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乌托邦的主管先生啊。”总之我也做足了表面功夫,把手搭了上去,“从你的手下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都说你是个非常优秀的领导者呢。”
对我的赞誉岳霖他不加掩饰地接受了,哈哈笑着的他说道:“哪里,我只是运气比较好,所以才能成立乌托邦。乌托邦能够运行下去,靠的还是乌托邦的所有成员。”
“果然跟别人口中说的一样。”我们互相握握手后,把手给松开了,“可是,乌托邦不是才成立了两天而已吗。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运行下去是什么意思。”
“哦?”岳霖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而且,岳先生,该不会你已经忘了吧。”和他相对的,我反而露出了更大的微笑,“之前在孤儿院,我们可是见过一面的。那个时候你怎么没认出我呢。明明刚才你可是第一眼就看出我是时代了。”
恐怕你是事后做了调查吧。
我的眼睛观察着岳霖心脏的跳动。可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泛起波澜。
这个男人非常沉着。是早就有应对我的问话的理由了吗。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岳霖他把手挡在了胸前,“只是当时走的匆忙,所以没有看清死神大人的脸而已。现在想想,是我还不够仔细啊。明明想见的人近在咫尺。”
“想见的人?我吗?”
“没错。”岳霖点了点头,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身穿布偶装的时候行动是有多不方便,他看了看自己圆鼓鼓的身体,“死神先生,还有冬衣小姐。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吧,对你们两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求之不得。”我也直接答应了下来,“乌托邦的主管,我也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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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游乐园,所以周围有不少露天的餐饮店。刚坐下来的时候,我猛然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往周围看了看,确定那个熟悉的人影不在之后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太好了,看来今天的衣服应该是能保住了。
“哥,你在看什么呢。”未央也学着我的样子往旁边看了几眼。
“没什么。”我摇摇头,“那么,岳先生想跟我说些什么。”
“既然大家都是亡灵,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岳霖语重心长地说道,“从死神先生刚才的话来看,想必乌托邦的来龙去脉,你应该已经弄清楚了。”
“哦。”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你是说在净世界成立的事情吗。那件事我已经听说了。”
“是吗。”岳霖露出了微笑,“估计已经传开了吧……乌托邦的成立者,是个卑鄙小人之类的……”
欸。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类似的流言。
“嘛……大概吧。”我敷衍着他。
“我理解的。凭空出现,而且是由wander组成的一个组织,地狱那边会恐慌也是正常的。”
“啊……嗯……”
“不过,不管怎样。”岳霖捂着胸口,一副凭良心说话的模样,“我还是希望,地狱能够正式承认乌托邦的合法性。”
岳霖的眼神和语气都非常认真,看样子他是真的有在我身上寄予希望。
“这话跟我说没用。”我抱起双臂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只是一个退役的死神而已,要承认乌托邦这样的组织,不是我能做主的。”
“而且。”我把手肘支在桌子上,“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只靠嘴上的功夫,就能让地狱承认乌托邦的存在吧。”
岳霖笑了起来。我的回答应该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当然,我也没天真到只靠几句话就能称心如愿。”岳霖一口喝干净了被端上来的开水,“我只是希望,至少能给我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在我们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前,能不能请地狱,不要过早地展开剿灭行动呢。”
“那,那个……”冬衣好像有话要说,她小心地看着我,好像在征求我的同意。
“冬衣,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
“好的。”冬衣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岳霖先生,地狱本来就没打算对乌托邦进行剿灭。所以,在短期之内,乌托邦暂时还是处在一个安全的境地!”
“真的吗?”岳霖那张可怕的刀疤脸上闪烁出了希望的神采,那种喜悦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冬衣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唔……这个……”冬衣又看了我一眼,“前辈,说出来可以吗。”
看到我点头默许后,冬衣解释道:“地狱那边的意思,就是让我加入乌托邦,姑且先观察一下。如果真的确信乌托邦是个善意的组织,就正式承认乌托邦是地狱驻扎在表层世界的一个新机构……”
“我,我知道就这样说出来违背了地狱的意志,可是,经过今天的观察后,我已经相信了,乌托邦真的不是一个穷凶恶极的组织。岳先生,您手下的成员对工作都兢兢业业,和人类相处得也非常友善,说实话……这样的乌托邦,是我憧憬的地方……”
“唔……”冬衣赶集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地看着我,“前辈……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安慰她道,“反正岳先生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特意来招揽你。”我把座位稍微往前拉了一些,“大概就是将计就计吧。对吧,岳先生。”
岳霖他有些尴尬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别说得那么难听……能招揽到冬衣小姐的话,对我们乌托邦绝对是一件幸事。”岳霖一边倒水一边说,“所以这是出自真心,不是为了应对计策……”
“哪儿有什么计策啊。”我躺倒在椅子的靠背上,“你们早就知道冬衣的来意了。所以只要故意表现得听话一些,不管你们实际上怎么样,只要表面功夫做的到位,蒙骗过去不是很简单的吗。”
“唔!”岳霖有些慌了,“我们乌托邦,真的是个一心向善的组织……”
我摆了摆手:“已经说过了,口头上说得再漂亮也没用。比起你那些无意义的保证,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你呢,岳先生。”
岳霖好像明白了自己的话都是白说,他叹了口气后反问我:“请讲。我一定会真诚地回答。”
“那就好。”
“有些问题我一直不明白。比如说……”
“为什么你要创办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