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对长辈的态度吗。看来我长时间没有回来，你已经这么缺乏管教了。”
“我已经很尊敬地喊您一声父亲大人了。还有什么不满吗。”
“你的语气没有让我感觉到半点尊敬的意思。”
“那么是要我跪下来然后喊你一声武正大队长吗！”
武嘉一拍桌子站起来。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就僵住了。
武尧看着站着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斟酌了一下后，他打圆场道：“哈哈……父亲，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不要因为这种小事情伤了和气。武嘉你也是，快道个歉。客人可都在旁边看着。”
“武尧。”武正没有理会武尧的劝阻，低头看了他一眼，“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好好地看管你的妹妹。”
“呃……是。”等武尧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武正的靶子了，他只好低头认错。
武嘉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这跟管教没有关系吧！你突然让我转学，我怎么可能接受！”
欸？转学？
被这个词吸引了，我转过头看着餐桌上的动静。武正他沉吟了一声后又坐回了位置上。
“突然吗？我记得，我之前已经跟你提起过这件事了。”
“开什么玩笑！你当时只是说让我考虑一下而已！而且我记得我早就已经拒绝过了！”
武嘉的脸胀红起来，感觉轻轻捏一下就能滴出眼泪一样。
感觉听得一头雾水的，我坐到了未央的旁边，轻声问道。
“转学是怎么回事？”
好在未央好像知情，她也同样轻声回答我说：“武嘉在之前有跟我们说过……她说，父亲让她考虑下转学的事情，不过被她拒绝了。”
“为什么突然要她转学……”
“嘛……”未央挤出笑容说，“因为武嘉的父亲武正说，武家的人必须要从事一门能够追求正义之道的职业……所以武嘉的两位哥哥因为武正的影响，一个成为了警察，一个成为了律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可是这跟武嘉什么关系。”
“武嘉的父亲希望武嘉成为一名优秀的女检察官……所以让她转学去一个专门培养检察官的学校……可是武嘉的兴趣不在这儿，所以就拒绝了。没想到她父亲竟然还没有放弃啊。”
未央的语气有些无奈。看来她也觉得武正他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儿女身上的行为有些离谱。
不过，这种狗血的事情竟然真的能被我撞见啊！我该说果然是大户人家吗！
“让你考虑一下，只是希望你能够想通而已。”武正的说辞多少有些无赖，“那个学校真的非常不错。而且你的资质也很出众。在那里肯定可以……”
“我才不会去当什么狗屁检察官！”武嘉气得爆了粗口，“为什么我以后想从事的职业得由你来决定呢！”
武尧摇了摇头：“武嘉。女孩子要文明一些……”
“嘛……”武舜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朝武嘉安利道，“其实当检察官也挺好的。好几次在法庭上跟对面的检察官对阵的时候，我都希望能跟对面的检察官换个位置。你知道的，干我们律师这行，为委托人辩护实在太棘手了，时刻担心败诉会砸了自己的饭碗。检察官就……”
武嘉瞪了武舜一眼，武舜立刻不说话了。
“我明白了。”武正喝了一口水后，突然变得宽容起来，“那么，不当检察官的话，你觉得你以后干什么比较好呢。给我一个好的规划，我就不强迫你去读检察官学校。”
武嘉一时间语塞。我都不禁为她掩面了。
这简直强人所难啊。一个还在筹备高考的应届生，能有什么明确的对将来的规划呢。
“怎么，没有吗。”这当然是武正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冷笑了一声，“既然没有，你还想拿什么反驳我。”
“啰嗦！我当然有规划！”武嘉看起来有些勉强，她咬紧了嘴唇，“可……可能我可以当个运动员什么的……”
好不容易憋出了运动员三个字后，武嘉一下子硬气了起来：“没错！我以后可以当运动员！我的身体素质一直都是拔尖的！在很多全国级别的比赛上也拿过奖项……”
“嗯。是吗，运动员啊。”武正打断了武嘉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好像的确是个不错的理想。”
“对吧！”得到父亲认可后武嘉放松下来，“那么……”
“可是。”没有给武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武正的态度发生了转折，“当运动员可是很辛苦的。不但要经历严酷的训练，而且职业生涯非常短。就算这样，你也已经决定了吗。”
“当然了！我不怕吃苦！”
“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武正赞许地点点头，“那么，要当运动员的话，你这样的半吊子是不行的。准备办转学手续吧。”
听了武正的话武嘉愣了一下，她感觉自己被耍了：“为什么还要转学！”
“运动员是在专门的学校里培养出来的。这种常识还需要我教吗。”武正皱了皱眉，“难道你觉得在这样的学校里呆着，你就可以成为运动员了？”
“唔！”武嘉无话可说，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武正看在眼里。
“怎么了，还有什么意见。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武嘉的样子有些委屈。“我不想转学。”然后说出了心声。
“嗯？”
“我说我不想转学。”武嘉固执地回答道，“为什么非要我转学不可呢！”
“没有什么是非做不可的。”武正淡然道，“只是想让你接受更好的教育罢了。我想履行一个父亲的职责。”
“你说谎。”
武嘉的话好像说破了武正心中的什么东西。我看见武正的眉毛有些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这种表现，跟被说中时心虚的样子一样。
武嘉也不像是随便说说。这三个字出口后，她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她心里，应该有些答案。
“武嘉。不能这么对父亲说话。”
“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就像那次一样。你这样还能自称正义吗。”
武正拱着手，摩擦着手掌，看上去有些难堪。
“在你说实话之前，我是不会听的。”武嘉拉开了椅子，“哥，我想出去转转。”
“你在说什么傻话。”
“在他肯跟我说实话之前，我是不会回来的。”
武嘉径直走到了门口，拉开了大门。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真是让人不省心。”
武尧叹了口气，他刚准备起身去把武嘉追回来，却被武正的咳嗽声叫住了。
“不用追了。反正到时候身上钱花光了，等肚子饿了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
“这样……不太好吧……”
“我说不用追了。”
武正瞪了武尧一眼。武尧只好坐回了位置上。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去休息一下。客人就你招待一下吧，武尧。”
武尧点点头。目送着武正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去追真的没关系吗。”等武正他的脚步声消失后，我朝那边的武尧说道。
“可能父亲说的是对的。武嘉她是有些缺乏管教。”武尧摇着头。
“真是倒霉啊。”武舜仰头抱怨着，“为什么刚好在我回来的时间老爸他也回来了……明明我都一直在刻意躲着他了……”
“好了。别说了。”武尧好像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转头看向我们，“不知道有何贵干呢。羽家的各位。”
“哦……”我刚准备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结果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这时候谁会给我发短信啊。
我漫不经心地掏出了手机。那个署名为武嘉的短信，让我有些惊讶。
这家伙，给我发短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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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看来你知道得挺多。”依伶见依黎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也索性承认了。
“果然……”依黎警戒起来，她稍微离开了依伶一些，“那么那个传言是真的咯？”
“除了自然转生的恶魔之外，还有一类特殊的恶魔……他们从人格的阴暗面诞生出来，成为独立的个体，变化为恶魔……你就是那一类吗。”
依伶看见依黎的手指在空中悄悄地比划着什么，忍不住笑起来。
“别紧张啊。你们一看见恶魔就剑拔弩张……就算是恶魔也有人权的。”
“不要动。”依黎警告道，“你的命运已经被我诅咒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会折断双腿，走动一步就会伤到脚上的神经。所以现在老实地坐着别动。”
依伶很听话地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她的视线左右飘移着：“是吗。我的另一半，掌握的是这种能力啊。”
“不要说多余的话。”
“我的确是你说的第二种恶魔。但是第二种恶魔，只有从被称为‘时代’的人身上才有资格分裂出来。看来这点你也很清楚啊。”
“这是事实。”依伶把头转了过去，“你口中的恐怕根本不是传言，而是有人告诉你的吧。说说看，那个人是谁。”
依黎对依伶擅自发问有些不满：“现在提问的人是我。能请你安静一会儿吗。”
“肯定是有人跟你说过这件事，让你也意识到自己是时代对吧。”依伶把手撑在了沙发上，想要站起来，“操纵命运，这应该是远古部落时期的巫术的一类。竟然是代表着远古部落时期的时代吗……真是古老呢。”
“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不要从那里……”
已经迟了。依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接着传来清脆的骨裂声。
依伶的腿一下子软了下去，不过弓起来的腿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治好了。断裂的腿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修复完毕。
“怎么可能……”
“还是有点疼的啊……”依伶慢慢地走近了依黎。
依黎刚刚准备书写的手指垂了下去。依伶不禁暗叹未央的能力还真是异常得好用。
“现在，告诉我吧。是谁告诉了你这些。”
“我的老师……”
“炼红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