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是你啊!我记得你!”我违心地朝那个男孩哈哈地笑着,“怎么样,有长高过吗。”
小男孩一脸看**的样子看着我。我尴尬地抹掉了笑脸。果然我不习惯和小孩子相处。
“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小男孩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可是看见了。你刚刚打开冬衣姐的衣柜放肆地闻着味道,关上衣柜后还一脸流连忘返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猥琐的事情。真是变态呢。”
“别捏造事实啊你这色小孩!”
“我不是色小孩,只是跟同龄人相比我比较早熟。”小男孩的眼神有些低沉,“顺便,我叫张乐。”
早熟个P啊。你这纯粹就是黄色小本子看多了才说得出那种话吧!
算了,我跟这么个小娃娃较什么真。
“我刚才只是开错衣柜了而已。”
“果然是小偷呢。内衣小偷。”
“我是内衣小偷的话早就把冬衣的衣柜洗劫一空了!”
“噫。结果还是变态。”
怎么办,好想揍这臭小子一顿。
“我把你的冬衣姐送回来的时候淋湿了。只是想找套衣服,洗个澡而已。冬衣她也已经允许了。”
结果我还是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这个叫张乐的小男孩知晓前因后果后出乎意料得好说话。
“什么嘛,早说不就好了。”
还真有脸说啊。你有给我机会说吗。
“刚刚看见冬衣姐她湿着身子走到浴室里去了,还以为你们在玩奇怪的PLAY呢。”
“你这家伙……说话能像个小孩子吗?”PALY这种词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小娃娃说得出口的?
“都说了我有点早熟。”
你这还喜欢含着手指的小屁孩真没资格说这种话。
“你刚刚说,冬衣她已经进浴室了?”
“是哦。难道说你想跟她一起洗吗。嗯……在浴室里相互撞见裸体什么的,还真是喜闻乐见的展开呢。对吧,变态先生。”
“要我揍你一顿吗。”
“你敢揍我的话冬衣姐不会放过你的。看你的样子就是个妻管严呢。”
该,该死。这小家伙,眼神意外得敏锐啊。不,不对,我才不是妻管严。
“别瞎说。我跟冬衣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我是她的前辈。”
“欸?原来你不是冬衣姐的男朋友吗。”
“看起来像吗?”
张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像。你这样的家伙才配不上冬衣姐。”
咦?我的拳头怎么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呢。这“咔咔”的响声异常得清脆啊。
“你还想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地板都被你弄湿了。简直跟刚从池塘里爬出来的水鬼一样。”张乐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冬衣姐她进一号浴室去了,也就是离这里最近的那个浴室。所以你就到另一头的二号浴室去吧。我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所以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闯进一号浴室偷看冬衣姐的裸体哦,变态先生。别期待现实里也会有这种展开。”
“就算我想看也不可能吧!洗澡的时候难道不锁门吗!”
“浴室用的是轨道门,左右滑的那种,没有安锁。”
张乐用关怀的眼神看着我。我刚刚被鄙视了吧?被一个不到10岁的小屁孩鄙视了吧!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可没功夫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张乐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挥了挥手,“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呢。再见。”
没等我说话,张乐就转身走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张乐回过头的时候好像露出了冷笑。
大概是我想多了。冷笑对这个岁数的小孩来说还是太难了点。
虽然这小孩的嘴巴毒了一些,但还是得谢谢他。如果不是他给我指点浴室的位置,搞不好真的会闯进冬衣的浴室里去。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身上越来越冷了,我还是赶紧进浴室去比较好。
夹着刚刚翻出里的衣服,我朝张乐说的二号浴室走过去。孤儿院的浴室其实还是比较豪华的,毕竟是这种规模的孤儿院。打开一扇普通的木门后,我才意外地发现洗手间和浴室竟然是分开的。大概是起了个过渡的作用,得穿过洗手间才能到浴室去。
而我也看到了那扇神秘的轨道门。木头加玻璃的构造,内部还结了一层水雾,让浴室内部的情况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欸?水雾?
我刚准备拉开门的手停了下来。仔细想想。如果没有人在洗澡的话,为什么内部会结一层水雾呢。
细思极恐。一想到自己刚刚也许差点闯祸,手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蹲下身子,想透过玻璃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罢了。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如果是淋浴的话,多少会有点水声吧。
“喂~有人吗~”我在门外小声地说着,确认没有人回答我后,我站起身松了口气。
看来真的没人。刚才自己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可笑。
为了防止那种喜闻乐见的展开,我还真是有够小心的。
谁能再说我是人渣!谁能!
我“刷拉”地一声打开门。浴室里面升腾着热气,浴缸里居然已经早就盛满热水了。竟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啊。还真是周到呢。难怪刚才从外面看会有雾气了。
那么那个泡在水中的少女难道是附赠品吗?胸前还套着白色的游泳圈呢。
咦!
我“刷拉”地一声又关上门。
“对不起!冬衣!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放心好了!我什么也没看到!”
那个该死的混小子,竟然骗了我吗。说什么冬衣在一号浴室都是骗人的啊!
我战战兢兢地等着冬衣发出尖叫声,可是半天过去了,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感觉有点奇怪。我皱了皱眉头,敲了敲浴室的门:“冬衣?”
没有回应。
“冬衣,你生气了吗?”
还以为冬衣在生闷气,我又敲了敲门,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有不好的预感,我也顾不上会不会冒犯她了,直接拉开门冲进了浴室里面。
冬衣仰着头靠在浴缸的边上,泡在浴缸里的白净的身体无力地瘫倒着。
不,不会吧。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使劲地摇着冬衣的身子:“冬衣!醒醒啊!”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雨声和我的喊声混杂在一起,好像在为一个生命的凋落鸣响丧钟。
那一天,一朵娇嫩的鲜花陨落了……个鬼啊!
“呀!”突然惊醒的冬衣下意识地朝我挥了一个巴掌。
那之后,我的脸红了一整天。
不是害羞。
是被活活打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