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来一个烧饼啊”
“修士大人，过来看看这里的花灯啊”
“来吗，来吗”
暗十一一开始还是选择暗中调查的，只是随着他越来越近入北城的城中，已经由暗中进行完全转向光明正大了
“太不对劲了”
暗十一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怪异感
这里的环境很贴近龙皇王朝的风俗，这些小摊这凡俗的一点一滴都跟资料中显示的差不多
暗十一买下一个煎饼，咬了一口
带着小葱香气的面粉味道钻入口中，慢慢蔓延，刺激着味蕾
“有味道”
暗十一皱眉
那种怪异之感又到底从何而来
北城最著名的就是蛮族，街上随处可见的是身材孔武有力的蛮族大汉，衣不遮体，裸露的身躯上画着图腾
“等等，蛮族”
暗十一抬起头，拨开面前的人群，看着面前表演杂记的蛮族
蛮族大汉仰天大吼，拍着自己的胸口砰砰作响
身上的腾蛇青腾活灵活现，似乎在吞吐舌头
“呵”
暗十一冷笑，走上前，直直的冲着蛮族大汉走去，一步步靠近
蛮族大汉看着暗十一走进，擦了擦手，狞笑着低下头看着暗十一瘦小的身躯
“你这矮矬子，过来作甚啊”
暗十一没有回答，反而闭上了眼
灰色的衣袍掀下，露出那张一道道划痕的脸
“你这家伙好生无礼”
蛮族大汉怒了，挥下手朝着暗十一砸下
拳风阵阵，嘶鸣声响起
暗十一没有尝试躲开就那样迎着蛮族大汉的拳头
“锵”
暗十一睁眼，面前即将砸到脸上的拳头消失
灰色的眸子睁开，面前的再不是什么大汉，在没有什么北城
暗十一站在一片废墟上，什么都没有，脚下踩着的是灵草
“呵”
暗十一沉着脸
他曾经陪着尊上去过蛮族祖地，自然知道这个蛮族大汉身上是绝对不会绘完整腾蛇的，虽然蛮族一直对外的图腾是腾蛇，但是除非族中的族长，不然是不可能有完整的腾蛇图腾的
“不好，要尽快，传出消息”
暗十一右手飞速伸向虚空，取出莲型传信法宝就要输入神识信息
北城早就已经消失了，有人布下了幻阵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酥麻，再也输不进神识，手僵在半空，全身气力尽被抽空
暗十一只有无力地顺从低下头，看到伸出胸膛的一只苍白的手掌，抓着一颗热气腾腾的心脏，手上没有带着一丝血滴，伤口边缘渗出诡异的大道力量，阻碍了他身为空明境的自愈能力
“哎呀，怎么能这么快查到这里”
背后有人低吟，稍一用力，手中的心脏炸开，漫出一团血雾
那人收回手，甩甩手上并未不存在的血污
暗十一无奈的看着手上的莲型传信物件
他现在连毁去它的力量都没有了，自可以看到空洞的荒原天空的胸口身躯开始如破碎的陶瓷片一点点碎开
“尊上，小心虚.....子”
这是他未能传出的消息，也再也传不出
每一个人是他自己世界的天命，现在，这个只剩下代号为暗十一的世界中的天命逝去
身躯老化，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最后直接消失在天地，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啪嗒”
莲型玉简坠在地上，闪着晶莹的光
那人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拾起玉简，放在手心把玩，转着莲型玉简
玩味的笑笑
将莲型玉简举起，靠着自己，轻轻输入神识，莲型玉简亮起
那人轻启红唇，慢条斯理的开口：“小衣，猜猜我现在是谁”
语气温和，像极了当年仍在太虚山的的那段时间
“呤——”
莲型玉简炸开，碎成满空的玉屑
“窸窸窣窣”
那人压着长长的灵草，慢慢离去
身后，玉屑洋洋洒洒，一颗颗倒着光，和飘洒的骨灰一样，只是不知道是谁的骨灰，又是谁在撒下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