的脸色可不算太好,唉算了,你自求多福吧。”
陆非行一听,也顾不上装逼了,拉起青色长衣的后摆就往客栈的二楼跑去。
没有敲门,直接就闯了进去。
瞳月脸色冷淡地坐在茶桌边上,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淡淡地张嘴,“去哪了?”
说着嫩白的小手还伸到自己怀里把魔表给掏了出来,看了看上面的时间。
“出去了整整两个时辰。”
她皱着眉心想,按时间来说都已经可以做个三四次了,别跟孤说只是出去散了个步?
陆非行满脸赔笑地走了过去给她倒上一杯茶,“娘子喝茶,别把身子给气坏了。”
“哼╭(╯^╰)╮”
瞳月不开心地把茶杯推开,然后把脸撇到另一边去,大有一副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理你的架势。
陆非行抓住她的小手,把她强行扭了过来,眼睛真诚地和她对视着说道,“娘子记得昨天的劫匪吗?我刚刚出去就是报了个官而已。”
“那为什么要这么久,而且也没叫我一起去!”
瞳月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原本躺着的臂弯没了,然后又摸了摸旁边没有人,心里更是慌张。
陆非行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这不是看昨天娘子太辛苦了吗?白天没休息好,晚上也没好好睡觉。”
“哼,你是不是觉得你比我更厉害啊!明明昨天晚上你也没怎么睡好吗?”
“这么说娘子你很勇吗?”
“肯定比你更勇一些,晚上的时候只是嘴上让让你而已!”
瞳月不知不觉又被陆非行的话术给骗了回来,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但就在她转头回来的时候,鼻子抽了一下,【有香料的味道,是女人?】
“你果然没有说实话!”
陆非行看着明明刚刚被自己哄好的娘子又突然不理人了,但又实在搞不清楚到底又是哪里做错了,只好等到响午时分方月带着他弟弟来的时候给她解释清楚了。
瞳月假装打开窗子看外面人来人往的闹市街道,但其实紫色的眸子总在偷偷地回头去看坐在茶桌边品茶的陆非行。
【哼,你竟然真的不来跟孤解释!就算真的做了对不起孤的事,你还不懂得来哄哄孤吗?】
就这样时间过了响午,陆非行和瞳月都在这沉默的气氛中把午饭吃完了。
瞳月继续坐到窗边等着他来道歉,顺便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
陆非行则是皱眉心想,这方月怎么还没带弟弟过来啊,都已经过了响午了。
【果然他急了,哼,孤倒要看看是哪个臭狐狸把你给抢走了!】
陆非行起身踱步。
【他急了】
陆非行喝茶。
【他心虚了】
陆非行把衣角边上的第二条褶皱抚平。
【他开始心慌了】
总之,今天的瞳月神智也不太清醒,一天的好心情从开始脑内幻想结束。
陆非行叹了口气心想,要不还是出去找他吧,不然可能要在这里等不少时间,毕竟这次出来是陪娘子玩的。
肯定不能在缮郡停留太久。
“出去一趟,娘子在客栈里等我?”
“我也要去!”
瞳月急忙从窗边走来,刚刚装作看外面风景的平淡模样也是马上就被打破了。
陆非行自认为没做亏心事,所以也没急,点了点头就带着她一同出去了。
缮郡内谁人不识方县令,治理有方,体贴民情。
他出来之后只是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方月家的住处,瞳月也从他和路人的交谈中得知了此行是去一个县令的家里。
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女人的直觉还是告诉她得一起跟过去。
缮郡虽然是个小县,但人口不少,街区规划得也不少。
陆非行七绕八弯,终于是在一家府邸前停了下来,他抬头打量了一下,两个红灯笼挂在上面,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着。
可以看出方月即便当个县令也没有故作清廉,把自家修成个茅庐模样。
不过里面此时却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我看你就是不想付钱,随便编了个借口想把老夫给赶走!”
“林大夫,我只是带着弟弟出去看个郎中,怎么可能不付钱呢?”
方月委屈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是有些气急了。
“再说了,这个月的银两已经给过你了!”
“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赤脚郎中,既然让你这般迷信!”
一个长须白发的老头在里面夸夸其谈。
“即便是东都的名医来都治不好的魔邪,怎么可能让一个名不经传的郎中治好!”
陆非行这时候牵着瞳月走了进来,嘴里淡淡地喊道:“谁说不能的?”
方月一看来人,眼里露出欣喜,但看到他旁边牵了个好看的女子,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闷气。
老郎中看到她的反应,也知道这砸场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赤脚医生了。
怎么年轻还敢学自己来骗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脸上有没有点胡须。
“这位小兄弟就是方县令嘴里的神医?我看年纪也不大啊,该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笑话。”
陆非行冷眼打量了这老头一番,通过刚才的对话他也清楚了这老头就是个寄生虫,仗着没有人能治好魔邪。
自己就在方家当吸血鬼,每月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药单,给方月的弟弟吊着命。
“你治不好的病不代表别人也没办法。”
“你..你别不识好歹!到时候下不来台可别说老夫没给过你台阶!”
这老医生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株药草,摆到陆非行的面前。
“就你这年纪,可能连这药都认不出来。”
陆非行看了一眼药草,脑海里的曦佟已经把这药草所有的功效都告诉了自己。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这老郎中。
老郎中看着他的表情,马上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你年轻,连这药草都认不出来还想出来行骗?”
说着还转头看向方月,“我都说了,方县令,这人就是个骗子,你还是赶紧把他赶出去吧,老夫也许还能不计较你这次忤逆我。”
方月一脸紧张地看向陆非行,似乎在说,如果治不好的话就别逞强了,我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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