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莉特吸干这个小孩之后,把干尸随手丢在一边,看着拿着武器围上来的人群,“下一个,该吃谁好呢?”
村民们发出了惊恐的叫声,“是吸血鬼……吸血鬼啊!”
孩子母亲跪倒在地上,抱着干尸大哭,“我的儿子啊!”
孩子父亲握紧了菜刀,“快杀了这个吸血鬼!”
村民们拿着草叉、柴刀和木棒,互相怂恿着围上来。
维尔莉特张开手臂,“来吧,我的食物们!凑过来吧,等待我的亲吻!”
孩子父亲发疯似地喊叫着,将手中的菜刀劈砍下去。
菜刀却在落到吸血鬼头顶前,卡在半空中不动了。
维尔莉特用两根手指夹住了菜刀,无情地嘲讽起来,“愚蠢的人类!你以为自己是吸血鬼的对手吗?”
村民们并没有放弃攻击,他们一拥而上,用各种武器攻击吸血鬼的后背。
金属利器撕破了维尔莉特的衣服,割开了她的皮肤,但是吸血鬼的愈合能力很强,造成的伤口就像劈开水面一样迅速愈合起来。
维尔莉特却不在意这些凡人的攻击,用手抓过了孩子父亲,狠狠咬断了他的脖子。
断口处的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街道上,刺激着她的感官。
维尔莉特把脸凑上去,张开嘴巴对准断裂的血管,把鲜血大口吞咽下去。
这种进食的方式,和饿疯了的野兽没什么区别。
“杀了这个吸血鬼!”
“把她剁成肉泥!”
“可恶!怎么还在吃啊!”
村民们惊慌地用武器攻击,但无论怎么挥舞手中的武器,都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不影响她进食。
维尔莉特发出了癫狂的笑声,吸干了孩子父亲之后,转身扑倒了身后的年轻男子。
她就如疯狗一样,对着身体下的男人挥舞爪子,撕开他的胸膛,咬断他的脖子,尽情地吸食血液。
男人的惨叫声响彻了山村,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村民们吓得惊慌失措,丢下手中的武器,四散逃开。说到底,他们的攻击毫无意义,围在一起的作用仅仅是充当送到眼前的食物。
维尔莉特嗅到了恐惧的味道,看到那些互相推搡和践踏的人类,感受到了兴奋,这是一种混合了吸血和复仇欲望的**。
这也注定了是一边倒的大屠杀。
维尔莉特进食完成之后,逐渐恢复了理智,但她并没有停手,而是把所有人都咬断了脖子,她不想留下任何活口。
尸体堆叠的街道上,鲜血浸透了泥土,惨叫声从村子里消失,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死灵战马披着破烂的马鞍,用森白的头骨观察四周,穿过街道后走到了主人身边。
维尔莉特把一具婴儿尸体遗弃在地上,翻身跨上马背。
她把目光转向东方,那是兽人军队的方向。
好不容易跟泰贝莎大人请求来的任务,是去协助兽人老大乌斯比特。
不过,那三个讨厌的吸血鬼正在小镇准备仪式,山谷里也有绿龙和魔王,她不能走连通小镇和山谷的那条捷径。
没有骸骨龙的情况下,骑马绕远路去兽人军队,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到。
维尔莉特并没有犹豫,果断地拉扯缰绳离开村庄。
一人一骑在黑夜中快速前进,山地景色快速逝去,很快来到了平坦的田园之中。
这条路会经过几个村庄,村民们因为小镇被袭击,要么避难去了,要么门窗紧闭,除了偶尔有狗叫声传来,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维尔莉特已经喝饱了血,也消灭了所有目击者,她现在只是在赶路,没有再出手袭击沿途的村庄。嗜血症缓解之后,她对于有必要的杀戮,和不必要的杀戮,还是分得清的。
沿途的乡村风景,让维尔莉特不由得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她曾经是边境庄园的大小姐, 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以躲在水力磨坊里睡上一天,也可以偷偷骑上马驹到田野上撒欢,从来没有受过欺负,也没有受过的饥饿。
可是人魔大战一旦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父亲忽然多了交不完的巨额税款,仆人们被抓去当兵,马匹和牛羊被牵走了,庄园的田地没人耕种了。
战争的巨大消耗,加上前线一次次战败,很快拖垮了整个边境领。
人类联军的战线一退再退,大量难民流离失所,人们陷入了更深的悲观情绪中。
维尔莉特的家也到了危机边缘,只不过彻底摧毁这个家庭的不是魔族,而是人类联军。
某天,饥饿又疲惫的士兵闯进了庄园里,抢走了粮食和钱财,强行玷污了女人,把战场上负面情绪,发泄在平民身上。
这是记忆中最黑暗的那部分。
维尔莉特被母亲塞进马厩的干草堆里,但是士兵在搬运干草时发现了她。
士兵们见到这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兴奋得热血上涌,他们像是野兽般疯狂扑了上去。
维尔莉特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她在男人的肢体压迫下挣扎,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但是她的衣服仍被一点点撕碎,白皙稚嫩的皮肤触碰到了男人的身体,让她感到了本能的厌恶。
士兵们把她按在干草堆上,一个接一个上来发泄**,好像要把她弄死在这里。
维尔莉特受尽了**,为了忍受痛苦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憎恨。
士兵们满足之后,像是对待垃圾一样把她丢在马粪堆里,或许还有人想来下一轮,但是恶臭让人望而却步。
维尔莉特蜷缩着身体,从嘴巴里咳出污秽,她只想一死了之,把这段不能接受的屈辱连同自身一起彻底消灭掉。
黄昏的光芒照进了马厩里。
有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慢悠悠地走进了马厩,他脱掉了沾满鲜血的手套,看起来像是刚刚杀了人。
维尔莉特以为他是士兵,抱紧自己的身体,在马粪堆里瑟瑟发抖。
男人脱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了干巴巴的脸庞和吸血鬼的尖牙,他说自己是吸血鬼伯爵,阿格尼丝•尼古拉。
维尔莉特那时候还不认识吸血鬼,眼神想是死了一样看着他,直到从阿格尼丝嘴里说出了一句特别的话。
“我可以把你变成吸血鬼,想要复仇的话,就跟我来吧。”
阿格尼丝向身处污秽之中的少女伸出了手掌。
维尔莉特从此走上了与人类为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