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山死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生气气.jpg
被一群人拿大刀指着,还说着无端指责的话,就算是脾气好如白筠,都难免有些生气起来……好吧,事实上她的脾气并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暴躁。
不过卫兵们听了她的话却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更来劲了。
“你竟然说那是你的后山?”
卫兵队长指着山那边,满脸的不可置信。
虽说那座山距离白筠家是有点近,但这个近也是相对的,与其他农舍对比之后的近,其实还相距着上千米远呢,帝国法律更是没允许过私人占据一座山头的土地,就这,白筠竟然还敢说那座山是自己的?
“怎么就不是我的山了?”
白筠自然也是怒气冲天。
那片竹林可是已经被黎宛儿买下来了,这一点她是很确定了,怎么现在又变成不是自己的了?
双方都还不知道对方不在自己的频道上,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道理。
这造成的自然就是无论是白筠还是卫兵那一方,火气都越来越盛。
“我那山上只有一群蝼蚁蚂蚱,你跟我说哪里来的人?”
白筠这话对于她自己来说当然是事实,刚刚在竹林里修炼的时候她还在地上看到了成群结队的蚂蚁在搬家呢。
除此之外只有黎宛儿和何雨灵两人。
她杀谁去?
黎宛儿还是何雨灵?
她一个都打不过吧。
“你……你竟然说那些死去的人们是蝼蚁,是蚂蚱!”
“我是说那座山上只有蝼蚁和蚂蚱!”
“竟然把敢上山与你作对的人,都称为蝼蚁和蚂蚱么……实在是太,太自大了!”
因为奇妙的误会和曲解,白筠的解释被理解成了对死去农夫的侮辱,卫兵队长顿时就急了。
他和那些农夫一样都是帝国乡下的平民,属于同一阶级的,骂他们等于是在骂自己,侮辱自己。
还有,上山杀她的人都是蚂蚱?
这个狐妖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不止是队长这么想,其他的卫兵也抱着类似的想法。
于是白筠娇俏可爱的外表再也掩盖不了卫兵们心中的热血,他们决定冲上去斩妖除魔。
虽说狐妖杀了几个人的传闻还历历在目,但他们却觉得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狐妖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他们这么多人的群殴。
一定要把这个小小狐妖按在地上摩擦,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体液……说的是血,极尽可能的让她体会在生不如死、痛彻心扉,铭记一生的极致体验。
然后把她抓进水牢里,拷上手铐,用皮鞭抽打,用蜡油滴她的脸,痛死她,还不能让她喊出声来,嘴里塞上钢丝球,全是毛刺的那种,胆敢试图发声就扎烂她的嘴。
这是卫兵们能想到的最残酷也最解气的方法,到时候交给帝国军队时人还活着就行了,当然,要想这样做的前提是抓住对方。
卫兵们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光。
拿着手中的刀就冲了上来。
“哎,你们等等,我刀还没抽出来呢。”
冲上来了十七个,唯有那刀生锈的可怜虫还在苦逼地与自己的刀较量着。
白筠看着这些不要脸欺负小孩的壮汉也是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我去,你们竟然都想冲我,而且还一群人一起冲?”
“虽然我可能是变强壮了,但也扛不住被这么多人一起上啊,我受不了的啦。”
嘴里怪叫着,白筠起身转头就跑。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是这句至理名言的虔诚信仰者。
不过院子就这么大,白筠也没地跑,溜到哪去,身后都总有这么两三个卫兵在追着。
他们虽然长期在家劳作,身为士兵的战斗素养欠缺,但再怎么缺,也不至于比不过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所以他们追打起白筠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不过利索归利索,他们实际上根本追不到白筠,十几个人追白筠,像极了一大家子人在追着调皮的小母鸡。
无论怎么靠近过去,在接近这个白毛女孩差不多两米距离时,总是会被她以各种神奇的方式躲开,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多次之后,卫兵才认清一个现实——这个孩子把闪避技能点满了。
“你有胆子杀人,有胆子就别跑啊!”紧追在白筠身后的是瘦子卫兵……就是之前吐槽皮甲太大的那个。
他每跑一步身上的皮甲都会因为太松弛而上下跳动一下,造成了强烈的不舒适感和滑稽效果,手中的刀以乱披风刀法挥舞着,虽然是追得最紧的一个,但刀也是怎么都够不着白筠。
倒是因为刀法太过飘逸,误伤了好几个靠得太近的队友。
“你TM的看着点啊!”被砍到的卫兵嗷嗷大叫着。
“这个狐妖太会躲了。”
“欸?她人哪去了?”
在某个瞬间,卫兵们的视野中失去了狡猾的白筠的身影。
四下找寻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她竟然爬到了高高的院墙上。
“喂!有种你下来!”
“束手就擒吧狐妖,我们可以留你全尸。”
卫兵在下面叫骂着,却怎么都靠近不了白筠。
因为白筠脚下的墙上刚好靠着一堆竹竿,这些竹竿都是她在后山砍竹子时,削去了竹节和枝叶之后堆放在那的,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拿来做个竹沙发之类的东西,此刻倒是先派上了用场。
学着前世看过的动作片中,成龙大哥推竹竿砸人的经典操作,她也有样学样,将那些竹竿一批一批地推送出去,令得壮汉们靠近不得。
“喂!你们冷静点啊,我不是你们口中的狐妖!”终于再次争取到了说话的机会,白筠连声解释道。
现在她才算是搞明白,原来这些人是把自己当做狐妖了,怪不得会二话不说的就冲-她……啊不对,是向她冲来。
“你……口说无凭!”
被竹竿砸了一脑袋,正揉着自己头皮愤愤不平的卫兵队长说道。
“我有证据的,我……我能戴玉!”
白筠说道。
话音一落,底下全部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全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动作。
白筠被盯得头皮发麻,手颤颤巍巍地在自己的胸口摸了摸……没有。
又伸进衣服里面摸了摸……还是没有。
贫瘠的胸-上也摸了摸,仍然没有。
白筠:“……”
卫兵们:“……”手中的刀又蠢蠢欲动起来。
“那个……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白筠一脸讪笑。
关键时刻,那玉哪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