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并不答话，似乎刚才的那一句话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只是偏着头不敢去看青鸾。
青鸾看着顾秋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那……
自己所感受到的血腥味……
青鸾明白了！她赶紧拉过顾秋的手，
“圣子，你快先处理一下！”
顾秋一动不动，任由青鸾像摆弄人偶一样摆弄自己。
直到青鸾准备脱她的衣服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忙一把抓住青鸾已经伸在她衣服上的手。
“青鸾姐姐，我自己来。”
青鸾知道顾秋的性格，也不坚持，从戒指中掏出一物递给顾秋，
“圣子，等下把这个换上。”
顾秋顺手接过来，手中的东西奇奇怪怪，自己是从来没见过。
“青鸾姐姐，这是什么？”
“女人每个月都要用到的东西！也就是你现在要用的。”
青鸾为了顾秋，也不在乎什么不好意思了，反正顾秋连癸水的来了，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女人之间谈论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秋听明白了。
她苍白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小手也一下子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她很想把手中的东西扔的远远的，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她确实需要这个东西。
正是在这种自己都知道的情况下，自己想要逃避的，却正是自己不得不面对的。
顾秋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她又能怎么办呢。
已经妥协了这么多次，似乎也不差这一次了吧。
顾秋认命得低下头，看着青鸾转过去的双脚，这才开始又一次处理自己的身体。
第一次使用这东西的顾秋很无奈，仅凭着自己那点少的可怜的知识，胡乱猜测摸索着这东西的用法。
她又不敢向青鸾问一下这东西的用法。
花费了老半天，直到青鸾都有点着急了的时候，顾秋才终于换好了衣服。
“青鸾姐姐，我换好衣服了。”
顾秋别扭地扭了扭身体，第一次使用这东西的她明显很不适应。
青鸾回头就见顾秋歪斜着身体一脸绯红。
她宛然一笑，上前拉住顾秋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床前坐下。
顾秋有点不太敢看青鸾，而青鸾看着眼前的圣子，心里既有一种自家女儿终于长大的成就感，又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猜测真是对的。
自家圣子不仅仅是外表变成了一个女人模样，而是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女人。
也就是说女人能做的事自家圣子也能做了。
青鸾和顾秋一样，脑海之中思绪万千，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房间里，主仆二人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境地之中。
顾秋有点受不了青鸾探寻的目光以及二人之间有点诡异的气氛。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逃出青鸾的房间。
但是还未等她有所行动，青鸾终于发话了，她目光奇异，幽幽地开口，
“圣子，你知道你来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顾秋当然知道青鸾说的是什么，也知道癸水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还是不想承认，亦或者是想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不，青鸾姐姐，你别说了！”
顾秋捂着耳朵，慌乱地摇着头！她不想再听下去。
青鸾见状，眼里也多了心疼的神色，但是，随即她就下定决心。
这件事顾秋早晚得面对，与其任由她这么自欺欺人，这么痛苦下去，还不如让自己来做这个捅破窗户纸的恶人。
青鸾抓住顾秋的双手，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阿秋，你要知道，你已经来了癸水，那么你就是一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青鸾停了停，
“其实你也早就明白了不是吗？只是你一直在欺骗自己罢了。”
顾秋在青鸾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愣住了，眼里满是痛苦。
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最终还是被捅破了。
自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
其实青鸾说得没错，顾秋早就知道了，她明白自己从禁地那时开始，自己这辈子就基本上永远是个女人了。
青鸾看着顾秋发愣的眼神，也是万分心疼，她轻轻将顾秋搂入怀中。
手也一下一下的摸着顾秋的小脑袋。
感受着头顶的触感，以及身边熟悉的味道，顾秋再也忍受不住。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把头埋在在青鸾怀里，似乎想要躲避这些事实。
好大一会儿，顾秋才说出话来，
“我知……知道！我早就知道，我已经是个，是个女……女人了，但是，我……我还是骗自己！我只是……不敢面对！”
顾秋趴在青鸾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
青鸾把顾秋拉起来，帮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珠。
“阿秋，你要明白，你最亲近的人，像圣主他老人家，像我都从来没有因为你变成了女人而嫌弃你！”
“反而我们都更加关心你，你是我们的圣子，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天才，可是这么些年了，你反而受了不少苦！”
“这些都应该是我们的过错！你还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么多。”
“还有。”
青鸾冲着泪眼朦胧的顾秋眨了眨眼！
“阿秋，你知道那天我们从禁地回来，见过圣主之后，圣主怎么吩咐我的吗？”
“师尊？他说了什么吗？”
听到无涯老祖，顾秋来了精神。
“圣主啊！他说，知道你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让我帮你接受自己的身份。”
青鸾笑了笑，点了一下顾秋的鼻尖，
“圣主还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他的徒弟，你都是天澜圣地的圣子！这些圣主他老人家不都和你说过了吗？”
青鸾顿了顿，
“所以，阿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还是在抗拒什么呢？”
顾秋听到无涯老祖对青鸾的吩咐后浑身一僵，喃喃自语道，
“师尊他，他真的这么吩咐青鸾姐姐了？”
“原来，从始至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都只有我自己。”
她抬头看看青鸾，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抗拒什么！我只是放不下属于我的过去吧！青鸾姐姐，我好迷惘啊。”
青鸾微笑着又摸了摸顾秋的小脑袋，她的头发丝滑柔顺，青鸾有点摸上瘾了。
“那阿秋，你为什么不尝试着面对这一切呢？尝试着接受自己的身体。”
“不要。”
顾秋下意识地拒绝道。
“为什么？阿秋，还是说，你看不起女人！所以才如此抗拒自己的身体。”
青鸾佯装生气！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还没有准备！”
顾秋有点怕生气的青鸾，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犯错了被青鸾教训的场景。
虽然在无涯老祖宣布自己成为天澜圣子之后，青鸾就对自己恭敬有加。
但是她现在一板起脸，自己似乎就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就让我来帮圣子你来适应自己，好不好？”
青鸾顿时又笑了起来，顾没有立即抗拒，说明她已经动摇了心中的想法。
顾秋一时间肯定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好低下头装作哑巴。
青鸾一看就知道顾秋又想逃避。
“那阿秋，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青鸾笑的像只小狐狸。
“首先，私下里，我不能再叫你圣子了，毕竟你是个女人了，那我以后应该叫你圣女了！圣女殿下。”
“不要这样叫我！”
顾秋的脸募地涨红了，这叫法实在太羞耻了，自己现在还是接受不了。
“青鸾姐姐，你还是叫我圣子吧！再不行叫我阿秋，你以前不是一直喊我阿秋的吗？”
“哎！好吧！那我还是继续喊你圣子吧！”
青鸾见顾秋极为抗拒，也不好再继续逼迫她，毕竟有了今晚的进步已经让青鸾很欣慰了。
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突然，顾秋一下子捂住肚子！脸色又变得差了起来！很明显，顾秋的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圣子！你怎么了，肚子怎么了吗？”
青鸾正准备继续说话，就发现顾秋脸色突然变得更加苍白起来，双手使劲捂住肚子。
“肚子痛！”
顾秋咬牙挤出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肚子痛？怎么……”
有点疑惑的青鸾突然醒悟过来，
“圣子，你是因为癸水来了才肚子痛的？”
还未等顾秋回答，青鸾就已经确定下来，
“一定是这样的，难怪在无忧城中你会无缘无故觉得不舒服.。”
“一定是当时在聚风楼里吃了什么寒性食物才导致你现在这么痛。”
青鸾见顾秋满头冷汗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在无忧城里圣子你肯定就发现异常了，但是你不好意思说，是不是？”
青鸾嘴里数落着顾秋，手上却没有停顿！
她自戒指中掏出一粒丹药塞进顾秋的嘴里，又将自己带的一块玉佩解了下来。
把玉佩和顾秋带着的那块禁地古玉一起带在顾秋的脖子上，贴身带好。
丹药入口便化作一股热流直到丹田处。
顾秋的身体很快暖了起来，她的疼痛明显减轻了不少。
“阿秋，既然已经成为了女人，那我们女人呢是要有很多注意的！”
“男人……”
顾秋好些了，听见青鸾的话就忍不住想要改掉青鸾的话！
“圣子，你答应过我的！”
青鸾并不生气，她知道该怎么对付倔强的顾秋！
顾秋的身体僵了僵，最终也没有再反驳一句。
青鸾宛然一笑，继续给顾秋灌输一些她以前不知道的知识。
“首先便是你这样的，以后每个月这个时候你都不能吃一些寒性过重的东西，不然便会像你现在这样难受。”
“还有嘛！”
青鸾脸色有点同情和心疼，
“你现在这个样子得持续七天，等七天后癸水过了，你的肚子就不会疼了！”
“七天？！”
顾秋着实被震惊了，
现在这种一阵一阵的难受感觉自己还要忍受七天？
她原本以为女子癸水最多一天就会过去，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七天之久。
而且是每个月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