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等等这是是哪。”四周寂静、黑暗,深不见底,如同一座黑色牢笼。
“啊!师兄你醒了啊!”苏玉鑫惊呼道。“师兄你在说我吗。”童谣疑惑。
“别浪费时间啦!师兄。我们不是要参加葬礼吗?”小师妹苏玉鑫微笑道。苏玉鑫虽穿着丧服但确掩饰不了身上的气质,端庄严谨的像个大人。
葬礼?什么葬礼?童谣一时间疑惑道自己不是刚考完试准备回家吗?记得不是自己才参加完高考吗?
苏玉鑫来到童谣身旁,为他穿上素白的丧服,白的真彻底啊,纯洁如玉不染尘世的美丽就像冬天里的雪一样彻底纯粹,两人并肩走到祭坛旁。夜幕下的祭坛点满了蜡烛。
童谣像四周人群扫过了一眼,少男少女们穿着丧服低沉的祈祷着。周围遍地蜡烛,珠光如山如海,白色的六角棺材摆在中间的祭坛上,身穿丧服的少年们围绕着它低声祷告,童谣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可以感受到他们神色衰伤。
他根本挤不进人堆,人实在太多了看这样子应该是哪家贵族死亡了,嘈杂的话语如山呼啸,如浪席卷。
牧师们声音低沉的朗诵者:“亲爱的主啊,聆听您的使徒,今天我们相聚一起。是为了悼念这16岁的少年。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如同那流逝的时间他将永远受到神的庇佑,你讲原离开烦恼,远离忧愁,心中只剩极乐的欢愉。安息吧我的朋友,你的灵魂你的泪水,那是你所有的财富,我们将给予你欢乐的梦想,直到永远,你也将走过那阴暗的笼房,但不会感到恐惧,你的灵魂将与神同在。”
16岁的少年吗?自己认识那个少年吗?记忆中根本就不存在那虚无的东西,仔细算算今天不是刚好自己的生日吗?童谣发愣的望向苏玉鑫,苏玉鑫也与大多数人一样低垂双目,露出悲哀的神色。
人群中不时传来少年们的抽泣声,哭的如此伤心,大概这个16岁的少年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个重要的同伴吧。可童谣心中空空如也,没人会对一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伤心流泪,也没人愿意做狗拿耗子这种烂事,没人愿意惹麻烦,童话小说中的烂好人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童谣没有离开是因为不想破坏这个氛围,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很异类。
人们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他们的全部,又有谁愿意关心自己是死是活呢。
祭台上的祭祀们朗诵着童谣听不懂的歌曲,听着似乎是安魂曲来慰藉这16岁的不幸少年。
“祈赐予永恒的安眠,吾主。”
“赐以纯洁光明的永辉荣耀,笼罩其间。”
“你当受赞美,吾主,垂听我的恳求,凡有血气的人讲来到你的身边守护。”
“纯洁的光辉将永照大地。”
“主,聆听吾等。”
“主,聆听吾等。”
“在这世界我们终将再次相遇。”
一曲终结,牧师祭祀将最后一颗钉子敲打下去,“阿门。”
这一刻祭祀间的气氛忽然轻松下来,刚刚悲伤的贵客们卸下脸上的伪装,有说有笑的离开,童谣有些诧异,虽说按照本教的教义,人死将在天堂复活,可也不用烦着这么轻松的表情吧。好像那个少年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时间一样。
贵客们有说有笑的离场祭祀和牧师也早都跑没了影,等到童谣意识过来祭祀上只剩下自己一人。
如山如海的烛光中,童谣独自面对着这具棺材,他不认识这个少年但确没理由的悲伤了起来,难过的快哭了,悲伤的无名根苗在童谣心中悄然落下,他们为你唱歌为你祈祷,给你准备了盛大的祭祀,似乎全都是机械模式又似乎只是为了完成一种仪式,你躺在棺材里如此孤独,他们确依旧欢声笑语。明天他们或将对自己床头的爱人说一声早安,或将去吃自己心爱的甜品,而你呢你只能躺在棺材中深不见底连一个想倾诉的说对象都没忍受着长百年的孤独与辛酸,也许一切准备的祭祀都只是形式吧。或者明天他们就忘记了你的存在了吧,你的父母呢?也许他们忙着赚钱养家吧,也许他们正在嚎啕大哭吧,或者他们讲计划生育个二胎来代替你的死亡吧,也许是为了抚平心中的创伤,日子终是要过下去的,或许等不了多久你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点即碎,没有一个人记得了你吧。
童谣莫名的为一位不认识的少年悲伤,难过的简直要哭了出来。
童谣向外走去,他是在不想呆在里了,整个祭坛里就剩你和我,又有谁能体会到其中的情感呢
钟声想起似乎宣誓着自己的到来,誓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童谣向前走去再去陪陪这位少年,也许等自己离开过后又有几个人在乎这位16岁的孩子呢,他蓦然回首看像那位少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认识他的!曾几何时,这个棺材里的少年还是自己的身体!!!!
“不!不!不会错的,这......这不可能。”童谣像身体后跑,跑的趔趄,步稳摇晃,似乎生后有鬼魅一样。
原来.......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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