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森挥动巨剑劈向索拉娜,索拉娜侧身躲开瞬间架起弩弓对准加尔森的头部。
【嗖——】
弩箭骤然射出,活泼空气刺向加尔森。
加尔森抬手抓住弩箭,耸鼻之时剪头缓缓亮起红灯。
【砰!】
箭头发生爆炸,吐出一团浓雾弥漫在加尔森四周。视野收到阻挡,他不得不停下聚精会神的去感受四周的变化,闭上双眼通过双耳来搜捕他们的踪迹。
索拉娜趁着加尔森被困在浓雾中,冲着酒莓软芯做出手势,示意营救黎光迅速撤离。
酒莓软芯也收到了索拉娜的信号,冲向带着医疗箱冲向黎光。
“找到了。”
一些细小的声音,在加尔森耳中无限放大。加尔森握住巨剑,向着浓雾劈去。
【呼——】
巨剑劈砍浓雾,出现在酒莓软芯的头上,呼啸的风声带着恐怖的力量劈下。
“别动!”
雷发踏碎大地,右手猛然攥拳,向着巨剑的侧面聚力轰去。
【砰!】
流淌着钢铁血脉的铁拳重重的击打在巨剑上,让巨剑稍微偏离了一点,擦着酒莓软芯的笔尖砍下。
雷发推开酒莓软芯,握紧拳短暂的蓄力后,砸向加尔森的胳膊。
铁拳捶打在加尔森的胳膊上,就像是微风捶打在钢铁铸造的墙面上,毫无波澜。反倒是被加尔森抓住机会,单手擒住雷发的脖颈,提起来随手扔到一旁。
加尔森胸前的玉化愈发严重,悄无声息的蔓延到了腹部。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如果那个男人没有解药的话。
身为萨卡兹雇佣兵的首领,必须消灭一切对组织有危害或潜在危害的存在。这个男人,他很弱,但他的法术很诡异,他必须死。不能让他们把这个男人救回去。
在那之前,先捏死几只小蚊子也不错。
加尔森扛着巨剑走到酒莓软芯身前,抬脚踹倒后双手举起巨剑,将要杀死眼前的这个女人。
【锵!】
姆拉姆穿着沉重的护甲,身体紧绷举起盾牌正面挡下加尔森的攻击。
【咔!】
加尔森用力压住巨剑,锋利的剑刃砍在盾牌上,盾牌的表面逐渐出现裂纹,像是即将破碎。
姆拉姆看着盾牌上的裂纹,将盾牌向着下方压去插在地上,按下盾牌内部的按钮后急忙带着酒莓软芯撤离开。
【轰——】
盾牌发生剧烈的爆炸,爆炸的震荡令加尔森后腿一步,摊开手看着手中盾牌的碎片化成灰烬随风逝去。
“你往后退,找机会到黎光身边。”
姆拉姆从身后又取出一面折叠盾牌展开,站在酒莓软芯身前。
加尔森拍拍胳膊上的灰尘,扫视了一下四周。
雷发站在加尔森的身上,双手攥拳虎视眈眈。索拉娜举起弩弓对准加尔森的头颅,寻找着机会随时准备一击致命。长音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吟唱着法术,看来是在吟唱大型源石技艺。
普特尔和图钉已经撤离了,Scout此刻还在与萨卡兹雇佣兵们纠缠,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脱身。
黎光躺在废墟中,半睁着双眼看着同伴为了自己和加尔森对抗,想要上前帮忙但剧烈的撕痛无时不刻的警告着他。两只细小的机械臂从背包伸出,将裸露在外的内脏器官移回身体内,配合着药物对腹部的伤口进行治愈。
【太严重了,失血太多了……必须刺激骨髓造血。】
【好疼……困……】
【宿主别睡!你睡着了我就真的救不回你了!宿主别睡!】
【但是……真的好疼……好困……】
眼泪从黎光的眼角流出,这种疼痛他未曾体会过。腹部的大量鲜血流出,一股寒意慢慢的席卷全身,痛苦每分每秒的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侵蚀着他的意识。
他是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在慢慢流逝,就像手中紧握着沙子一样,体会着死亡的痛苦却无法拒绝。
他无声的哭泣着,望着加尔森的背影,心中恐惧的种子已经开花,他恐惧了。
【来了四个人吗……弩手、拳师、医生、重装……再加上那个术士……】
加尔森略有失望的扛起巨剑,缓步走向众人。
“就来了这么点人吗?真是看不起我啊。”
强大威压令众人喘不过气来,不敢正面对视。
加尔森的强大远超他们的预料,攻击简单粗暴,威力却出奇的大。外面的那层护甲就像是个龟壳!刀枪不入根本无从下手,仅有胸前部分和头部裸露,只能从这两个地方下手。
“雷发冲锋,长音和我干扰加尔森,姆拉姆辅助雷发,酒莓软芯找机会救下黎光。在绝对实力面前没有任何计划可言,但是我要所有人绝对相信!相信我们可以离开这里的。”
“动手!”
【萨卡兹营地附近的楼房内】
一支由萨卡兹雇佣兵组成的小队徘徊在大楼内,他们提前收到加尔森的指示,埋伏在这栋大楼附近。目的是等到Scout现身,迅速取下他的首级。
“他肯定还在这个楼内!大门已经封锁了,那些管道啥的也都封死了,他出不去的!”
“来几个去三楼!三楼太大了,就两个人根本找不完!”
“都打起精神来!目标虽然是个弩手,但首领说了不要小看他的近身作战能力!都警惕起来别被反杀了还拖累整个队伍!”
萨卡兹雇佣兵们搜寻着这个大楼的每个角落,再不起眼的地方也不会放过。
“一楼找遍了,没有!”
“二楼找过了,没有!”
“七和楼楼也找遍了,都没有!”
“那就在这三层!他就在这三层!找!”
“每搜过一个楼层就过来汇报!听到了吗!”
两名萨卡兹雇佣兵相互对视,向领队汇报后向着五楼走去。
“唉——为了一个弩手至于吗?”
“首领也都说了,这个弩手不容小窥,不然你以为首领脸上的刀疤咋来的?”
“我还以为是那个萨卡兹女人炸的,原来是这么来的吗?”
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扶着扶手,缓缓走向五楼。
“首领屁股上的那个疤是萨卡兹女人留下来的,不过这个你最好别在首领面前提,他好像不喜欢提起这件事。”
年轻的萨卡兹雇佣兵紧跟其后,紧紧跟在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身后。
“注意看着点年轻人,别丢了小命。”
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提着砍刀走在年轻的萨卡兹雇佣兵身前,时刻提醒着年轻的萨卡兹雇佣兵注意四周。
“敌人躲在暗处,我们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这对我们很不利。”
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走到一个门前,打开一道缝,刚好可以丢进去一枚源石炸弹。
【轰——】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长官,只是不小心砸破了一个瓶子。”
“你是在逗我吗!”
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根本不管领队的情绪,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队长好像有点生气。”
“不用管他年轻人,一个队长而已。今天他是队长,但明天呢?”
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和年轻的萨卡兹雇佣兵检查过房间内的边边角角后,离开这个房间。
【轰——】
“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又打了一个花盆而已。”
“*萨卡兹粗口*!”
年长的萨卡兹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后走到了,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你为什么进每个房间前都要扔个源石炸弹?”
“年轻人,如果敌人正在门户你该怎么办?他正等着你开门,然后刺穿你的心脏,悄无声息的刺杀你,没人会发现你死了。”
说着,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又打开一个房门。
【轰——】
“*萨卡兹粗口*!”
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从房间走出来后,带着年轻的萨卡兹雇佣兵走到一个卫生间前。
“这是最后一个了,年轻人,这次你来吧。”
“我吗?我不太想……”
“没事年轻人,不用拘束。尝试新的事物,这没什么坏处。”
年轻的萨卡兹接过源石炸弹,走到卫生间门前。
“那我试试吧。”
“喔喔喔!停下!有人在外面吗!”
卫生间里面传来沉闷的声音,一个萨卡兹雇佣兵提着裤子从卫生间走出来。
“好险,幸亏我出来了,不然我也得被你们炸成碎片了。”
“里面有人吗?”
“没有,我一直在里面蹲坑,没看到任何人。”
“看来他不在这层,走吧年轻人,去四层吧。”
年长的萨卡兹雇佣兵和年轻的萨卡兹雇佣兵转身离去,顺着楼梯走到四楼。
还停留在原地的萨卡兹雇佣兵望着二人离去,叹了口气。
“好险。”
说着,松开了右手。
一个玻璃药瓶子顺着手掌落下,摔碎在地面上,变成一摊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