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本小姐躺在兽皮垫上,闭上双眼,她开始刻意调节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心无旁骛,这样或许就能早点睡着。
然而,她很快便失败了。在她意识不到的时刻,她的思绪已经流淌到另一个问题上——毒釜。
盘古树是不是也有类似于“毒釜”的器官?
这里的土壤贫瘠,并且多少蕴含环境毒素,若是普通植物,恐怕早就枯萎了……
emmm,不对,这里没有阳光,普通植物根本不能在此处生长。
等一下!
阳光!
盘古树会不会像植物沐浴阳光那样吸收环境毒素作为养料呢?
如果是这样,盘古树就应该向环境毒素浓度高的地方生长,而老树所处的环境就应该比年轻树的毒素浓度更低——这一理论虽然和已经知道的事实没有冲突,但仍旧需要观测证实。
然而,另一个问题出现了——盘古树的种子(如果它有种子的话)是怎样通过几百米或者一两公里的距离,来到下一个洞厅的呢?
奥斯本小姐很想起身将思路记载到笔记本上,但笔记本在华生那里。
阅读奥斯本小姐的笔记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
奥斯本小姐猛然惊觉自己的思路游离太远。现在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草食龙研究完了,她还想去看看裂爪龙呢。
今天算得上心满意足的一天,一切都很完美,唯一不足的是草食龙们还没开始打架。奥斯本小姐最多再等它们两天,它们若是还不发x,那就只能用特殊手段了。
也不知道华生会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做些什么。
现在想起自己从火神岛的沙滩上浑浑噩噩的爬起来,心里不顾一切地想要变回去的心情,奥斯本小姐就感到有些想笑。
过去的自己总是那么傻,让人不能直视。
随即,通过对自己阶段性的审视,奥斯本小姐发现自己正处于思想大转变的节点上。
实话实说,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就像失去童贞这件事,几天前还是一件天塌地陷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也就那么会事儿。
两者之间的巨大反差没能伤害到她的人格,反而提供了一个更高层次的视角:
由于生理基础和社会因素,人类需要两性之间有秩序的进行结合,才能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可奇美拉不需要。
奥斯本小姐花了好一阵子才想清楚那个至关重要的词:生理基础。
奇美拉的生理基础就决定了这种生物不会被人类构建的,针对人类自身的道德局限。
这儿在几天前同样是天塌地陷的事情。要推出这一点不难,甚至可以说是触手可及。但那时的奥斯本小姐非常抵触奇美拉,甚至不愿意多想。
现在,思维上的局限被破开了。她的目光看向前方——这是一个理性的目光,诞生自人类但是超越人类的目光。
也许奇美拉的使命就是和所有物种……交配。
所有物种?
奥斯本小姐感到一阵窒息。
就算以最下流的观点来看待这个脑洞也会觉得大胆非凡——这并非是一千万个物种叠加起来,而是在中途某个地方量变产生了质变。
她将头脑里的奇思妙想清理出去,于是便开始觉得无聊了。
人一无聊就会开始瞎琢磨——她现在十分相信,华生真的会正人君子做到底。
他是那种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人。但他同时又有着比较强烈的自尊心,这就意味着他明明受到了伤害却只能忍着。
而这道内心深处的伤疤会形成一个包块,时间越久,割破它的利息就越高。
必须立刻处理这件事情。
然而,奥斯本小姐甚至可以感受到华生连往这边看的动作都很少。
必须推他一下才行——忽然,一股恶作剧的冲动让奥斯本小姐浑身充满了行动力。
她得拼尽全力才能压抑住激动的颤抖——到底是人的意志厉害?还是肉体厉害?
意志检测(×)
引诱华生堕落然后看他自责(√)
不论华生最后的行动如何,总之【人类心理学】+3就完事了。
华生捧着奥斯本小姐的笔记本正在吃力的读着。
笔记本上充满着速写符号和箭头,需要华生连蒙带猜才能知晓大概意思。
剩下的猜不到的,就只能等奥斯本小姐醒来后再问她了。
好在奥斯本小姐的素描功底很厉害,比照片还真实,所以,用想象力把纸面上的怪物复活也是华生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就在他翻到奥斯本小姐凭借记忆画下的熔火龙素描时,一股无形的力量触动他的心弦。
好像还有其他乐趣就躺在那边……
华生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丢出去,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挪回到书页上。
可那股无形的外力仍旧不停撩拨华生。
而华生作为一个强化过的普通人类,如果奥斯本小姐不亲口告诉他,他自然无从觉察这力量的本质,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心乱了。
他命令自己坐在原地,等谷欠望慢慢消退。
为了清心明智,他甚至轻轻唱起圣歌来,希望全能的上帝给予他力量战胜邪魔。
那些都是他在伊令的圣公会礼拜堂里听来的耳熟能详的歌曲。他甚至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礼拜堂里的感受——孩童们的美妙歌声之中,一个散发着谐和光芒的白衣老者站在他身边。
那便是他想象里的神了。
他唱了大概八九首圣歌,然后发现自己的歌单已经空了。随后,他站了起来。
他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来到奥斯本小姐身边,轻轻呼唤她,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
她毕竟已经躺下好一阵子了。
这几天也真是辛苦她了——于是华生更加有恃无恐了。他感到一股邪恶的乐趣操控着身体做接下来的事情。他控制不住寄几。
他一开始并不愿意承认。这不太像他自己,因为他难受地发现自己和其他男人甚至其他雄性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也会被自己打败。
不过,当他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双手沾满内脏和血液的实干派了。当思绪纠结不已的时候,他喜欢先行动——哪怕是一边忏悔一边行动,那也是行动。
他握住奥斯本小姐的一只胳膊,稍微用掐了掐。
没反应。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心跳回到正常。他感觉自己若是继续前进,动脉就会爆炸。
爆炸也值了。
当华生医生捏住奥斯本小姐身上盖着的大衣时,冷静和智慧回到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他仿佛站在手术台边上。只是这一次,治好病人的高尚内在驱动力变成了最自私下流污秽的愿望。
“尹薇莉雅?”他轻轻呼唤道。
没有回答。看来她真的睡得很香甜。
他掀开了那件大衣。
他的手很稳,很轻,可奥斯本小姐的眼皮还是忽闪了一下,露出一丝眼白后又立刻闭上了。
可能是温度的变化导致还未沉睡的神经运动。华生心想。
他又等了一会儿。他并不猴急。
此时此刻,他有着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因此内心坚定,充满耐心。
如果奥斯本小姐此时醒来,他就向她求婚。他想了一肚子的情话,此刻正是时候。
他俯下身,将脸埋在奥斯本小姐的脖颈里,贪婪地亲吻着她,从后劲到嘴唇,并且用自己长满细小胡茬的下巴去摩挲她柔嫩的肌肤。
他轻轻捏住奥斯本小姐的下巴让她张开嘴巴,随后伸出舌头去打扫她的白牙。
清醒的奥斯本小姐总是会回避嘴唇之间的接触——但凡事都有例外,她登上云霄,双眼迷离的时候,正是吻她的好时机。
如果这样奥斯本小姐都没有醒过来,那任由他怎么折腾,她都不会醒了。
良久,他直起身,用手背贴在奥斯本小姐的脸颊上,用指节拂过她的脸蛋,最后用食指和拇指**她的耳垂。
奥斯本小姐突然发出一声轻呢,华生赶忙停住了手,他的心脏再一次不堪重负地狂奔起来,可大脑却对这种刺激感十分迷恋。
但是,比起动脉里狂暴的血液,他还见识过许多更糟糕的事情。一瞬间,他就再次回到临床医生的状态。
他没有退缩,轻轻握住奥斯本小姐的手腕,将她的双手从胸前挪到两侧耳后,这样就不碍事了。
他的这件衬衣不知道已经穿了多久了,虽然旧,但穿着舒服。否则奥斯本小姐绝对不会睡觉也穿着它。
当华生的指尖触碰到纽扣时,没有丝毫颤抖的手指在肌肉记忆的引导下瞬间就将纽扣拆开。
而奥斯本小姐只系了两颗纽扣——领口一颗,胸口一颗。更重要的是,她没有穿罩衫……
一阵热血上涌,华生擦擦鼻孔,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流鼻血。但可以感觉到,鼻孔里的血管已经不堪重负。
看来自己还算有出息。他暗自心想。
最后,他捏住奥斯本小姐的脚踝,轻轻抬起,亲吻她的脚掌心……
【数据删除】1708字【仅内参可见】(滑稽)
一切都结束了。他轻轻捧起起奥斯本小姐的后脑勺,合上她的下颌。
大仇得报。
“晚安,睡美人。”
清理犯罪现场后,他为奥斯本小姐穿好衣物,盖上大衣,最后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涌进其他地方的血液此时返回大脑中。华生捂着脸痛苦地蹲下。
进入贤者模式的他真希望刚才没有发生这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