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并非真实历史,只是基于真实历史创作,如有错误,别杠)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四方战乱不休,天下三足鼎立。
延熙十四年,巴西郡,安汉县。
“阿妈,我要去跟随谯周先生学习了!”某个少年对他的母亲如是说道。
母亲弯着腰咳嗽了两声,接着笑道:“寿儿出息了,好好求学,今后当大官,住大宅子。”
那一天,残阳在天边如同血一般滴落,少年朝着夕阳西下的方向,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故乡。母亲凝望着他的背影,露出疲惫的笑容,偶尔弯下腰咳嗽两声,眼中满是欣慰。
“走了?”一个大光头缓缓走来,他是陈寿的父亲,曾是马谡的参军,因街亭一战身受牵连,受了髡刑。
若干年后,成都。
“卿必以才学成名,当被损折,亦非不幸也,宜深慎之。”这是谯周离别陈寿时所说的话。
景耀年间,蜀汉动荡,后主刘禅宠信宦官黄皓,外有强敌举兵入侵,面对这样破败的蜀汉和无能的君主,陈寿愤然辞官,回到了家乡安汉。
“回来啦。”迎接陈寿的是他的母亲,陈寿的父亲在几年前便已过世,母亲仍然如记忆中一般,没有改变,只是背更弯了些。
在家闲居治学数年,三家归晋,公元268年,三十六岁的陈寿再次离开家乡,赶赴都城洛阳,担任著作郎一职。从小生活在蜀国的陈寿积累了大量蜀国的资料,后来又补充吴魏两国的资料,编纂了一部长达六十五卷的史学巨著——《三国志》。
这是一部震惊当世的著作,晋惠帝甚至命令全国百姓每家每户抄写此书。
但陈寿却因为秉笔直书得罪了不少当朝权贵,屡次被贬,于公元297年病死于归乡途中,享年65岁。
“这就是陈寿的生平?”忆恒问道。
夜行者点了点头。
“确实,那这样就有一个地方对不上了...”洛修想了想,说道。
“什么地方?”忆恒问道。
“现在是公元多少年?”洛修转向夜行者问道。
“公元300年。”夜行者回答道。
“那陈寿不是应该已经过世了吗?”忆恒惊讶道。
“应该是他干的吧...”洛修看着夜行者,说道。
“是的。”夜行者说着,变回了陈寿母亲的样子,“这具身体的主人其实早已该离世了,只是我当时感受到了她身上强烈的愿望,就附身在了她身上。”
“你们能体会那种感觉吗?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官场沉浮,看着他名动天下,又遭人陷害,你并不关心那么多,你只是想见他一面罢了。”
“千古多少游子,多少父母心啊。”洛修叹道,“如今我也是孑然一身,突然好像能够明白一点这样的感觉了呢。”
“那个陈寿只是一个幻影罢了,是我为了满足这个身体主人的愿望而创造出的幻影...”夜行者继续说道,“我本不属于此世,其实也早该归去,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说完这句话,夜行者便化作一阵流光,消失不见。
洛修和忆恒来到书房,发现陈寿也早已不在。
两人望向远处,仿佛能听到震天的杀声,隆隆的战鼓,还有漫天的硝烟。
那是一个乱世啊,是一个创造英雄的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
“回去吧。”洛修看向忆恒,说道,“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就这么容易?”忆恒皱了皱眉,这任务未免太过简单了,甚至连战斗都没有,就结束了。
“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洛修笑道,“我们所见证的,那是多少的岁月啊?”
四周光影变换,空无一人的游乐场和略有些昏暗的路灯再次出现在眼前,洛修却似意犹未尽一般,还在品味着什么。
...
而另一边的北山上。
“从刚才开始就隐隐感觉到不妙的气息...”知怀走入一座大殿,环视一圈,周围都是镀金的佛像,在昏惑的灯火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这里也没问题呢...”
知怀走出大殿,迎面走来一个贵妇人,妇人走入大殿,在那座如来像面前跪下,拜了三拜。
“佛祖保佑我儿今年金榜题名。”
知怀叹了口气,从古至今,哪个家长不希望孩子功成名就,但求神拜佛,未免太蠢,就算是求神拜佛,至少也要拜对佛啊,求金榜题名去拜文殊啊,拜什么如来。
然而普通人并不会去思考到底该拜什么神,对他们来说,只要是神仙佛祖,只要能求得保佑,拜什么都是一样的。
从哲学的范畴上讲,神佛本来是客观唯心主义,最后却被这帮人硬生生玩成了主观唯心主义,他们拜的,其实是自己的心啊。
“这位施主...”知怀正准备去下一处探查,却被一位老僧拦住了去路,“贫僧看施主在庙内四处闲逛,也不供奉香火,可是有什么企图?”
“来寺庙就一定要拜佛吗?”知怀不屑道,“我只是来观光的。”
“何谓...观光?”老僧显然听不懂这个词,“佛门清净之地,岂容闲人纷扰,看施主装束像是自异域而来,贫僧还是劝施主好自为之,莫为自身招徕祸端。”
说罢,老僧转身离去。
“呵,话中有话啊...”知怀冷笑道,“今天我非要看看,你们这破庙在搞什么幺蛾子。”
于是他还是四处闲逛,寻找着那种异样感觉的源头,不过查了半天,还是没有着落。
知怀的目光落在了整个寺院最深处的那座观音殿,这是唯一一个知怀还未探索过的地方,因为这座观音殿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甚至等着参拜的人都已经排到了殿外。
知怀慢慢走向那座观音殿,排到了人流最后,透过观音殿大门两旁漆红的柱子,知怀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座观音像,远看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那座观音像显得有些阴森,但知怀之前所感受到的那种异样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
那座观音殿一定有问题,知怀这样认定,于是他随着人流,慢慢地进入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