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我为难地挠挠鼻子。
“怎么了，不行吗。”冬衣抬起头，眼神依旧像小狗一样可怜。
“毕竟你不是我的妹妹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收个妹妹。
“未央姐她不也不是吗。”冬衣揪住我的衣服，好像随时会顺着我的身子爬上来，“她跟你也不是亲兄妹啊。”
“这个……”我竟无言以对，“总，总之，不一样吧。我跟未央她可是一起相处了10年。不是兄妹，也胜似兄妹了啊。”
“可是按先后顺序来的话，先成为你妹妹的可是我啊。”冬衣狡辩道，“我们可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呢。怎么算也有6年了吧！”
那时候的6年能比吗！而且那个时候的事情我根本完全记不得！
我差点嘴一松就说出来了。可是冬衣这可怜的模样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心一狠，我还是拒绝了：“总之，这样不行。你还是换个称呼吧。”
“唔……”冬衣不爽地嘟着嘴，她松开了我，“那么，还是先叫前辈算了。以后我想到了新的称呼会改口的。”
结果说了半天她不过是想叫我一声哥而已。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妹妹的名号真有这么重要吗。
“冬衣，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孤男寡女呆在这个密室里总觉得让我不自在，“估计未央她应该在到处找我们了。”
我刚想绕过去开门，却被冬衣拉住了衣角。
“再等会儿吧，前辈。”冬衣扭捏着，“我还有个请求，能答应我吗。”
“怎么了。”
“就是……能让我，再跟刚才一样，靠在你身上睡一会儿吗……”
“为，为什么！”
“因，因为……”冬衣捂着自己通红的脸蛋，“前辈的胸膛很温暖，也很舒服……刚才躺了一会儿就感觉清醒了不少……我想，是不是再睡一会儿就能完全清醒了呢……”
我赶紧摸摸自己的胸口。欸，有很温暖很舒服吗……为什么我自己没感觉。
“可，可以吗……”
冬衣朝我这边靠了一些，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真的让人难以拒绝。
“既，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我坦然地张开了手臂，心里却忐忑得不得了，“就当是为了让你精神更好一些，来吧。”
是啊。一切都是为了冬衣。我可是半点私心也没有。
“前辈，你真好。”
好酥。感觉心都要化了。冬衣真是个小天使啊。
“来吧，冬衣。我的胸膛一定会成为你安眠的靠枕的。”
“是吗。靠枕啊。”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被未央捉奸的恐惧。
背后紧锁着的防盗门，突然用那个让我畏惧的声线幽幽地说道：“哥，靠枕，是什么意思呢。能麻烦你开下门吗。”
冬衣突然飞扑到我身上，蹭着我的胸膛。
“前辈，你的胸膛，果然很温暖。”
“明明只是骨头而已，却感觉无比的温柔呢。”
“男子汉的味道冬衣也好喜欢。”
“手感也很好……”
“啊♀~前辈你在摸哪里啊……”
我已经听到死亡的哨音了。
背后的防盗门发出一声轰鸣，未央白嫩的拳头把坚硬的防盗门砸出了一个大洞，然后她的脑袋从缺口中探了过来。
我低着头，看到了未央那弥漫着黑气的双眼。
我根本不是什么死神。
现在，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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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衣，今天哥哥他承蒙你照顾了。”
“哪里。我才是受前辈的照顾了。”
表面上看未央是在搭着我的肩膀，但其实是我单方面地被她拎起来罢了。呵呵，未央的力气，还真是好大呢。
冬衣朝我投来饱含深意的微笑，我感觉到脖子后面被未央拎着的衣服被攥紧了。
“没有一起走到顶层真是可惜了。”冬衣微笑道。
“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嘛。”未央也用微笑回答她。
“前辈，下次有机会的话，再来吧。”冬衣朝我挥挥手，“就我们两个一起。”
“呵，呵呵……我会考虑的……”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未央把我扔进了出租车里面。朝冬衣挥手告别后，我们被出租车给带走了。
冬衣目送了我们离开。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怎么了，寂寞吗。只有一个人。”
后面突然传来声音把冬衣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打了声招呼：“原来是岳先生啊。你好。”
岳霖拍拍冬衣的肩膀：“乌托邦的工作，比想象中的还要枯燥还要乏味吧。”
“没，没有的事。”冬衣赶紧振奋自己的精神，“我对现在的状况非常满意。”
“我知道的，冬衣。”岳霖苦涩地笑了笑，“我可是经营了乌托邦差不多十多年。经营乌托邦，比想象中要难得多。这么多亡灵，不是那么容易管制的。”
“唔……”冬衣低着头。
“如果感觉无聊，或者疲倦的话，就把那位死神也一块拉进来吧。如果有他在的话，我想你会觉得充实不少。”
岳霖开导着冬衣，却被冬衣摇摇头拒绝了。
“是前辈他鼓励我加入乌托邦的。当时是我下的决心，怎么能再去劳烦前辈呢。而且前辈他早就表示过了，自己是不会加入乌托邦的。”
岳霖耸了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你才刚来就让你操心这么多事，真是对不起了，冬衣。”
“哪里。”冬衣谦虚地摇摇头，“辛苦的是岳先生您才对。您管辖着那么多亡灵，能把它们都凝聚起来，岳先生您不愧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优秀的领导者吗。”岳霖苦笑道，“我算什么优秀的领导者啊。你知道一直以来，有多少成员想要脱离乌托邦吗。如果我是个优秀的领导者，脱离的想法根本就不会出现。”
冬衣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乌托邦的境况她已经听说了。大量成员在尝试脱离乌托邦，这就是现状。虽然最近有些改善，但是仍然是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昨晚秘密叛逃的那些成员也……”
“哦。那些已经抓回来了。”
“欸？抓？”这个字眼让冬衣心里一惊。
“放心，我已经好好管教过他们了。”
岳霖的笑脸配上他脸上那条刀疤，和蔼的笑容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他们，绝对不会再逃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