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仍然有路。”
“At the end of the road, there is still a way.”
如果我像个平凡的魔女,好好继承家业以及贵族的头衔,或许也就不会遇见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国家吧?
我着实是家中的重点培育对象——高资质、高能力、高品格,“三高”让我成为了阿特拉斯国立学院中最优秀的学员之一。
“呜啊——”
在这栋古朴的学院里,虽然历史悠久,但是没有一点生活感。我一进校门就会犯困。
那时候的我,帽子还是小号的尖顶帽(即学生帽),头发也是爽朗干练的短发,披肩也很短。眼睛也是水灵灵的,在别人眼里是十分活泼的印象——
“好嘞!打起精神去上课吧!”
拍了拍脸颊,大步流星地奔向教室。
“喂!芙蕾雅,今天下午要去打球吗?”
“嗯!可以哦!”
“芙蕾雅大姐,借一下卢恩的笔记,我昨天旷课了!”
“噢!可以哦!”
……
家传魔法是影操术,即操纵影子。运动细胞算得上出色。对于传统的卢恩魔法也有很深的研究——甚至与同校的学员、讲师以及野路子魔法使一同组建了一个专门研究卢恩的学习结社“大神宣言(Gungnir)”。
这天和朋友们打了一会儿球后,准备回家时,结社的一名女性社友找到了我——
“芙蕾雅大姐,快跟我来!”
我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忙忙赶到了部室。室内,一群人正围绕着一个正在生效的法阵。
“这道光……”
生效中的法阵是我在用古法制作的一种基盘,我试着用这种古法制作出无限接近原初的卢恩——即便最多只能达到其三分之二。
“是卢恩基盘!太棒了,芙蕾雅的方法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利用这个基盘制作新的符文吧!”
……
最终我们结合不同人的意见、方式、理论研究出了无限接近原初卢恩的NEO卢恩及其基盘。使用方法简单、效果出色的,连新手系统学习几天就能用卢恩符文轻松使用五节咒文的魔法。
然而,NEO卢恩并没有为我带来多少好处——
因为严重威胁了“大协会”以及它的走狗“卢恩研究委员会”的利益——他们垄断着魔法的更多使用方式,我们的新研究也必然触怒了“大协会”的贵族。
他们派人关闭了我们的结社,并且销毁了基盘和相关论文。
在裁判所中宣告我“莫须有”的罪名后,因为我在学院的优秀成绩,与罪相抵,我没有受到惩罚。其他的成员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刑罚,但好在我们还可以转入地下状态,秘密在一间废弃的实验室研究。
自从东窗事发后,我开始备受父母亲戚的冷落,家中的培育重点也转移到我的妹妹身上。
至此之后,我开始混迹在了“赌场列车拉斯维加斯号”上,在上面偷偷研究并修复被打压的NEO卢恩及其基盘。偶尔在赌场里赌上几把,算是试验一下NEO卢恩的性能。
因为无法被千术识别系统所识破,利用NEO卢恩进行千术试验相当成功——轮盘赌上用NEO卢恩完美模拟了未来视“看”到结果、二十一点上进行因果偏转……因此我博得一笔可观的费用,足够让我们维持这个结社的存在。
不知是过了久,我被赌场的服务员告知了:
“抱歉,芙蕾雅小姐。你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
“啥?我什么原因要入黑名单?”
“抱歉,我无可奉告……”
正当我一脸懵懵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地方坐着一名“大协会”的议员。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的。”
我失落地离开车站,准备回到实验室后——
“啊……”
社员全都不省人事了,按理来说我在这里做了结界是不会有外人进来的。可是,眼前的事实我又不能不接受。
“真是让我们废了好大的劲,芙蕾雅。”
“母……”
几根影子缠住了我的四肢——这是我的母亲弗丽嘉的影子。
“芙蕾雅,虽然你确实让我有点震惊,居然能和一群乌合之众建立了如此强大的魔法基盘……但是我作为大协会的执行长官,不得不封禁。”
“为什么?为什么要垄断?明明可以让人更加方便地使用魔法,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不能造福所有人?”
我质疑着母亲,然而她只是冷冷地回答道——
“因为,下等人就只能有下等人的样子,你身为贵族却和下等人交流,我们确实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若教会他们怎么使用更好的魔法,抱歉,即便是亲生女儿,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处刑!”
她衍生出更多条影子,将我捆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邪恶的魔女,我以传播、使用邪术罪,就地处刑。”
毫无感情、冰冷的判决。
我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
“咔嚓!”
影子松开了我的身体,我还有活着的感觉,慢慢睁眼,看到了两名社员正用两把被卢恩加护的短刀刺入了弗丽嘉的腹部和后背。
“可悲的虫子……啊!这是什么?”
“社长!这里由我们拖住!”
“仓库里有辆车!已经用卢恩加护过了,快点坐上去,跑得越远越好!”
“该死……呃啊!这种邪术居然……”
我顾不及这些,立刻前往仓库。
里面有辆很大的车,有着三棱锥形的车头,上面绑着个轮胎。
我钻进驾驶座,通过卢恩给予的一部分驾驶知识启动并驾驶它疾驰。
车如脱缰的野马飞奔起来,引擎声嗡嗡直作,因为没有系上安全带我觉得身子像是要往后倒。
很快到了城门,城门不知为何半开状态,看上去可以通过……
“咻!”
门洞从身边快速闪过。城外是一片绿色的草地,而我正行驶在其中一条土色的路上。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了国外。我被外面与故乡完全不同的景色吸引,一直开到了一个很远很偏的地方。
我停下了车,发现了副驾驶位上,有一顶象征毕业的大号尖顶软帽。
我将帽子戴在了头上,并走出车外,回头看,已经看不见我的故乡在哪里了。
接下来,就是无尽地旅行,然而旅行到哪里,我还不知道。
“大路无边,各走一边。”
“The road is boundless. Take one 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