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徇天心中一震,迅速回身,在白宇成一脸惊骇中抱住了他,直扑倒在地。
“啊呀,真的是顾己失彼呢。”
远处树荫下,一道窈窕的身影摇了摇头,抓住白玥玥的手臂,几步来到二人面前,歪着头调侃道。
白宇成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王徇天,又看看这不知名的貌美女子。最后目光在白玥玥身上再无法移开:“那个,二位什么情况?王徇天,她为什么带着我妹妹?”
“意外收获,是什么意思?”王徇天没有理会,戒备地目光锁定在她身上,伸出手臂护住白宇成。
猫妖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道:“昨天好不容易恢复了身体,在街上恰好被这对关系诡异的兄妹带回家喂了顿饭,和你倒没什么直接关系。”
“那你为什么对他们动手?”王徇天眼中充满了厌恶:“恩将仇报吗!”
白宇成则不知该作何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双唇向王徇天确认:“她,猫成精了?什么意思,什么情况……”
猫妖弯下腰,笑盈盈地回答他的疑问:“对哦,我就是昨晚的白猫呢。本来还想怎么谢谢你们兄妹两,结果被我发现好东西了~”
王徇天测过头,吓得白宇成使劲摇头,说:“没有!我家没有什么违法的东西啊!”
“违法是不违法,可惜冒犯到我了呢。”猫妖的笑容逐渐冷冽,一巴掌甩在昏迷的女生脸上,继续道:“你们楼上那个人,可是亲手把射穿了我脑袋呢,这小女孩好像叫她姐姐吧。你说,我还能忍住不下手吗?”
猫妖转向王徇天,满眼无辜地询问着。
白宇成看得目眦欲裂,但被王徇天死死拦着,无法上前。
虽然为命运的巧合所震撼,但当务之急还是前面的妖女:“你想怎么办。”
“不想怎么办,先把那贱人给喊来,弄死再说。”面容姣好的女子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脸上的笑容却一成不变,盯得王徇天背后发凉:“官人你的话,要是愿意每天为奴家暖暖床,哄人家睡觉什么的,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哦~”
白宇成身体一抖,下意识看向这个似乎很有来头的少年,却被凶狠的目光狠狠剜了一下:“看什么看,你想去的话我送你!”
顿时闭上嘴躲得端端正正。
“不过啊。”猫妖朝操场入口处张望了几下,笑着调侃道:“看看这一群人,和地痞约架一样。你们洛水就这素质?”
王徇天心中的确有些不爽,但是远处的师生落在他眼中,也的确是这么个情况,实在反驳不出什么话。
“妖精休得伶牙俐齿!看我收了你!”
地上没有来的飞出几张纸片,将猫妖围住,无法动弹。
一声闷响,一个身影从树荫方向冲出,一拳砸在猫妖胸口,肋骨断裂扎入肺部。“再来!”那人一步跟进,换手捏拳,径直击穿腹部。也不知那几张纸片是为何物,猫妖双眼死死瞪着他,口中鲜红的血液不停涌出,长衫也红了一大片,身体却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王徇天脸上写满了懵逼二字,呆呆地开口:“你是,连居延?”
那人点点头,对着猫妖脑袋抬起手,貌似准备一击毙命。
就这就这,就这居然去勤部?勤部顾名思义就是个后勤部门啊!前线没有你,心里没有底!
拳头已经离猫妖的眼睛不到一厘米了,她终于张开了嘴,艰难地发出声音:“员…禾!”
话音刚落,大风骤起,周围的纸条立刻杂乱着被冲上天,王徇天和连居延也一下子没站稳,仰面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玥玥!”
空中响起一声惊呼,二人定睛一看,昏迷的白玥玥和没有抵抗能力的白宇成已飞上高空,无力地漂浮着。白宇成费力的抓住白玥玥的衣角,抱入怀中。
“你们都这么喜欢玩出其不意吗?”猫妖捂着肚子,怨恨的眼神紧紧锁在连居延身上。“E区韵如公司,明天把那贱人喊来,记得带上你的答案哦,王徇天!”随后一跃而起,诡异的风便将其卷走,跟白宇成二人一并远去。
“这,搞得正面对决你是我的对手一样。”连居延摸摸鼻子,看向王徇天:“那猫妖对你很感兴趣啊,什么情况?”
然而,王徇天没有理他,表情渐渐扭曲,大吼一声,冲向半空。身形几次闪烁,飞速逼近三人。
“在我面前抢人?真当我泥捏的啊!”
猫妖疑惑地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下一秒,两条手臂凭空脱离身体,带着大片鲜血,无力地坠落到地上。
连居延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不能惹到这尊狠人,这也太凶猛了吧!
王徇天冷冷地瞥了一眼疼到失去意识的猫妖,伸手抓向白宇成。不想,又是一阵强风,强行拉走了白家兄妹,王徇天的手指擦过衣角,落在空处。
“哪个杂种不要命了?”此刻的王徇天面部扭曲,动作僵硬,每次移动都把关节转到极限,像极了怪物。
仿佛是回应他的问题,一个黑点在王徇天眼中迅速放大。很快,一个鞋底携无匹之势印了下来,将没反应过来的王徇天踹飞出去,在空中翻过两三栋大楼,还没有落地的迹象。
“咳咳,什么东西?”王徇天艰难地在空中调整好姿势,仔细分辨着视野中越来越小西装男子。
“这人……”操场内,连居延仔细分辨着,面色一变:“员禾吗!那妖精喊得我一下子还没听懂。这样的话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虽然不知道他实力怎么样,但怎么想高中生也不是干部的对手吧!”
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隐隐有模糊的吼声响起,王徇天已经回到了天上的男子身边,一拳向他的面门砸去。名叫员禾的西装男子轻轻挥手,飓风便没预兆地出现,狠狠撞在王徇天手上,轻松将这拳的力量化作乌有。
王徇天面色一沉,学着他的样子挥挥手。员禾面露诧异之色,刚欲开口,整个人就失去平衡,以惊人的速度向下坠去,陷进地面半米深。
连居延张开的嘴和伸出的手都停止了动作,滞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喂……王徇天,他是员禾啊,干部啊!你就给整地里去了?”
“员禾?”少年落在地上,瞥了眼校外的大坑:“那不正好?他的悬赏还是我接的。这下旧账新张一起算!”