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冲洗几下身子,没过三分钟便解决了个人卫生。因为过于匆忙而没有拿毛巾 ,使得她只能稍微抖抖身子,尝试性甩出身上的水滴。
不耐烦地抖几下,便走到洗手盆处,拿起衣服并套上。
没擦干的长发自然地趴在她的肩后,后背自然也被打湿,部分附着在身上的水珠将素白的衬衫弄得透明,使得她不像是出水芙蓉,更像是一个落汤鸡。
感受到长发的不适,便将长发抓起,来到洗手盆前,在洗手盆下方是一箱柜子,虽然有点小但也能装下一些东西。
打开柜门,伸手探寻着剪刀。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里面并没有剪刀,仅有一个圆形铁筒下安垂直握把的机器。
机器由黄铜与铁片组合而成,圆筒铁皮上烙印着“褐山研究所”这几个方正的字体。
它浑身上下没有链接插头,但有一个垂直握把,在它们的链接处还有一排指甲盖大小柳钉将它们扣和在一起。
于垂直握把中间还安置有一个凹槽,和一蓝、一红两个按钮。
这是吹风筒吗?应该是吧?毕竟这里是盥洗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瑞贝卡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这个形似吹风筒的机器,使其圆筒两头不面向自己,并且将手臂伸直尽量远离头部,手指颤抖地按下蓝色的开关。
呼。
一阵阵凉风从机器的一头吹出,微风将她略微紧张地心情安抚下来。
长呼一口气,按下红色的开关。
咔嗒一声,吹出来的已然变成干燥的暖风。
拿起吹风筒,开始烘干湿漉漉的头发与衣服。
瑞贝卡也没多想,尽管在某些科技发展不均衡,但是毕竟连灵魂玄学都出现了,那么还有什么是不会出现的呢?
虽然有了吹风筒,但头发依旧难以吹干,莫约十多分钟后才变干,这使得她更加怀念男生时期的短发。
如果我面前出现一把剪刀,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清爽的发型!嗯,不用寸头,留肩即可。
一边吹着衣服,瑞贝卡一边畅想着,思绪渐远时间渐逝,好好整理好衣服,尽量减少肌肤的露出。
虽说衬衫很长且不合身,但它也遮挡住了瑞贝卡的大部分上身,并且有一部分甚至都盖到了大腿。可是裤子就不合身了,且不仅如此,它还很短!
瑞贝卡都不禁捂脸叹息,为什么自己要拿一条内裤出来?
看着自己光洁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瑞贝卡不禁将裤子往下拉一点,但这也无济于事,该短的再怎么弄都掩盖不了。
叹了口气瑞贝卡才离开盥洗室,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来到了霍尔房间门前,因为出来时就没有关上门,所以屋内的部分亮光便从中爬出。
瑞贝卡依旧是探出个头,小心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灯光闪耀,霍尔低着头伏在书桌前,不知在干什么,随着书页翻动的声音传入瑞贝卡耳中,她才进入门内。
咚咚。
轻磕两下木门,霍尔抬起头,侧身扭头看向瑞贝卡:“你洗完了?”
“嗯。”瑞贝卡不闷不响地回应,“那你找到了吗?”
“我找到了。”霍尔起身回答道,眉毛也雀跃地翘起。
他拿起这本著名为《神造生物异闻录》的书籍,翻开到放有书签的43页,递到瑞贝卡面前。
在书页上面栩栩如生地绘画着一副羊角恶魔的全身图,这只羊头恶魔的上肢不完全是正常人类,在背后还长出一对蝙蝠翼,而下半部分则是毛发旺盛的山羊蹄。
在其旁边还讲究地绘制着身体结构解刨,其骨骼、肌肉、神经系统与内部器官都被描绘出来。在它们的旁边还配套着相应的文字,俨然是一本科学严谨的生物图册。
一旁的霍尔也开始为瑞贝卡讲解:“你应该是恶魔种的变种,不过仅是失去了角,其他的特性应该还在。”
“比如?”瑞贝卡有些半信半疑。
霍尔手指书中的某段文字:“你看,这里有说到恶魔是以罪孽为食。而罪孽都是存在于灵魂之中,所以你所说的香,应该是指我身上的罪孽。”
“不信吗?”霍尔看着瑞贝卡沉思的俏脸。
在短暂沉默后瑞贝卡做出了回答:“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霍尔合起书本,并将其放回原处,来到衣柜拿出睡衣,便绕开瑞贝卡走出房门并顺手关上。
咔嗒。
房间里只剩下瑞贝卡的呼吸声,她来到门前,摸了下门的把柄和门缝,随后又将木门反锁。
但她似乎仍旧不放心,毫不费力地将书桌旁的木椅搬到木门前,抵在门前作为一个预警装置。
在做完这些工作后,她又走向了书柜,眼睛扫过一排又一排的书海,但也仅有书海。
随后她又从中抽出刚刚那本书,摊开放在书桌上,迅速翻开插入有书签的那一页。
忽视上面的图案,直接开始探查描述文字,手指触及纸面,心里默念,以防止错过任何细节。
“恶魔种,由硝烟与火之神——“撒旦”所创造(现已成为火与死亡之神)。
其每个恶魔种必有标志性的山羊角(恶魔角极为坚硬,且极具韧性,难以平整切开或摘除,即使损坏也会留下一定痕迹。),主发展肉体或魔导。每个恶魔种都有元素感知,其能力来源可能是头上的角。
恶魔种可以以正常食物为食,但多数恶魔种都更喜欢“罪孽”的味道。
“罪孽”的由来,则是诞生与生物的灵魂内,其罪孽的评判标准源来于灵魂自身的欲望,而被恶魔汲取罪孽灵魂并不会死亡,但是会因为灵魂上的缺失而出现智力障碍。”
咀嚼着刚刚获得的知识,梳理一下思绪,对应着自身情况。
“山羊角。”
“罪孽。”
瑞贝卡嘴里念叨着,手指轻敲桌面。
咚。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过了几秒才出现略显沉闷的呼吸声。
瑞贝卡再一次检查书架与木门,确认后又开始探查房间别处。
在检查无误后才瘫倒床上,她的精神紧绷而疲惫。
风从窗外飘来,红色的树叶在风中歌舞,身着单薄的瑞贝卡裹了紧被子,像刺猬一样蜷缩成一团,即便是即将陷入梦境,她也在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