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推开孤儿院的大门时,门口站着的已经是两只落汤鸡了。
一直跑了几条街,我们两个都喘着粗气,身上的热气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的感觉,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爽快。
尤其是冬衣,她完全把一贯的淑女作风抛到脑后去了,跟个调皮的女孩一样笑起来。
“前辈,我好久没这么放肆地淋过雨了!”
“其实我也是。”
“我记得,我们以前一起淋雨的时候,张院长可没少骂我们呢。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这样了。没想到我们现在都这么大了啊。”
那还真是抱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的那个恶魔体,大概会有点记忆。
“这样一来,心情好些了吗?”我摸摸冬衣的脑袋,虽然她头上还披着我的外套。
“嗯。”冬衣乖巧地点点头,看到我身上单薄的衬衫,她赶紧把头上的外套给扯下来还给我,“前辈,快披着吧。你这样会着凉的。”
“哦……抱歉,好像我的外套没什么用啊。你还是被淋湿……唔!”
见我突然把头转过去,冬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单薄的连衣裙被打湿过后牢牢地贴在了胸前的两只白兔上。由于突起的缘故只有这一块地方显得特别透明,白色的内衣好像在说“看我看我”似的。
“唔!”冬衣赶紧捂住了胸前的部位。看到她通红的脸,我以为她生气了,赶紧把外衣重新披到她身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的!”
不过说实话,冬衣发育的还真是不错呢,大概有C了吧……是因为经常锻炼吗,要知道未央和依黎都只有B的说。咦!为什么我下意识地把冬衣和她们两个作比较!
“没,没关系的……”冬衣赶紧摇摇头,“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喂喂喂!心理准备是什么鬼啊!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危险的准备!
我挠挠头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你身上都湿成这样了,不收拾下会着凉的吧。赶紧去洗个澡吧。”
“欸?嗯!”冬衣也尽量让脸上的红晕平复下去一些,用力地点点头,“当,当然。毕竟我都已经因为前辈你被弄得一塌糊涂了呢。”
别说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啊!
“前辈,你也要洗澡的吧。”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湿透了的衣领:“啊……是。”
“那么,一起洗吧。”
“欸?”
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冬衣好不容易淡了一些的脸色又“腾”地被涂了一层红油漆:“不不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前辈,我们在同个时间不同地点洗吧!”
那种蹩脚的说明是什么意思。冬衣已经完全语无伦次了吧。
好在我智力过人才理解了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哦……你是说,浴室不止一个吗。”
“对对对!”见我没有误解冬衣有些放心下来,“孤儿院里有两个浴室。分别是1号和2号。所以我们两个同时洗也没关系的。”
“这样啊。可是……”我摸了摸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之前李宽哥来的时候留下了不少衣服,还堆在房间里面。你们身形差不多,勉强穿一下应该没关系。”
“那太好了,帮了大忙。”
“前辈,要我帮你准备衣服吗?”冬衣贴心地想为我服务,结果她的鼻子却不争气地耸动了一下。
她“秋”地一声打了个喷嚏,愣了一下后猛地回过神来捂住了鼻子:“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怎,怎么办啊,被前辈看到这么难堪的样子!”
看她一脸“我想死”的样子,我手忙脚乱地安慰她道:“没,没关系的!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冬衣你果然感冒了啊,快去洗个澡吧!到时候发烧就不好了!”
“唔……”冬衣发出委屈的声音,她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房间,“李宽哥的衣服放在那个房间里面。对不起了,前辈,你自己找找看吧。我……快不行了……”
冬衣话说到一半,突然“哈”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赶紧跑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还能听见有些狼狈的喷嚏声。
其实不用这么拘谨的说。我也不会嘲笑她。虽然很想这么跟她说,可是她早就已经逃远了。
应该是回自己房间去了吧,毕竟她也要准备换洗的衣服。
我也得赶快去洗下澡了。我可不想发烧感冒。
顶着飕飕的冷风我跑到冬衣给我指点的房间里面。这里好像是类似储衣室的地方。四周都放满了贴着墙壁放的大大的衣柜。
看来有好好地分过类,衣柜也分为大中小三种型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大的那个衣柜,应该是放着最年长的孩子的衣服吧。
我试着打开了其中,结果看了一眼后就尴尬地把它盖了回去。
好像开错柜子了。真是的,别把女孩子的衣柜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啊!而且还把文胸给挂起来了是闹哪样!未央的衣柜可不是这种摆设!
这个孤儿院里只有冬衣一个大点的女孩吧。难道说……刚才的是冬衣的衣柜吗。
咦!刚才那个黑色蕾丝的文胸也是她的吗!她偶尔也有成熟的口味啊!该死,为什么这种东西我看了一眼就牢牢地记住了!
身上突然一阵寒意提醒了我的来意,我赶紧打开了另一个大型号的衣柜,这次没有开错。我随便从里面拿了一套凑合的衣服,提起来就往门外走。结果却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
“啊啊啊啊!有小偷啊!”
“喂!你误会了!我不是小偷!”
“啊啊啊啊!有人贩子啊!”
“更加不对了啊!我有这么像坏人吗!”
小男孩停止了叫声,他警惕地打量了我一眼:“全身湿透,还翻冬衣姐的衣柜,难道说你是变态吗。”
“这是一个不到10岁的小孩子该说的话吗!尊敬我一点啊小子!”
“唔……”小男孩有些不情愿,他的眉毛挤在了一块儿,“欸?难道说,你是上次那个大哥哥?”
他这么一跟我套近乎我就想起来了。之前,想跟冬衣商量乌托邦的事情时,她好像正在安慰两个小男孩来着。这个男孩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什么嘛,原来是熟人啊。这样一来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