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是在谈论如何应对这次宴会,虽然这不是鸿门宴,也不是有什么吃人的玩意儿,至于为什么突然谈论到了关于实力,因为这是一个筹码。提亚尔斯和晚歌需要有一个筹码或是准备,他们不知道大公爵家的人性或者品德,如果大公爵的第五子真要对他们动粗,提亚尔斯至少得有一些准备带晚歌逃走,也不是他们被害妄想症,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界,他们得有所准备。
话归原题,提亚尔斯不像已经修炼了二十六年的晚歌小姐,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斗气,没有魔法,他是一个孑然一身的普通人。
“有什么能检验能力的方法吗?”提亚尔斯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目前来讲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体内,我来到这个世界时,脑子就昏昏沉沉的,就连和你沟通上,也是在一个神明帮我醒醒脑之后。”
“机会难得,让我们来试一试。”
……
斗气是银色的,奥术是蓝色的,魔法是五颜六色的。
提亚尔斯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刚在这里爆发出一道红色的光,他炸毁了教堂里的一个桌子,甚至差点伤到了晚歌小姐,还好晚歌小姐当时给自己装上了魔法护盾,不然就真受伤了。不过他还想尝试时,就再也出不来了。
“好了,你现在也算有个绝活了。”晚歌小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现在,来,帮我,把这个桌子拖过来……”
“你不是魔法师吗?用个什么空间魔法将桌子移过来不就好了吗?”提亚尔斯边移桌子边问道。
“我没办法啊,我的魔法很特殊,各种属性的魔法都可以使用,只有空间魔法用不了,包括隔空取物和空间移动之类的,明明空间魔法所属的奥秘魔法我的可以用的得心应手,只有他们不行。”
……
“所以,你打算怎么对打你那‘绝活’?”晚歌小姐先给自己擦了擦汗,然后将手中的毛巾递给提亚尔斯。
“我觉得今天太晦气了,要不咱就仿照斗气,直接叫他晦气的了。”提亚尔斯生无可恋地答道。
晚歌小姐摇了摇头,“我们中国人,在意的是‘语言的艺术’,如果每个见过 你的人见到你之后,大喊一声‘晦气’,你是个什么想法?”晚歌小姐学着提亚尔斯的样子,右手捏住下巴,“要不然暂时叫‘穗气’吧,反正你现在也放不出来,暂时的称呼而已。”
“那好吧,我晚上时再好好感受一下。”
提亚尔斯现在已经坐在床上了,他和晚歌小姐隔着一个房间睡,但他现在却能听到晚歌的声音。
“给予自己一个欣赏自己的信号,感受自己体内的力量,从脑部开始,感受由它和脊髓散发出的神经,以他们为路径,在身体中寻找你独特的力量。”提亚尔斯每晚有正念冥想的习惯,不过这次晚歌小姐在旁引导,到是给予了他奇妙~的体验。提亚尔斯照着晚歌小姐的话去做,他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体验,那种他当时激发出来的强烈又充满毁灭气息的“穗气”并没有再次出现,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脆的一笔的同时,伤害还高;不过现在他就只能是脆的一笔的同时,没有伤害了。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啊。
第二天,虽然提亚尔斯仍然担任着弹奏职工的工作,但他并未在晚上跟随晚歌小姐前去宴会,晚歌小姐觉得提亚尔斯如果和她一起过去的话,在无法自保的同时还可能给她添麻烦,不过她倒是允许提亚尔斯听着她和其他人的对话,也可以随时监控她的情况,这才让提亚尔斯同意。
提亚尔斯驾着教廷的马车在夜幕中奔驰,目标直指位于克莱斯镇中心的瑞恩加迪安公爵首府。
听晚歌小姐说,瑞恩加迪安是整个坎特比亚斯王国两大公爵之一,而现任瑞恩加迪安公爵的第五子——华莱克·圣·瑞恩加迪安则是公爵家最优秀的孩子,一头金色的高贵头发,英俊的皮囊,年仅十八岁,斗气等级就达到了四级,魔法虽略微逊色于斗气,但也远超他人,可谓是人中翘楚;他还加入了圣光教廷,成为一名合格的圣徒,甚至有望成为 将来圣光骑士团团长,再加上公爵之子的光辉,除了那名被称为“白太子”的大王子,基本没人能在年轻一辈中与之匹敌。反正一句话,这人就是个天才模板,那么,这人现在看上了晚歌小姐,自己该怎么做呢?
望着身着一身纯黑修女服的晚歌小姐在夜幕之中远去,提亚尔斯靠在座位上,微微眯起了眼,将注意力放在了晚歌小姐那边,依靠两人之间的心灵感应,提亚尔斯共享了晚歌的视野。
“晚歌小姐,你务必要小心啊,可不要让别人被拐跑啊。”提亚尔斯嘱咐道。
“好啦好啦,就算真被拐跑了,又不是不管你了。”
“你这说法怎么反而像是要被拐跑了。”
晚歌小姐笑着摆了摆手,这大概就是所谓“男人的占有欲”。“按你的说法,就算我真被拐跑了,别人会想要我这个四十多岁的大龄剩女吗?”
“不,晚歌小姐和我不同,我看着就像二十岁左右,晚歌小姐则还是十七岁的青春美少女,晚歌小姐好萌好可爱的,就是喜欢晚歌小姐的黑长直。”
好像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虽然提亚尔斯夸自己,自己挺开心的,但自己 时十八岁时想要谈一场轰轰烈烈恋爱的愿望怎么到异界就变味了,自己想玩梗,这个中老年人根本听不懂,现在就连自己都有点看不懂自己对提亚尔斯的情感了。
……
走进公爵首府,这个拥有坎特比亚斯近乎三分之一领土的大贵族底蕴一览无遗,金色的魔力吊灯,有着精美壁画的墙壁,还有整齐排列着的贵族私兵,他们都是这个大家族实力的体现。
晚歌小姐倒是不慌不忙,脸上时刻挂着恬静的笑容,有人对她行礼,她回礼便是,唯一让她有些困扰的,那就只有一直以拙劣伪装技巧隐蔽气息,跟在自己身后的金发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