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从窗台照射进来，清澈的水面上有着两名少女的身影。
说是两名，倒不如说现在是一名真少女和一名半真少女。
自从朴翼语进入浴缸后就一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冯璇卿。
而他则是一直看着窗外。
“姐姐，是小语打扰到姐姐了吗？”
“没有”
“可是我感觉姐姐在生气....”
“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和小语没有关系。”
“姐姐再说谎对吧，我能够感受到，姐姐是因为我心情不好的。”
“小语，刚才你有去书房吗？”
“因为做了噩梦，我就想着看看书分分心，可是书房被锁上。”
“我就只好回房间去了，本想着看会儿电视的。”
“可是看不进去，所以我就想来泡个澡....然后就看到了姐姐。”
朴翼语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小心地说道。
她害怕自己私自想要进入书房的事情惹到他生气。
“小语，能说说为什么叫我姐姐吗？而不是哥哥？”
“真的只是因为上次医院说过的不想叫哥哥吗？”
冯璇卿转过头看向她道。
“不是的.....最根本的原因是....是...”
“是因为害怕男生吗？”
“恩....”
“小语，做到我这边来。”
“好....”
‘唰哗～’
朴翼语说着便站起来走向他。
对于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他是直接无视掉了。
“坐到这可以吗？”
她指了指冯璇卿旁边说道。
“能背向贴着坐在我面前吗？不能就坐在你说的地方吧。”
“没有不能，可以和姐姐这样近距离接触让我很开心。”
说完就按照他说的坐在他的面前。
“小语，我们两个都没有穿衣服，而且还有肉体接触。”
“你感到害怕了吗？”
他说着便从后面环抱住了她，双手难免有碰到她的胸部，而她也没有丝毫的抵触。
“小语之前就有说过，因为是姐姐，所以没有关系。”
朴翼语摸着他的手小声地说道，她是非常享受这个拥抱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想在这里要小语，小语也是不会拒绝的吗？”
“如果是姐姐的话，因为是姐姐，小语待会心甘情愿。”
“是吗，不过我只是开玩笑的，我并不会要你。”
“姐姐是嫌弃小语的身体很脏吗....”
“不是这个原因，小语有对我说谎吗？或者说是从始至终都一直隐瞒的事。”
“对不起姐姐....”
“也就是说有咯？”
“恩.....姐姐愿意听我说嘛？”
“说吧，我在这里。”
“恩...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第一次向我伸出魔手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不懂是什么...也就没有拒绝，一直...配合爸爸持续了三年...”
“姐姐心里一定觉得我这样的人很恶心对吧。”
“我以前就说过不会的，我也不希望再次听到类似的话。”
“恩，谢谢姐姐，我不会再说了。”
朴翼语暗自笑了笑，她感觉冯璇卿的心情变好了许多。
“小语，如果我去做了变性或者绝育手术，你还会愿意呆在我身边吗？还会愿意喜欢我吗？”
“不会的，我喜欢的是姐姐这个人，而不是性别。”
“是吗，恩，谢谢。”
说着他便抱的更加紧了一些。
“姐姐是想做女生吗？”
“恩....”
「我只是想做回我原本的性别罢了。」
“其实对于我来说，姐姐是女生更加好一点。”
“恩，小语还泡吗？我想回去睡觉了。”
“我也要回去。”
‘唰哗～’
朴翼语说着便站起来了。
随着站起来而带来的水流声告诉门外的另外一名想要洗澡的少女。
是时候该离开了。
“恩，小语先出去吧。”
“好”
说着她便率先离开浴缸去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便换上了衣服，并出声告诉他可以出来了。
冯璇卿拔掉缸塞后也离开了浴缸。
当他穿完衣服离开浴室的时候看到朴翼语此刻正在门口等他。
“小语怎么还没有回房间？”
“我等姐姐....”
她本想说和他一起睡的，不过想到刚才一起泡过澡了。
所以就此作罢。
“恩，那走吧。”
“好”
‘啪’
“恩？”
“姐姐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只是我刚才以为自己忘记放水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有时会这样呢，不过我每次都会跑回去看看。”
“嗯，我一般也是。”
因为是在二楼的卧室洗的澡，所以他们很快就不再说话了。
“姐姐，晚安。”
“恩，晚安。”
两人小声说完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冯璇卿便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左右看了下没人后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卧室。
他刚才有听到楼下传来关灯声，要是在白天或许就无法听到。
当他来到楼下的时候四处看了看，随后他便锁定在了浴室。
同样是熄了灯的浴室，但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在洗澡。
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听到了他和朴翼语的对话。
「是做噩梦了吗？如果是的话今天晚上还真的是个噩梦多多的一天呢。」
冯璇卿这样想着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
毕竟想要回到二楼就必须要经过客厅，他总不能闯进浴室吧。
也不可能站在浴室门口等待着。
这样很容易吓死人的，他是有过亲身经历而得出这个结论的。
只是没有被吓死而已。
‘啪’
坐在沙发上刷了十多分钟手机后，浴室方向就传来一道非常小的开灯声。
虽然是轻轻地关上灯，但在这寂静的夜晚，依然是到达他的耳朵里。
‘啪’
七分钟后，浴室方向便传来了关灯声。
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有亮光靠近。
「是没有带手机下来吗？」
没过多久，冯璇卿就看到一个摸黑的身影从中浴室方向走来。
因为他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少女刚经过客厅就立马发现了他。
犹豫了一秒后就向他走来过来了。
“这么晚不回去睡觉吗？”
“看来被噩梦惊醒的不止是我啊。”
“你看出来了吗？”
“以我对你的了解，深夜爬起来泡澡可不是你的习惯。”
“也对，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少女说着便坐在了他的身旁。
“恩”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泡澡的啊？”
“脱衣服的时候你应该开过一次灯，虽然我没有听到开灯声，但关灯声我还是有听到的。”
“是吗....”
“恩，刚才我和小语的对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你是为了这事而专门坐在这里等我的吗？”
“不，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看看是谁被噩梦惊扰了。”
“一起洗澡还不是什么大事吗？”
“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小语一开始并不知道我在泡澡。”
“如果她是来到楼下的浴室，或许打开浴室门的会是你。”
冯璇卿听出了少女语气中酸酸的味道。
“那还真是可惜呢。”
少女说着便尝试靠在他身上，见没反抗后便将力全都放下。
“能回答一下我问小语的那个问题吗？”
“我的回答是一样的，我呆在你身边不是因为你的性别，而是你的人。”
“是你的温柔，你的好，留住了我。”
“恩..谢谢。”
“我应该谢你才对，不回去休息吗？”
“我在做一会儿吧。”
“是吗，那我也坐会儿好了。”
“你经常做噩梦吗？”
“不多，但是每次都会被吓醒，非常的可怕。”
“有时候被噩梦吓醒了，但那只是在梦中被吓醒了而已。”
冯璇卿想到好几次被噩梦吓醒后依然还是梦。
这个可当他一点都不好受。
“你经常做梦中梦吗？”
“自从只剩下我一个人后，噩梦就像是缠在我身上了一样。”
“现在不是一个人啊，我，我们都在你的身边。”
“恩”
「可是你们却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现在的你们有放弃目的吗？」
「刚才的回答是真心话吗？」
他想不出答案，也解不出这道方程，对于他来说太难了。
“你有什么心事吗？感觉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少女感受到他的心情低落，所以便开口询问道。
“你一般遇到不会做的题会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完成这道题啊？”
冯璇卿询问她道，他想知道意味着自己的少女是如何解决不会的题。
“能过是只剩下这题的话，我会选择先去做别的事情。”
“如果是还有别的题我就会选择先做别的。”
“不会就先放着吗？”
“恩，不会就先放着不管，等再次闲空下来后再继续做。”
“可要是一直都做不出来呢？因为很蠢一直都做不出来呢？”
冯璇卿继续追问道。
“如果这样都做不出来的话，就可以选择依靠大家了。”
“要是大家都不会做，那就一起想，我们大家一定能够做出来的。”
“我们一起来想出来？”
“恩，我们一起想出来。”
“这样的事情做得到吗？”
如果可以做到，他或许早就做出来了。
难道说要他把那些视频和照片都拿在她们面前吗。
就是因为做不到所以才会这么苦恼。
“恩，现在或许不行，等以后就一定可以的。”
“我们要相信自己的伙伴。”
少女轻轻抱住他说道。
“恩...相信自己的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