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直须折。”
-Flowers can be folded when they bloom.-
我叫薇薇安,是一辆军用越野车。
啥?问我为什么会说话?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车会说话不是常识吗?
也罢,也有的载具没有装载拟似人格,因此不会说话。
我出生以来,便是为了投入战争使用的。有一个战友叫做“威利斯”。他和我是兄弟情,即便我的人格是女性人格。
战争结束后,我被当成战利品被供在一艘战列舰上,每天的清洁工作都是一个被当成奴隶使唤的女孩负责。
她没有名字,没有过去,生来就是个奴隶。不出意外,她早就成为了奴隶主的生产机器,每天被配种,产下奴隶吧……
有趣的是,她阴差阳错地被锁在战列舰里面,在三人的交谈中,她决定骑着我离开那个糟糕的地方。似乎是上天眷顾她,凑巧有个城墙缺口,她和我都从那逃出去了。
随后就是一段时间的旅行……或者说是流浪更准确一些。
“我回来啦!薇薇安。”
“啊!欢迎回来。”
阴凉的车库里,舒适得让人发困。欧根归来,我便向她打了招呼。
欧根是名普通的女孩子,她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才十六岁。
她一袭黑色长发盘在后脑,但是外露的皮肤有些伤疤。因为营养不良导致身材娇小的她身穿白衬衫、皮夹克、小号牛仔裤。
毫无女人味,就像一个女工,虽然脸蛋是很漂亮。
—— —— ——
流浪中,她向我叙述了她那让人感到悲哀的过去。
她从一名奴隶的肚子里被拉出,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似乎从小在人圈里长大。
原本她逃不过作为生殖机器的命运,然而有个无聊的奴隶主把她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来。
这个奴隶主不是什么大善人,他是个施虐狂,经常无缘无故就把欧根鞭打一通或者施以其它变态的酷刑。三餐方面,几乎和猪食、狗粮毫无区别。
那么,生活这么悲惨的欧根是怎么毫无怨言地为这奴隶主做牛做马呢?
因为,她觉得那时自己生活的地方比在人圈温暖多了。
呵呵!
不只是我,连那个奴隶主都嘲笑欧根的,单纯又愚蠢。比那艘老掉牙的老破船还要好笑。
然而,命运的齿轮总是很奇妙地在转动。
这个奴隶主是个有钱得没地花的虐待狂,他在一场拍卖会买下了老破船和一大批遗留战场的兵器——当然包括我。
他把老破船建成了一座博物馆,欧根作为清洁展品的奴隶送到这里……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装载的一些必需品以及一些贵重的东西,放置在了后座。油料撑两三天就不行了,我们走大道,并且以慢而匀的速度行走。
逃走的第一天中午,其实就已经奋力狂奔了,消耗了我的油箱里一半的油了。
对于欧根而言,她的处境也十分危险——一辆军用吉普车可是价值连城的稀有货,只有一个瘦小且手无寸铁的女孩驾驶会让我们成为优质的猎物。随时都会遭到强盗的打劫、奴隶贩子的绑架……幸好,我们第一天下午就来到了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很奇怪,要求人们戴上一种奇怪的眼镜。换做是我,我打死也不愿意戴,不过好在吉普车可不用。同时也象征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科技发展不错的国家。
不得不说,欧根也许是个运气十足的女孩,才离开那个国家不过两百来公里,就到达另一个国家的情况可相当罕见。
我们入境后,在古董店当了一枚银质的十字形勋章。先是为我加满了油,然后在一家餐厅附近的公共车棚里停下休息——你问车为什么会累?我不是普通的车哦!太久没有动然后突然快速行驶我也是会突然间“抽筋”的。
欧根则是横在前座呼呼大睡,而且样子十分香甜——也罢,毕竟一直以来也没睡过什么好地方,之前一直睡在阴湿的棚子里,驾驶座虽然只有不太软的座椅,但是也足够她美美地睡上一晚。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先起来了,然而欧根却没有起来。或许她真的很久没有得到良好的睡眠吧?总之她睡得相当长的时间,才迷迷糊糊地起来。
“早上好啊!薇薇安……”
“已经快中午了啊!你可真能睡!”
“唔……好像,我把以前没睡的觉,都补回来了啊。”
她还在说着像梦话一样的话语,为了她的身体(她早饭没有吃),我赶紧把她喊起来。
“没有睡够以后再睡啊!都日上三竿了,起来吃饭吧!”
以呵斥的口气才把她从睡梦中“咻”地一声坐起。
早饭就在旁边的小餐厅解决,隔着窗户,看着她不知道该点什么,她就点了一份千层饼和一杯热茶。
服务员送上来后,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上去像是野兽一样。
有点让人在意的是她附近的一个跟她身材差不多的一个女性——穿着深蓝色夹克、披着短斗篷、戴着尖顶帽的,像个魔女一样。我曾听说这世界上有真正的魔女,她的打扮和传说中的魔女一模一样。
等扒完早餐后,出来时,脸上还沾有一些千层饼的屑……
“喂喂!脸上很脏哦。”
麻烦的琐事搞定后,我让这个笨蛋把后座的一个镶有金边的箱子当出去,原本预计能当几天的路费吧。
但是凡事皆有意外,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可不得了,似乎是有三把稀世珍品级别的弯刀。又因为这个国家严格的监控系统,三靶刀子卖出的价钱是我预估的数倍。
也就是说,欧根的在这两天已经变成了一个隐形的富翁——在这个国家,欧根完全可以靠她的财富在这里生活……
正当我想跟欧根提出这个意见时——
“诶!那个人……刚才在餐厅见过!”
欧根被刚才那位魔女打扮的人吸引到巷子里头,她追了过去。
她那自来熟的个性,很快跟她搭上了话题,具体呢,就是请教了关于旅行的一些事宜,倾听那个魔女的旅行故事之类的。
然而,我跟那魔女的载具对上了。从生理上的厌恶这部摩托车。
“喂!你个瘦得皮包骨的别老看着我!”
“谁瘦得皮包骨?这叫苗条!你这个大屁股!”
“喂喂!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好意思说?我可是上过战场的军用吉普哦!胆小鬼。”
“喂喂!你怕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挂机枪的时候,你还在泥地里吓得漏机油吧?”
“你丫的欠枪子儿啊!”
“你丫的我吃的枪子儿比你走的路还多。”
……
如果有手有脚,我们估计能互相打个天昏地暗吧?互相斗嘴皮子都能斗个一中午,也没谁了吧。
第三天,欧根和那个魔女又遇到一块了,两人互相告别。
“又见面了呢,我们或许有点缘分。”
“是呢,不过我走东。你是向西吧?”
“是啊。”
两人无言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互相给予祝福的话语。
那个皮包骨以难听的话语对着我说道:
“颠簸愉快!大屁股。”
我也还以颜色:
“祝你死火快乐!皮包骨。”
“切!”“切!”
随着轰隆隆的引擎声我们往这不同的方向离开。
“人生的乐趣不仅在达到某一目标的那一刻,而更在于继续不断努力追求之中。”
-The joy of life is not only in the moment of achieving a certain goal, but also in continuing to strive for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