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幻象夏露靠着较为优异的成绩和自己温和的一面渐渐吸引到了新的朋友。
虽然平时幻象夏露依然会和小叶保持交往也会尝试让小叶和自己的新朋友成为朋友,但是小叶因生活环境导致的人格缺陷,频发的家庭冲突,学校冲突等等因素结合在一起总会让小叶长时间不回学校。
与此同时,幻象夏露一周7天的时间内,有两天的时间会回到家与电脑一起度过。
这样的时间分配与冰冷的生活方式让幻象夏露暂时从根源上忽视了偶尔在自己家中上演的新悲剧。
新悲剧的主要演员是夏露他奶奶与贱齿虎,考虑到主演二者之间的身份,这场新悲剧又可以称为婆媳悲剧。
最初的一幕是婆婆,也就是夏露奶奶的主场。
大肆数落贱齿虎做的饭菜难吃,骂骂咧咧的让贱齿虎滚出厨房,茶余饭后总是以抨击贱齿虎为乐,绿瓜男敢帮着说话就一起骂。
除去上述事情与吃饭睡觉这类事,夏露奶奶平日里能做的事也无非是出门捡垃圾和看电视。
但随着旧电视被更换,夏露奶奶索性连电视也不看了。
一方面是上了年纪的她不知道怎么开启新电视,另一方面是平时待在家里的成年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工作,而夏露又在学校导致没人给这位老奶奶开电视看。
没了另一半,却拥有不输给夏露爷爷的那份愚昧与固执,在此基础之上性格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暴躁。
就是这样的夏露奶奶在一次和平常无异的捡垃圾活动中如同被命运捉弄了一下导致第二幕提前上演。
第二幕的主演是贱齿虎和绿瓜男,以及摔伤身体的夏露奶奶。
当一个平时口无遮拦,不惜以各种污言秽语来贬低他人且态度强硬毫不讲理的老奶奶面临失去了大声说话的能力,失去了行动自如的身体,甚至连做饭这个唯一的利用价值都快要失去的情况,她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会不会有所改观呢?
答案是不会。
如同那明知自己患有心脏病依然相信算命先生的谎言,每日坚持药烟酒不离口最终亲手提早把自己送入黄泉路的夏露爷爷一样。
夏露奶奶的生活照旧,涂完药后身体依然不方便捡垃圾那怎么办?那就缩小捡垃圾的范围,慢慢扶着墙下楼顶着身体的伤痛继续出门捡垃圾就是了。
而这冥顽不化的行为,正是第二幕的重大转机。
绿瓜男起初在家时是不厌其烦的给夏露奶奶说明哪种药该怎么吃,劝她不要去外面捡垃圾。但是夏露奶奶说什么也不肯听。
“既然老母亲不听自己这一个儿子的劝眼,那就只好叫上其他亲戚了。”
如此想着的绿瓜男在今后的生活中依次叫来了8个姑姑。在此基础上劝说无果后绿瓜男依然尝试找别的亲戚和一些邻居来说服自己那固执的老母亲。
这一说服行动绿瓜男大概叫来了30个人来轮番劝说,结果夏露奶奶还是坚持顶着身体的伤痛出去捡垃圾。
贱齿虎当然也装模作样的劝过,不过表里不一的她心里在乐开花的同时可是对未来的家中局势变化充满了期待。
第三幕以绿瓜男对夏露奶奶的彻底失望作为开端。
绿瓜男不再像以往那样用相对温和的语气给夏露奶奶介绍每种药的用法用量,不仅如此,在得知夏露奶奶听觉不灵以及不能顺畅说话后,他还多次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情况拒绝搭理夏露奶奶。
将绿瓜男忽视夏露奶奶的种种细节看在眼里的贱齿虎开始了初步的行动。
仗着自己是绿瓜男妻子的身份优势,贱齿虎开始在枕边枕外不断用语言加深绿瓜男与夏露奶奶之间的矛盾。然后趁着绿瓜男不在家的时候,贱齿虎开始了有计划支撑的反击......
“你这老东西之前不是骂我骂的很爽吗?看看现在是谁骂谁!”
在家呆的时间不长的幻象夏露偶尔能闻到自己奶奶和贱齿虎之间弥漫的火药味,而不希望被二人的争吵唤起不好回忆的幻象夏露通常会在火药炸开之前就离开家到外面去避避风头。
“我讨厌争吵和打架行为。也不想变得像家里那些愚蠢的大人一样。”
几乎每次幻象夏露离开家去避风头的时候他都会说这句话。
殊不知,夏露亲生父亲绿瓜男对他的冷漠态度,亲生母亲坏心母将他视为养老工具的念头全都在无意之中化为寄生种子暂时没入夏露心田中那看不见的角落慢慢汲取营养......
回到梦境之中。
幻象夏露和梦境艾萌一边并肩走在草地上还一边讨论着各种跨度极大的怪问题。
“艾萌,你谈过恋爱吗?”幻象夏露不解的问道。
“恋爱?那是什么东西?”对恋爱一无所知的梦境艾萌反问,顺便把右手偷偷挪到幻象夏露左腿边吸收水球一样的东西。
“既然你也不知道恋爱的具体含义那我换个问题来问好了,比如,当你十分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你更看重过程还是结果?”
觉得左腿有些痒的幻象夏露伸手去挠痒,梦境艾萌则是很快收手认定用真话当做答案回应这个问题也无伤大雅:
“非要我从过程和结果当中偏重其中一个,那我一定会选结果。”
“那,能告诉我艾萌为什么要偏重结果吗?”幻象夏露认真的追问于无意中唤醒了梦境艾萌过往的记忆。
那是艾维尔尚未成为女王,艾萌刚尝试一边维持精灵模样一边击退一群恶魔不久的时候。
艾维尔抱着安妮与自己漫步在一片沼泽地中,或许是出于无聊又或许是突发奇想,当时的安妮也问出过类似的问题,而艾维尔也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问题姐姐现在不方便和你细说,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安妮。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姐姐会不计一切代价追求让你摆脱危险的结果,到那时,我也希望你能按照姐姐说的那样不计一切代价的脱离危险,明白吗?”
当时的艾萌并不理解艾维尔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但是艾维尔对安妮说的这番话中传达的热烈情感无意中让艾萌变得更加在意结果。
“过程只是收获结果的工具,只要达到最终目的过程怎么样都好。我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回过神的梦境艾萌如此敷衍。
幻象夏露听到这个解释先是疑惑一阵随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一点一点迈向结果的过程会很有趣,哪怕结果失败了,这份有趣的过程也不会消失不是吗?”
“那等你真的面临重大失败后,你会怎么做?”无法理解幻象夏露的梦境艾萌追问道,对方却一脸天真的回答:
“到时候哭一场,睡一觉再笑着重来就是了。”
历经多次生死局,偏执的认为失败就是死的梦境艾萌对这个回答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