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进入客堂后,看到才浅正对着一枚纳戒发呆,于是便绕到了他的身后。
“好徒弟,你手里面的纳戒是什么呀?”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里面该不会是那个彩礼钱吧?”
“是又如何。”
“还真是呀?!那这里面有多少彩礼啊?能不能给师父我...”
苏月的双眼放光。像是看到了好东西一般。
“你在做梦?”才浅直接一口回绝。
“诶!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拒绝,才浅你还真是无情。”
才浅再次给了她个白眼,苏月却早已是习以为常。
“才浅你该不会答应了吧?”
“可能吗?”
“是哦,说来也不可能,我家才浅除了粘我外好像还真的是不近女色呢,来让师父抱抱!”
说着,苏月就伸手想要抱住才浅,但她的目光却始终盯在他手中的纳戒之上,其目的已经不是不言而喻。
而才浅似乎早就预料到苏月会来这么一遭,他直接一个转身就使得苏月扑了个空。
“才浅,不要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们也是同床共枕过的嘛。”
一听到这话,才浅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嘴角微微抽搐。
在才浅年级尚小之时,这苏月每次喝醉之后都会摸到他的床上抱住他一起睡觉。
那时由于境界太低,才浅根本没办法挣扎,只能任由苏月摆布。
针对这个情况他曾经做过许多尝试,也曾多次提醒过苏月,但苏月每次都是当时答应的好好的,然后当天晚上就又犯病了。
如今虽然境界也算能够登堂入室了,但这童年的遭遇还是让才浅经常通宵修炼,尤其是苏月在宗门的时候,他晚上基本都是在外修炼。
这种羞于见人的事情才浅实在不想过多回忆,只见他将纳戒收好后便重新坐下,并且将桌上的匕首重新收容进了他绑在脚踝旁的刀鞘之内。
他的这一举动倒是让苏月想起了什么事情开口说道:
“诶徒弟,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匕首?”
才浅瞥了一眼苏月,嘴里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防人。”
“防人...等等!你这匕首放置的位置只能够碰到这近身之人,那你这要放的人不会就是我吧?!”
苏月简直不能相信这个结论,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徒弟居然时刻都在提防着自己,可当她看向才浅时,才浅却并没有出言否认。
不过对苏月来说,才浅的不说话差不多就等于默认了。
这一下苏月坐不住了,她神情变得十分难过加伤心。
“相处十年...竟换得匕首相待...我的心啊...呜呜呜...”
见她这般如此委屈的姿态,才浅心中也难免起了些波澜,他并非圣人,之所以要会随身携带匕首是因为他自己的以前的一些经历所致,和苏月倒是没什么关系。
心念一动,才浅手中的多出了一个锦囊,将其递到了苏月面前。
“你的酒钱。”
一听到酒钱二字,苏月的哭声瞬间止住,并且一把就拿过才浅手中锦囊,毫不拖泥带水,生怕他要收回去。
锦囊拿在手中,苏月用手掂量了一下其分量,神色很快转哀为喜,等她打开锦囊一看,喜悦之情更上眉梢。
“双倍酒钱?!好徒弟!!师父爱死你了!!”
苏月毫无预兆的再次拥向才浅,直接将其抱住,然后才浅就感觉到了自己脸颊好像是被什么湿软的东西碰了一下,这也让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月已经是消失在了客堂之内,在屋外还传来她那渐行渐远的声音。
“好徒弟,师父我买酒去了,拜拜咯!”
“苏月!!”客堂内,才浅一脸吃瘪的表情,他现在是九分愤怒十分后悔,因为他明天就要踏上前往龙虎山庄的路程,所以这次他将苏月下个月的酒钱也一并给她的了。
但才浅却没料到苏月拿到钱之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感觉自己被苏月亲的地方还有些湿润,于是赶紧擦拭干净。
“满嘴...酒气。”
待怒气散去,才浅又忍不住的摇头叹息,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师父。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伸出右手,才浅一算,眉头微微皱起。
“已经到时候了吗...那就去吧。”喃喃过后,才浅带上这房间的房门后便也离开了此处。
九极剑宗,竞技场,新入门或者低境界弟子平日里切磋剑法之地。
此刻在一座白色巨石所铸的圆形擂台之上,一位蓝衣少女正手持一炳紫青宝剑立于擂台一侧,女子的身材高挑,容貌出众,额头眉心处有着粉红色的三叶花瓣印记,气质出尘。
少女目视远方一言不发,她已经在此地站了近半个时辰了。
台下弟子往来,大部分人看了一眼少女后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对眼前但也也有人看着少女面露疑惑之色于是便向身边之人询问。
“这位老哥,我是最近刚入门的,请问那四号擂台上的女子是谁呀,我看她都站在那里快半个时辰了。”
“新入门的?那你今天算是走运了,见到咱们宗门一月一度的特色了。”
“特色?啥特色?”
“就你刚才说的台上那女子呀,她的名字叫做江灵韵。”
“江灵韵...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那月灵仙子你可听说过?”
“月上有灵,一剑不败,月灵仙子可是我们九极剑宗的门面,我哪能不知啊!不过老哥你说这个干嘛?”
“台上那位就是月灵仙子咯。”
“啊?!居...居然是月灵仙子!那她来这里干什么呀?!”
“自然是等人咯。”
“等人?到底是何人能让月灵仙子等待近半个时辰?这面子也太大了吧。”
“自然是云秀峰...”这稍微年长的弟子话为说完,他就指了指一个方向。
“诺,等的人来了。”
随着这位稍微年长弟子的话,一些新入门的弟子都将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众人只见有一位白衣男子自竞技场入口走向四号擂台,行步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