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太重了啊。”苏航抱怨道，现在他们已经躲到了教学楼后，在这里看不到那个球体。
“喊你不理我。”
“现在怎么办？”面对诡异的边界和球体，苏航毫无办法。
砜也是一样，即便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离响越来越远，她还是摇了摇头。只要球体还在操场上，苏航就没办法老老实实地沿着栅栏走，两人一起继续调查的难度很高。但是球体对她的吸引力几乎没有，所以如果自己推轮椅的话绕学校一圈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速度会慢很多，但是总比干等着要好。
苏航看到砜的手搭在轮椅的轮子上就意识到她打算做什么，于是拉住了砜的手。
“别，你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走。”
砜摆弄了一下衣角，叹了口气。苏航说的没错，作为轩辕翌的孙女自己的身份特殊，在学校里有大量的人嫉妒也有大量的人崇拜，甚至有狂热粉丝自发组织起了类似骑士团的组织。无论遇上那种人她都会被团团围住动弹不得，所以这两种人都让她感到反感。幸好学校里还存在着数量稀少的苏航这样的不在意砜身份的人，不然每天上学会让她疯掉。
不过让她习惯在这群人中的生活似乎就是父母送她来学校而不是请家教的原因。
如果她现在执意独自离开，一旦被反感她的人或是崇拜她的人包围凭借一辆自动行驶都做不到的轮椅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啊……机械手……”砜开始怀念起自己的机械手，有它们的帮助她现在完全可以自己一人继续调查。她的机械手可以撑在地上将她整个人抬起后行走甚至奔跑，换做平常那就是她的“轮椅”。
“还没调整完吗？”
砜摇了摇头：“一周。”
由于砜还没有成年，因此机械手需要定期调整以适应她不停变化的身高。
“那就等等吧，他们再闹一会就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出口如果真的存在肯定会被找到，我们不一定要做发现它的人。”
砜同意了，因为现在她更担心那个球体。但是她有点害怕出口会随着时间推移而缩小消失，毕竟边界内的时间流速还在改变说明边界的性质并不固定，没理由认为出口会是静止的。
“试试联系外面？”砜提议道。
“你带手机了吗？我是没有。”
砜确实没带，因为手机在学校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没收。而且她也不想为此寻求老师的帮助，再加上边界可能会阻碍电磁波的传递，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方法。
砜叹了口气，看来现在除了等待，根本没有别的方法。
林楠站在窗边，看着混乱的学校正门。
学生会办公室里现在只有她和程北两个人，会长和副会长。现在是周末，除了他们之外的高二学生都在校外享受假期。他们现在在学生会办公室是在整理工作日志，因为升上高三之后学生会的工作就要交给新高二了，所以需要提前做好交接工作。
和砜、苏航一样，她也花了一段时间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与他们不同的是，她没法相信自己的判断。或许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在生活里忽然出现了只有电影里才会有的桥段，正常人首先质疑的应该是自己的脑子。
“喂，程北，过来看一下。”
“怎么了？”程北从文件堆后面探出头问道。
“想让你过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疯了。”
“据我所知你精神正常。”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程北还是放下笔走到窗前。
林楠示意他看正门：“看到门边的那些人了吗，他们已经一动不动快半小时了。”
“看到了……等等？一动不动？他们不想动？”
“感觉不是，更像是接近大门的人都没法动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没法接近大门了？你确定？”程北反应地很快，瞪大眼睛盯着正门，好像这样能看穿林楠的玩笑一般。
可惜林楠没有在开玩笑。
“我不确定，所以才要叫你来。而且没法靠近的可能不止正门，甚至连学校的栅栏都不行。”
程北向着林楠挑了一下眉：“要是真的那不挺好，我们两个被困在学校里，就这，就我们两个。”
林楠眉头紧锁瞪了程北一眼。程北就是这样的人，情感生活极其丰富，据说高一那年找了五个女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他此前有过学生会的工作经验林楠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他加入学生会。但是不得不说，他工作干得不错，这有目共睹。
程北假咳嗽了一声：“好吧，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两个高二学生要和一群高三学生困在一起了。”
“为什么要强调年级？”
“我们不知道这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是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我们有责任去稳定局势。我们需要让下面聚集的学生会教室等候，还要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我们短期的目标。问题在于如果长时间无法解决的我们被困在这里超过一天的话，我们还要想办法维持学生会的地位，这样高三的才能听我们话。但是我们是两个高二学生，到时候命令起高三学生难免会遇到阻碍，很难一直保有发令者地位。”
“这不就是面子问题吗？”
在林楠看来只要问题解决了就可以，完全不在意自己会参与多少。
程北小声贴到林楠耳边说道：“时间长了物资会成问题。”
这确实是林楠没有考虑的事情，如果被困在这里过长时间，那么食物、用水怎么解决？如果无法从外界获取资源那么物资注定会有用完的那一天。
“所以说作为学生会，如果我们能保持威信，至少我们自己的食物不用愁。这不止关乎面子，可能还关乎死活。”
“我觉得你应该有想法了。”
程北笑了一下：“还是听你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