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比我想象中坚强,在经历了这样的痛苦后,我并没有自杀。或许是在和上帝赌气吧,我还不愿接受如此可笑的结局。
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几乎与外界的一切断绝了联系。
我买了很多书,各种题材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艰涩难懂的哲学书。不求读懂,只是借此浪费时间罢了。
我仿佛自虐一般把自己关在天文台看书。
饿了就出去随便吃些什么。困了就小睡一会儿。我的生物钟已经彻底紊乱了。
……
自我父母死后又过了两年,这里修建了铁路,列车带来了很多人。
有时,我书看累了就歇一会,看街上来往的人们。
我时常通过他们的衣着和眼神猜测他们的身份与经历。
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但这种看似无聊的行为是我仅存的乐趣了。也是我与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交流。
夜晚来临后,我孤身前往楼顶,身体倚在栏杆上,看向日渐稀少的星星。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向空中吐出浓厚的白雾。
白雾渐行渐远,变淡,最终消失。
在痛苦的胁迫下,我重新捡起了香烟。
有时我不抽烟,而是喝酒,两者的本质目的是想通的,都是为了麻痹自己。
烟和酒对于悲伤的人而言是最好的药物。
我的父母为我留下了巨额的遗产,我因此能维持这种如垃圾般散发着恶臭的生活。
真可笑啊,他们一生的打拼居然只换来了自己儿子颓废的生活。我明白这是不对的,但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没有“想要做些什么”的欲望。
我的身体也为这种生活付出了代价。
我经常咳嗽并全身乏力。我想,我估计活不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